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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松,我还不至于冒着会被风纪委员会跨半个地球盯上的风险,赚那么一点昧心钱。」看上去有些平平无奇,和外面的那些黑人青年看上去没什么区别的店老板看了他一眼,「我卖给他的和外面那些不一样,是符合规定的。至于他拿回去是真的为了治病还是为了其他什么的,这我就不能控制了。」
凯撒·加图索望向还未关上的大门,那个黑人男孩才跑出去没多久就被几个比他大上不少的黑人青年拉进某个小巷子里。等他再出来时,手里拿着几张小面额的零钱喜滋滋的跑远了。
等再过一会,之前的黑人青年们骂骂咧咧的走出来。他们看了一眼店门口,但却不敢过来,只敢远远的向这边竖起中指。柜台里面的老板同样可以看到外面,他同样不甘示弱的比出两只中指。
大门关闭,今天的药店提前关门。老板推开一个药柜,露出到一个巨大的房间里。这里面有着数台与外面老旧街区风格不符的高科技风电脑,数个肤色不一的卡塞尔专员正在电脑前忙碌着。
一面的墙上,还挂满了长枪短炮的热武器或是刀枪剑戟等冷兵器。大至RPG火箭筒,小至匕首指虎这里一应俱全。
这里才是卡塞尔学院真正的联络点,同时也担当的作用。虽然比不上各分部,但是那些挂在墙上的武器可不是为了防一些小偷小盗之类的。这一旦武装起来,就算以这里不到十人的配置,也足以抵挡一个正规的战斗营。
药店的店长,同时也是这个据点的负责人提格看向凯撒:「老实说我有点意外,我是希望能来一个敏锐一点的高血统专员过来,但没想到上面居然直接派出了学生会主席。这让我们这些血统不高的非战斗人员可是有些惶恐啊。」
「不要妄自菲薄了,我们都不过是各司其职而已。」要是放在以前,凯撒或许因为这样的称赞自傲一番,并顺便塞过一枚雪茄,安慰一下非精英的专员们,告诉他们他们的工作也很重要的之类云云的。但是现在,自以为成长了一点的他,能够暂时放下那些高傲的态度,平平常常的与人相处。
「好吧,那就来聊工作吧。」提格把他带到一个保险柜前,输入密码后拿出一个深棕色的小瓶子递给他。
接过小瓶子,凯撒又皱了皱眉:「又是止咳糖浆?」
这一路上他无数次的看见因为吸食这个而梦生梦死的青年们,所以他由衷的讨厌这样的瓶子。
「有些不太一样,打开闻闻。」提格说。
凯撒照做,拧开瓶盖后将瓶口放在鼻子识的仰头远离瓶口。缓了一下之后,他看向提格的眼睛不由的瞪大了一点:「这是……龙血?」….
提格点点头:「没错,虽然被稀释到就算是我们也无法察觉的程度,但是这里面确实混入了一些龙血。」
凯撒的神情有些凝重,龙血这样的东西自然不会是什么救命的良药。而是毒药,真真正正的毒药。
或许在古代,确实有痛饮龙血之后成功转化为混血种的传说,但如果真的有人那么做,在龙血刚入口的时候,就已经被霸道的龙血烫伤然后侵蚀。他们重则当场毙命,轻则化为理智全无的死侍徘回。而能够真正成为英雄的,只有少到不能再少的极少数。
「这是我们隐藏在警局的同伴发现的,他在调查某起非法走私糖浆桉件的时候,那些交易的家伙把这个塞给他当做贿赂。」提格解释这瓶龙血糖浆的来历,「然后他发现了这里面异常,把糖浆带回来的同时顺便也把走私的买家和卖家都抓了回来。」
之后经过他们的催眠,糖浆的卖家说这是最近流进黑市的新货,效果要比普通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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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上不少,很受人欢迎。而当专员们进一步询问货物来源地的时候,卖家只说他是听上面的命令拿货出来买,至于他们的货是从哪里进的就不知道了。
明白了这家伙不过是一个小喽喽,专员们分为两路行动,一边跟踪那些小喽喽寻找货源。一面装成买家,搜寻市面上的糖浆,果然发现了不少的同类品。然后他们惊讶的发现,在不知不觉间,这样掺着龙血的糖浆已经被不知道多少人喝进了肚子里。
「但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凯撒有些不解的问,抛开剂量谈毒性就是在耍流氓,龙血虽然不能与一般的毒药一同看待,但是以瓶中的剂量来看,还不足以达到杀死人的地步。
而且龙血这东西虽然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特别少见的东西,但也不是随便可以拿出来当调料的地步。
「如果我们要是知道,就不会向上面求援了。」提格这样说,将凯撒带到一张桌前,上面有一张画着各样小圆圈的小地图。
提格指着上面的一处圆圈说:「经过我们的探查,发现这些加了料的糖浆是在这一带制造并且流出来的。」
这里是一片贫民窟,无数只是由防水布围起来的小帐篷挤在荒芜的土地上,自市区里排放到那里的垃圾堆得到处都是,有许多人徘回在垃圾堆旁,期待从里面翻出今天的晚餐。
又做了一些伪装,将金色的头发完全包在灰扑扑的布巾里面,拿这根随便在路边摘的木棍,打扮得完全就像是个拾荒者的凯撒·加图索步入这片贫穷的土地。干燥的空气里传来一边垃圾堆的恶臭,无法忍受的他很后悔没有戴个口罩出来。
「我说,其实你可以完全等我们摸清楚具体的位置再进去。」耳机里传来提格的声音。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安装最新版。】….
外表看上去没什么异常的凯撒说:「论找东西,我比你们更加适合。」
这也是本地专员向上面要求增援的理由之一,在没有血统更加优秀的和直觉更加敏锐的专员的支持下,害怕打草惊蛇的他们不敢急着对这里展开调查。而凯撒完美的符合这个要求,把脸还有***在外的皮肤完全涂成黑色、带着墨镜、学院的易容课和演绎课有在好好上的他混进这里面去完全没有问题。
「好吧,我们会在这里支援你……」
「先不要说话,我发现了点什么。」凯撒打断了提格的话,他现在正忍着强烈的不适站在一座高高的垃圾堆上,俯瞰着这座贫民窟。
他墨镜之下的眼睛闭着,某个领域在他步入这里时候就已经展开,无数不可见的风之妖精从这个领域中飞出,将这里各个地方的声音带回到他身边。
小孩的哭喊打闹声,妇女的辱骂声,男人醉酒吵闹的声音,还有青年们吸食糖浆后陷入醉生梦死的梦话……他细细的筛选着,将无用的声音过滤掉,然后在某一刻,他听到了机械运作的声音。
「找到你们了!」凯撒睁开了眼睛,他眼中金色的光芒即使有着墨镜阻挡也不可避免的溢出。
「这些家伙,都那么喜欢把这类的设施藏在地下的吗?」某处偏僻的帐篷外面,凯撒藏在另外一个破旧的无人帐篷里,悄悄的观察对面。
不可见的风之妖精顺着细小的缝隙钻进去,让他知道里面的情况。然后在某一刻,他迅速的抽出上了消音器的沙漠之鹰向前面开了一枪。
即使有了消音器,但是开枪的动静还是没有完全隐藏住。不过在这根本就没有隔音而言的贫民窟内,这点小动静很快其他帐篷里的声音掩饰了过去。
目标帐篷之外,一个看似在拾荒,其实是在站哨的黑人就像是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起来。凯撒快速走了过去,抽过刚才捡的树枝支撑住的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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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混血种中了都要立即倒下的弗丽嘉子弹,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有十几个小时是醒不了的。
凯撒在站哨人身上摸索了一下,抽出一只酒壶,之后他把里面的劣质白酒倒在看哨人的身上,将他伪装成醉酒的样子。贫民窟出来的家伙自然不可能指望会有多大的职业操守,这家伙偷偷的躲着喝酒也是凯撒放心放到他的理由。
做完这一切,凯撒不慌不慢的掀开目标帐篷,丝毫不像潜入的慢悠悠的走了进去。摸索了几下,他在堆满垃圾的帐篷里找到地下空间的入口。
这里的地下很狭窄,被挖空的土层中间只有几个长木棒在支撑,顶上挂着昏暗的灯泡,勉强能够提供可以视物的光芒。一些像是医疗器具的包装垃圾被随意的丢在过道里,很有黑作坊的感觉。
凯撒没有在原地多逗留,言灵·镰鼬已经将这里面的情况告诉了他,这段走廊并没有看守把守,他一路向前,在一个比较大的洞窟之前停下。….
对面有声音传来,他紧紧的贴在墙边,借着死角避开了这些抬着箱子往外走的工人。背着那些人,他看见了那箱子里装着的棕色瓶子和提格向他展示的是一样的。
对此并不是很意外的凯撒闪进那个洞窟的某个角落里,这里面的灯光要比外面亮上不少,整个地下洞窟虽然不像那处过道那样的简陋,但也好不到那里去,毕竟只是个非法黑作坊。数台机器正在运作,带着馨甜味道的糖浆被灌进一个个棕色的小瓶子里,封装后被来来回回的工人们装箱放在一角。
凯撒默默的拉起衣角蒙住鼻子,灰扑扑的衣服上有种让他很不适应的泥土味,但也比外面甜的发腻的气味好一点。镰鼬仍然在将其他地方的声讯带回来,这个地下作坊绝对不止他看到的这样的简单。
轻轻的退出那间黑作坊,他回到刚在的走道继续向前。因为镰鼬的缘故,他很轻松的就避开那些在地下走动的人,渐渐的,在往前面的通道变得宽阔起来,加固的工事也不在单单是用木棒支撑那么简单。
「果然躲在这里吗?」看着某处的墙壁上有着翅膀还有礼钟的图桉,他喃喃的说,「晚钟教派……」
晚钟教派,一个在青铜事件之后突然冒出来的神秘组织。起初学院的人以为他们不过是借着青铜事件的于波搞搞诈骗的不入流组织,但当自称他们信众的人在组织某次布教的时候,主持的牧师在大厅广众之下展露出了黄金的童孔,学院就不得不多加这个疑似存在混血种的隐秘组织了。
但是他们行动非常隐秘,而又是在非洲这样极度不发达的地方偷偷的发展,很难抓住他们的尾巴。于是,那时正好在隔壁清扫邪教的凯撒就被调了过来,追寻这个比起其他邪教组织要低调的多,也神秘的多的晚钟教派。
仅凭一点信息,凯撒在南非各国兜兜转转的。晚钟教派似乎是看中了这片贫穷的土地上麻木的人们,他们在各个贫困的国家里招募信徒,但是又不告诉他们教派内的情况,这让他的调查行动根本无法正常展开。然后,在调查陷入僵局的他就被调到这里,又出乎意料的在这里发现了他们的据点。
巧合吗?还是有谁在背后推动?凯撒心里默默的想着,思考过后他更愿意是前者的多一点。津巴布韦的国情很符合晚钟教派发展信徒的要求,经济奔溃,工业无法发展使这个国家任然是世界上最穷的国家之一。麻木的国民们只能靠药物来麻痹自己,无家可归之人所汇聚的贫民窟是滋生罪恶最好的温床。
而现在,他们又制造了龙血糖浆,并让其流入到市场,被无数看不到希望的黑人青年们喝下。
凯撒抿了抿唇,自幼生活优越,被当成总统或是皇帝培养的他与这些黑人青年的生活真的就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他人生中最绝望的时刻,或许在这些麻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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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眼中不过就是如此。
而即使是现在自认为脱离了家族独自生活的他,也在无时无刻的被加图索这个姓氏所影响着。比起那些在绝望中挣扎过,但是终究还是逃不过沉沦的年轻人们,他对家族的所作所为就像是一个幼童放言要离家出走那样的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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