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名氏出门的时候,为了保障他的人身安全,永利赌场的内部职工提出要给他安排保镖。
却被无名氏拒绝。
保镖只是一种幌子,再说自己这等实力根本用不上这种东西,永利赌场顾忌的是自己被其它赌场给挖走,少了一个有望冲击冠军的种子选手。
实际上法蓝城中指数二点五以上的强者不算少,粗略统计虽然没有超过一百人,但也是比较可观的数量。
之所以一些人不去参加角力大赛,是因为珍惜自己的性命,好不容易爬到了如今这种位置,没必要再跟傻子一样去玩命。
到了这种程度还去参赛的,要么是过于贪婪,要么就的确活腻味了。
无名氏两者都沾点,钱很重要,这里的硬通货是灵魂,是万物的基材,既可以加工成各种道具,也可以作为单兵作战口粮,越多越好。
“我不想有人监视我。”
“明白了么?”
无名氏对几个酒店职工下了最后通牒,再一次回绝了他们的好意,并明令禁止有人来跟踪他,一旦发现自己兴许会单方面撕毁和永利赌场的合约,这些人可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虽然说单方面撕毁合约会赔付一笔天价的违约金,但无名氏不在乎这些,而且法蓝城的买办阶级滥权腐败是收不住的,自己随便投向哪个阵营,就会帮自己扛下来。
所以当无名氏离开酒店的时候,没有人去跟踪他。
反而是立马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永利赌场的首席执行官打来的。
无名氏无语,这些烂贼打报告的速度令人咋舌。
接通电话后执行官一阵嘘寒问暖。
无名氏也不废话。
直接狮子大开口。
“摸五十万出来用。”
“最近手头紧。”
他如是说着。
“没问题,钱不够用尽管说。”
首席执行官毫不犹豫的应承了下来,并说出让人马上送到无名氏的房间去。
无名氏大感震撼,牛逼。
一番勾兑后无名氏表示自己很喜欢永利赌场的态度和诚意,非常愿意继续合作下去,只是要出去晃一会儿。
卸掉了赌场大老板的疑虑后,无名氏叫了一辆计程车前往和电话那头女人的约定地点。
司机看着无名氏脸上的艺术,以及没有防腐工作所以有点开裂的人皮脸。
“我知道有个假面银趴俱乐部。”
“你是要去那里对吗?”
司机义正辞严的说着。
无名氏:“……”
他沉默了足足有十秒。
“是的。”
“我要去那里。”
……
……
……
一个小时后。
当塞勒涅来到无名氏选的约定地点后,不得不感叹其吝啬程度,只有这一点每世都是一个样子,估计生前是个贷款族之类的。
而且无名氏也远远超过了约定时间,也并非是他在戒备自己,在暗地里观察,以她的感知能力完全能够发现,只是纯粹的爽约迟到了。
塞勒涅已经准备离开走人,毕竟这是见不得光的事,虽然还没完全确定,不过有可能就是深界中臭名昭着的头号通缉犯。
终于,无名氏刚好卡着点,进入了这家便宜无比的咖啡馆,在零散坐着的几桌人里,一眼就看见了打扮无比花哨的一个人单独坐着的塞勒涅。
他根本不废话,开门见山。
直杠杠走过去坐了下来。
“你他妈是谁?”
无名氏平静问道,随之毫无素质的开始在室内吸烟。
他去那个俱乐部观摩了一阵,但是没有参与,只是认为相当酷炫,但只是看也是要收费的,花了他三千块钱。
还没等塞勒涅来得及说话。
“三千。”
无名氏长长吐出一口烟雾,简单明了。
“三千……什么三千。”
塞勒涅观察着他的体形,的确和那个人一致无二,但是戴着病态的假面,看不到真容。
“为了表示你的诚意。”
“你需要现在摸三千块出来给我。”
无名氏颇为无耻的说着,无论见到谁都是开口要钱。
塞勒涅并不在乎这些小钱,只是纯粹看不惯居然有人比自己还嚣张,若等会儿发现此人不是无名氏的话,高低要给他使个绊子,被抓到裁决所的监狱关了一两万年再说。
像是在脱依舞俱乐部给正在发烧的舞女发钱一样,塞勒涅摸出一沓钞票,准确来说指数0.5的通用基础灵魂,一只手拖着钞票堆,另一只手像是削土豆一样一张张的飞向无名氏。
“够狂野,我喜欢。”
无名氏也在乎,一张张的稳稳用手接住。
趁无名氏专心捡钱防守意识薄弱时,塞勒涅一把扯下了他的人皮面具,赫然是一张有着骇人刀疤的斯文败类脸。
虽说在深界游荡的只是某人永恒不散的执念,没有本质,但依然会保留生前的一些外形特点,和自我认知有关,往往是曾在镜中看见过的印象中的自己。
“好家伙。”
“果然是你。”
“作为声名狼藉的头号通缉犯。”
“竟然还有脸招摇过市,参加法蓝联邦的角力大赛。”
塞勒涅却松了一口气,因为深界中的诡异祸乱已经扩张到了一种渐渐无法抵御的程度,尽管所有的亡魂都还处于被蒙蔽的状态,事实上是要不了多久,湮灭万物的原初混沌就要将一切都为之吞并。
裁决所内部也分裂成两个持不同意见的派系,一派认为要固守裁决所自古以来的规则,按照前贤的智慧解决一切,一派认为要联合一切力量来根除这次祸乱,甚至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用邪道方式将人转移进主物质界,寻找祸乱根源,但除了极度古早之前有过一次回音外,也音信杳无。
包括塞勒涅在内的部分人,以及裁决所的部分高层,认为应该让所有人知道真相,再整合所有势力联合抵抗祸乱根源。
就连无名氏这样的家伙都可以暂且放下往事。
“我不明白,这关我吊事。”
“所有事都是无名氏干的。”
“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只是一个兢兢业业,希望在亡命游戏中挣得一份湖口钱的人。”
无名氏将三千块揣进兜里,并示意咖啡馆老板调制两杯最廉价垃圾的咖啡。
“你是不是和永利赌场里,一个叫零的女人上过床。”
塞勒涅突然问起毫无边际的话来。
“该死。”
“你真的是我某一阶段的姘头了属于是。”
“没有好吧。”
无名氏说着实话,沙发,浴室,地板,阳台,餐桌,飘窗,甚至是洗衣机上,就是唯独没有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