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的手贴在石碑上,源源不断注入真气。
不一会儿,在紫色的两个字“七层”
看到这里,王良脸上略感失望;
“不行啊……看来只要没有注入超过他的真气,就无法对他抢占过的石碑造成任何影响。”
“唉,还是按原计划行事吧……”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啊——!”
王良心中一惊,赶紧将手从石碑上收了回来,并迅速藏好,思量片刻;
‘什么情况?那叫声如此痛苦,难道是这秘境里还有什么危险不成?’
心里虽然有些害怕,可王良最后还是决定去查看一下,隐蔽的朝声音发出方向前去。
只是,王良没能发现,在他走后不久,远处那块石碑上的“五层”两字,悄然发生了变化。
一闪,颜色斑驳的“五层”,眨眼竟变成了“六层”,而这还不算完。
又一闪,变成了“七层”,再一闪,变成了“八层”!
咔嚓——!
“八层”一出,那紫色的“七层”瞬间龟裂,眨眼间便土崩瓦解。
石碑表面的紫光也已逐渐黯淡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斑斓彩光……
另一边,王良已经来到声音发出的附近,先找了处草木极密的地方藏身,再偷偷观察向远处。
只见,一片空地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段雷,而另一个则浑身是伤,半跪在段雷面前,苦苦哀求;
“段少,我求求您,别抢我的石碑……”
“我自知资质平平,从未想过争什么内门之位,只求守住这一个石碑,能够加入仙门便心满意足……”
原来,在那个受伤的人身后,有一座石碑。
此刻那石碑上散发着微弱黄光,其上还有两个字,“三层”,应该是受伤之人所占领的。
段雷冷冷一笑,眼神充满不屑道:“看来你这废物还没懂这复试的规则啊。”
“这石碑,谁注入的真气多,就是谁的,你技不如人,怨不得我。”
受伤之人闻言,满面不甘,但还是泣声继续哀求;
“段少,求您给我一条生路吧……我全家都被贼寇所杀,只我一人侥幸存活……”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被测出下乘灵根,有踏上修仙一途的可能……”
“潜修多年,如今好不容易通过了仙门初试,只要再通过这复试,便能踏入仙门……”
“这是我唯一能够给家人报仇的机会,还求段少您……啊——!”
受伤之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段雷一脚将他踢倒,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段雷又抬起脚踩在受伤之人胸口上,嗤笑道;
“你和我讲这些作什么?你全家被杀,与我何干?”
“再者说,贼寇杀你家人,还不是因为你们无能?”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弱者如蝼蚁,被杀被灭也怨不得旁人。”
被踩在脚下的受伤之人悲愤绝望,然而早已伤重到无力反抗,只能咳着血道;
“好……石碑让给你……放过我……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明显是段雷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什么叫你让给我?本来就该是我的,你这种废物,根本不配入仙门。”
受伤之人奄奄一息;“你、你有什么资格……妄论他人配不配入、入仙门……”
段雷傲然大笑;“资格?我比你强,那便是有资格,你比我弱,那便是没资格,懂了吗!”
受伤之人彻底绝望,明白再留下来也只是受辱,用最后一丝力气捏碎了玉牌。
哗——!
一道白光闪过,受伤之人凭空消失了。
段雷倒也没在意,将刚才踩人的脚在地上蹭了蹭,还嫌弃的道;
“这种废物的血,真是脏了我的鞋底。”
说完,段雷就过去把手贴上石碑,开始注入真气,抢占石碑。
而一直躲在暗处,看到了这一切的王良,此刻心中暗惊;
‘这家伙竟如此狠辣,如此一来,我接下来的计划,要更谨慎些才行,否则被他知晓,后果不堪设想啊。’
段雷抢占完石碑后,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阴冷笑道;
“不管之前搞事的人都有谁,只要把所有人都虐一遍,总会在其中。”
“正所谓宁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都给我等着吧!”
这些话,听得藏起来的王良是心惊肉跳;
‘看来想要对付段雷,仅靠一、两个人肯定不行。’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时刻,估计大部分人是不愿意轻易得罪段雷的,得想个万全的办法……’
‘有了!段雷准备把所有人都虐一遍,赶出秘境,这本就是一件惹众怒的事。’
‘不如我就把这消息添点油、加点醋的散播出去,也好让其他人有所准备,最好再有人合力,先把段雷逼出去!’
片刻后,几道声音便响彻了峡谷密林;
一个尖细的声音;“听说了吗?段雷准备联合一伙高手,打算把我们这些散修都赶出秘境。”
一个粗犷的声音;“什么?段雷已经够强了,竟然还要和其他人联手,这是不打算给我们留活路啊!”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真是太过分了!不行!我们也得联合起来,一起反抗!”
……
这些声音虽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声大,好像故意要让别人听见。
而且因为峡谷回声的原因,那些高喊声不停回荡在密林中,好像四面八方都在响应。
王良一边用变音术喊,一边全速的在密林间奔跑,丝毫不敢在一个地方多停留片刻,生怕被人发现。
等他觉得差不多了,才收声,又跑出好几里的距离,找到一处隐蔽地方躲好。
平复呼吸,不发出一点动静,心里暗暗道;
‘唉,我这么做,也是用心良苦啊,不然段雷早晚将你们逐一击破。’
‘若你们能同心协力,那还有与段雷对抗的机会,而我……深藏功与名,你们不用太过感激,都是为了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