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夜间生活:喝酒,蹦迪,买醉,享受纸醉金迷。
猪的夜晚生活:吃夜宵,睡觉到天亮。
春虫虫的夜晚生活:吃夜宵,睡觉,被折腾到天亮。
四舍五入,春虫虫活得还不如猪。
脑壳头痛欲裂,像是要炸开了似的,鼻尖能嗅到浓厚的酒香,余光还能看到剩下半瓶的红酒屹立在床头柜上,薛微的眼前不自觉浮现出羞羞的画面。
夭寿了,她已经不干净了。
老话说得好,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果真诚不欺她。
艰难的翻了个身,下一秒,后腰附上来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车熟路的按摩着,初醒的男声低哑,带着餍足的放松,“醒了?”
薛微拱进他的怀抱里,把有力的手臂当作枕头,仰着头看依旧闭着眼睛的男人,手指摸了摸他青色的胡茬,“嗯。”
“宝贝乖,再睡一会儿。”顾黎熟练的低头在她的脸上亲亲,没有睁开眼睛也能顺利捕捉到红唇,另一只空着的大手按住她的后脖颈,带着暗示的意味捏捏。
死死咬着牙关,薛微害羞的推开他,“没刷牙。”
男人很倔强,在这种事情上格外强势,不达目的不罢休,再次堵上她的唇。
温柔缱绻,霸道缠绵。
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终于在屋子里消失,薛微也仰着脑袋一副咸鱼无奈的模样,任由亲亲落在脸蛋上,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嘛得,越反抗这狗男人越起劲,分分钟能给她来个土匪强占良家妇女戏码。
累了。
很满意她的顺从,顾黎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很轻,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你如果无聊,就去找爸妈玩,但是一定要告诉我,我去接你回家。”
“知道了,”薛微应了声,调侃着,“想不到顾董改口还挺快,叫爸妈叫的这么顺溜。”
“那你什么时候叫老公也能顺溜一点?”顾黎笑着反问,“别总让我逼你行不行?”
脑子里闪过不和谐的画面,薛微满脸黑线的住脑,“大锤,闭嘴。”
顾黎低低的笑出声,看着她吃瘪,心情格外愉悦。
大猪蹄子你好嚣张。
薛微翻了个白眼,突然想起了什么,手拍着他的胸膛,“顾黎顾黎,你见我爸妈为什么都不紧张的?”
“和电视剧里一点都不一样。”
幽深的眼眸没了金丝边眼镜的遮挡,里面的温柔深情显露无疑,顾黎无奈的笑着,“当然紧张。”
“可我没看出来,”薛微诚实的回答,“你明明看上去那么气定神闲,说话的时候也是特别镇定,还能帮我说话,根本不紧张。”
顾黎没有回答,反问着,“那你紧张吗?”
“我当然紧张,”薛微回想着惊心动魄的场景,心有余悸的,“生怕爸妈把我丢进精神病院自生自灭。”
“所以啊,你都紧张的浑身发抖了,我如果跟你一起紧张,咱俩在爸妈面前表演个帕金森保留节目?”
薛微:“......”
瞬间明白了什么,薛微抬起头,“哦,你装的。”
“大锤,你骗的我好苦。”
“嗯,”顾黎温柔抚摸着她的头,漫不经心的说着情话,“如果我和你一起紧张,你面对爸妈会慌,会忐忑,所以只有我表现的淡定从容,你才能有底气。”
充满安全感的话语听的薛微嘴角上扬,趴在他胸膛上,声音软软的,“大锤你真好。”
他总是能第一时间捕捉到她的微弱心情变化,并且若无其事的保护她。
他恰到好处的分寸感,让她备受偏爱。
在她很多不知道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默默无闻的付出守护。
“大锤,你在暗地里,究竟为我做过多少事情呀?”薛微轻声问道。
顾黎笑而不语。
那些事都是他心甘情愿做的,说与不说,都不如怀里的她来得重要。
“晚上我带你去见见几个朋友,”顾黎转移着话题,深藏功与名,声音温润低沉,“让他们都认识认识你,免得以后有人不长眼,欺负我的人。”
这是不想说的意思喽?!
薛微默契的也没有再问,这狗男人的嘴她根本撬不开,只要他不愿意说,她就没办法知道。
仰着头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奖励着,“奖励大锤。”
“我以后也要对你好,特别好。”
男人慢悠悠的应了声,声音很轻,“别离开我就好。”
......
金碧辉煌。
这个娱乐场所和它的名字一样,到处都弥漫着金钱的味道,“VIP”几个大字都是用人民币堆出来的。
越往上,客人的数量越少,到顶层,竟是看不到一个人。
服务员打开包厢门,露出里面热闹的场景,顾黎揽着女孩的腰走进去,姿态霸道,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哟,咱们大忙人顾董来了!”贺霖笑着朝他招手,带着打趣的意思,“怎么想起来我们这帮兄弟了?”
“一边去,”顾黎笑着走到角落里,主动介绍着,“我老婆,薛微。”
薛微朝着他们挥挥手,大方得体,“你们好。”
几个大男人的眼睛都要瞪掉了。
what?what?
他们万年孤独的兄弟终于踏入了爱情的坟墓?!
“兄弟,你怎么突然变性了呢?!”樊义皱着眉,看他的眼神仿佛看着病号,“你不是做手术了吗?难不成是脑子坏了?”
顾黎给他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手指了下他们,“樊义,贺霖,还有个阮吉祥你应该认识。”
“我认识,不是A大篮球队的吗?”薛微还记得大学生活,笑盈盈的回答,“我都见过的。”
贺霖挑了下眉,“弟妹啊,你认识我们?”
“我也是A大的,听说过。”
“你今年多大了?”
“呃……二十四。”
女孩青涩的面孔过分年轻,听完她的回答,贺霖和樊义震惊的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老顾,你禽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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