“单员外,只要你下次在他面前说话的声音多注意一下,不要太大声了,本县相信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大人,小民现在是不是可以将孩子抱回去了。”单员外说着,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云雅茹想了想,只能将他们怀疑单府里有人和凶手可能串通一气的事情说给了单员外。
单员外听了云县令的分析,甚是觉得有道理,因为他娘子出事的时候,身边的丫鬟嬷嬷正好都不在身边,这确实有些巧合。
如果将孩子留在衙门,安全应该能有所保障,只是这样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要麻烦云县令了。
单员外想了想,“大人,小民想麻烦您让他在你们这里多待上一段时间,等害他娘的凶手被绳之以法了,小民再过来接他回府。”
“这个倒是可以,只是……刚刚你应该也看到了,我们这县衙恐怕没有专门的人手来照顾这孩子。”云雅茹不好意的对单员外说道。
“大人这点你大可以放心,一会儿我会安排两个心腹丫鬟过来,这两个人应该绝对可靠,小民相信她们不会做出对孩子不利的事情来。”
“可是可以,只是单员外必需要保证她们绝对可信,要不然让这么小的孩子和她们待在一起,如果出现问题,你到时候后悔莫及,毕竟我们县衙的人手,现在都忙着破案。”
单员外知道云县令说的这些也是实情,点了点头,又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看红叶手里的小婴儿,再次对云雅茹表示了感谢,他这才大步离开了县衙。
也不知道是不是父子连心的关系,那小婴儿好像感应到了单员外的离去,突然毫无征兆的哇哇大哭起来,那声音听的让人心疼极了。
“哦哦,宝宝,不哭,不哭。”
可是不管云雅茹、红叶、白玉堂、四九几人轮番怎么哄,他就是不闭上自己的嘴巴,反而哭声更大了起来。
“大人,要不让小民试一试?”
单员外听到小婴儿因为哭泣,而变得沙哑的嗓音,停下了自己离开的步子,转身大步过来将他给直接抱住。
“行啊,正好你是这孩子的亲身父亲,说不定还真能将他给哄住。”云雅茹点头同意了。
奇迹发生了,大家发现在单员外抱住他的一瞬间,这小婴儿居然真的停止了哭泣。
只见那孩子有些委屈的盯着单员外,好像在哭诉什么,只是在场没有一个人能听懂他的内心。
单员外什么也没说,只是就这样默默抱住小婴儿,就像抱住稀世珍宝一样,双眼一动不动和那孩子相互对视着,也许这就是他们父与子的独特交流。
“诶,公子你看,这孩子真的不哭了!”红叶一脸惊喜,心里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云雅茹刚刚正在担心这小婴儿,如果他一直这样哭下去,万一哭出个好歹来,那就不好对单员外交代了。
最后等到这小婴儿睡着了,单员外这才缓步离开了县衙。
……
“白兄,这几天劳烦你在单府守着,我怀疑那个凶手可能还会出现。”云雅茹想了想。
白玉堂朝小婴儿熟睡的方向看了看,点了点头,既然已经证明,她抱回来的孩子就是单府丢失的那个,那么那人确实有可能还会出现,她这回绝对不会让这人给跑了。
“对了云大人,在下当时虽然没有去追那个抱着婴儿之人,但是我现在想起来,那人的脸上好像带着带着一个面具。”
“白兄,你可还记得那个面具上面可曾刻有什么图案?”
“让在下好好想想。”白玉堂顿了顿,“依稀记得那张面具好像是一只蝴蝶,具体的……当时因为在下的注意力基本上都放在这个小婴儿身上,并没有过多关注。”
“这样已经不错了,到时候我让萧捕头和一众衙役多注意一下,看看最近盂县街上是否出现过一个带着蝴蝶面具的男子。”云雅茹摸了摸下巴。
“对了白兄,你在那人身上可曾看到有胎衣或者胎盘之类的东西没?”
“这个在下到不曾看到,只不过那人衣襟上染有血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将东西包起来藏于衣袖之中。”白玉堂直接说道。
“白兄猜测在理,如果那人确实如我们之前所言,那么胎衣应该还在他的身上。”云雅茹分析道。
……
“公子、白少侠,展大侠回来了。”四九进屋禀告。
“展兄,可是有什么收获?”云雅茹抬眼道。
“在下通过丐帮的朋友打听到,最近好像有贵人正在大势收购紫河车,只不过那人行动隐秘,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那人的底细。”展昭将自己刚刚探听到的消息,给几人说了一遍。
之前明珠姑娘被害一案,云雅茹只是根据前世的了解,进行了大胆的猜测。
但现在又接连出现了单夫人的遇害,而且两个人都同是即将临盆的孕妇,根据展昭所打听来的消息,这些人看样子的目的就是为了紫河车而来。
而那些小婴儿通过白玉堂所见,极有可能会被那些人通过人牙子到手卖出去,从而赚上一大一小两笔买卖。
云雅茹一想到那些孕妇受到十月怀胎之苦,可最终却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就不禁为她们唏嘘不已。
特别像单夫人这种,成亲多年一直无子,为了生下一儿半女到处求医问药,现在终于得偿所愿怀上了宝宝,却没想到会被凶手给盯上,这简直对他们这种家庭来说是个灾难,索性白玉堂赶巧碰上了,这才将小婴儿给平安救下。
“看来接下来,就要辛苦展兄和白兄了,等我们抓住这残忍的凶手,我一定亲自下厨为你们请功。”云雅茹做出承诺。
“那云大人可就说定了,到时候在下可得好好品尝一下大人所做的美食。”白玉堂一想到之前吃的那个饼子,就忍不住回味起来。
“放心,只要凶手抓住,我一准亲自下厨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展昭的馋虫也被云雅茹这番说辞,给勾了起来,实在是每回云雅茹亲自下厨做的美食,吃了过后都久久让人回味无穷。
……
等展昭和白玉堂离开,云雅茹拿出纸和笔,给江州府知府大人写了一封亲笔函件,主要是这种谋害孕妇并盗取婴儿之事,她并不知道除了盂县,在祈天国其他地方可还曾发生过。
这次云雅茹并没有让萧捕头去送她的亲笔函件,而是找来了张廷海。
“张廷海,这封本县的亲笔函件,你务必要亲手交到江州府知府手上。如果大人有问起案情,你就说本县真在努力侦办中。”
“是,大人!”张廷海也知道此时关系重大,告退后,便去县衙马棚里去牵马了。
张廷海刚刚离开,萧捕头得到消息便走了进来。
“大人,你找卑职?”云雅茹点了点头,将杀人凶手是一个带着蝴蝶面具的男子之事告诉了他,并同时让他带人出去巡查的时候,多加留意,看看有没有可能发现什么。
“是,卑职这就去办。”萧捕头拱手后,便离开了屋子。
“公子!”四九看见云雅茹还在忙着,便没有立即进屋,而是站在门口轻叩了一下房门。
“进来吧,四九!”云雅茹听到是四九的声音,头也没抬,只是回了一声。
“四九,单员外安排照看那个孩子的人来了吗?”
“公子,小的没有看到。小的猜可能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吧,毕竟这孩子实在太小了,小的觉得单员外这个做父亲的应该也不放心吧。”四九一边说着,一边从食盒里端出一碗骨汤面摆在一旁的小桌上。
云雅茹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四九先退下,她这才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吃起了骨汤面。
这骨汤面汤鲜味美,想来红叶应该熬制了很长时间,要不然这肉质又怎么会软烂脱骨。
一碗骨汤面吃下去,云雅茹感觉一切迷雾好像被捅破似得,让人感觉很舒服,很温暖。
……
红叶不知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来到了书房,“公子!”
“红叶是单员外安排的丫鬟来了?”
红叶摇了摇头,“公子,奴婢想起一件事情,不知公子可曾记得,娘亲曾和我们讲过,有些人为了追求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之术,竟然用紫河车来炼制长生药。”
云雅茹听到这里,闭上眼睛,开始翻阅起原主的那些记忆来,寻找了好一会儿,她这才找到。
好像奶娘曾经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回来后,就和她们闲聊似得讲了一下。
“我想起来了,奶娘好像以前确实说起过这件事,好像当时有人曾服用过这种所为长生药,不过最后好像中毒死了,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是如果有人相信了这些,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得长生,这才来盗取紫河车的。”
“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尽然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红叶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如果真的有长生存在,那世上又怎么会有那些头发花白,满脸褶皱的老人,那不是人人都成了老妖精。”
红叶觉得自家小姐分析的非常有道理,只不过长生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这才会让人失去理智,只不过具体是不是她想的那样,红叶就不得而知了,她也只能等待自家小姐的调查结果。
被红叶这一说,云雅茹又有些烦躁起来,实在是她现在并不知道,那名凶手接下来又会对盂县的哪位孕妇动手。
虽然盂县不算太大,但少说也有好几万人,她不可能将县衙里的衙役都派出去守着孕妇吧,这明显不现实,再说孕妇的家人会不会同意还两说呢。
……
子时,大片浓云遮住了星月之光,使得黑夜之中伸手不见五指,整个盂县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此时一个蒙面黑衣人一跃上了单府高高的院墙,他谨慎听着院中的动静,见单府里的人确实都已熟睡,他这才翻身进入院中,悄悄向着那日单夫人所在的厢房而去。
可是这黑衣人万万没想到,白玉堂已经在这里等候他多时了。
“你这是想去哪啊?”白玉堂的声音,突然在黑夜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