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三皇子递折子

尹丽雯看着历楠尘,轻声道:“殿下,您到底在说什么?”

“父皇将兵权外放,让他们开疆拓土不让我们接触兵权,是让我们修身养性,养具储君脾性,以待他日好继承皇位。”

语落,历楠尘躺在屋顶,看着皎洁月光,如失去魂魄一般:“可惜,我明白的太迟了。”

曾经他那么接近天上的月亮,那么接近深宫中的至尊之位,可他却他们推到了天边。

“殿下不需要气馁,我们还有机会,我们手中还有一道王牌,我们还有机会。”尹丽雯见历楠尘意志消沉,立刻开口劝道。

盛京墨再强悍,白卿音再聪慧,也挡不住他们多年前摆下一局棋。

尹丽雯的话让历楠尘的眸底重现光彩,他倏然起身看着府内摇曳的树枝好似是万里山河一般。

是啊,他还要机会与所有人奋力一搏!

“可音音呢?她应了盛京墨的婚事定是心悦盛京墨的,我还有机会让她喜欢我吗?”我还有机会让她心甘情愿交出兵权吗?

尹丽雯立刻开口道:“殿下,一定会有机会的。”

“不论是护国公夫人还是摄政郡主,哪里来的最皇后尊贵,只要殿下成就大业,再施以恩惠,郡主一定会动心的。”尹丽雯看着历楠尘,笑着劝慰,信心满满。

历楠尘看了一眼身旁的尹丽雯,轻声道:“你以为她那种会被权势利益所惑之人吗?”

“她生来就尊贵无比,手下更有五十万精兵做后盾,做皇后也不见得有她尊贵?”

尹丽雯沉默。

是啊,西梁郡主何等威仪,很难因为旁人地位权势而动心,因为那些她本就拥有!

历楠尘自屋顶跃下,踏进书房,直至深夜也未曾离开。

翌日清晨,历楠尘将连夜写出的折子送到府苑门前的侍卫手中,求道:“求将军将这份奏折送到陛下手中。”

说着,历楠尘取出一袋金子交到侍卫手中:“不论发生何事?本王终究是陛下亲子,你若是今日帮本王将这份奏折送到父皇手中,来日本王还要重谢。”

他取来自己腰间的玉佩递到侍卫手中:“这是本王贴身玉佩,以此为证,绝无虚言!”

士兵看着手中的金子,看着那块晶莹剔透透着水光的玉佩,暗暗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点头:“殿下放心,属下定会将奏折送到陛下手中。”

表了忠心,士兵握着折子转身离去。

.......

下了早朝,盛京墨骑着马站在宫门口。

一个士兵急急忙忙来到宫门前,瞧见盛京墨立刻行礼:“末将参见盛将军。”

盛京墨看着眼前怀里鼓鼓囊囊的士兵,开口问道:“你可有话要说与本将军听。”

士兵跪在地上,悄悄抬眸看了一眼马上一身戎装,神情肃穆威严的盛京墨,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小声道:“将军,末将......末将...........”

“你是我的兵,应当知道我军纪严明,不容奸佞。你若是想要死,本将军自会成全。”

士兵听进此话,当即便明白他的一言一行乃至于他们守卫在三皇子府上所有士兵的一言一行都在盛将军的监视之中。

他哆嗦着身子,取出自己方才得到的钱袋子、玉佩和折子恭恭敬敬的呈上,可那双手却抖如糠筛。

盛京墨身旁的士兵立刻将三样物件取走,呈在盛京墨面前。

本来跟在盛京墨身边的是粗壮大汗隋大壮,可因前段日子送木雕的小鹰送给宋宁被暗中盯着的白卿音给打了一顿,在家养伤换了一个冷面侍卫,更加摄人。

盛京墨看一眼三皇子自幼便带在身边的玉佩,拾取侍卫手中的折子,翻阅起来。

跪在地上的士兵,小声为自己辩解:“将军,属下并非不忠,只是家中老母重病,急需银钱,这是一封信,属下想着送便送了,碍不到将军大计。”

盛京墨翻阅着手中折子,轻轻合上,而后将侍卫手中的钱袋子和玉佩一并拿走,道:“这个人交给你处理,本将军代他去呈奏折。”

“是。”庄兢拱手行礼道:“属下定将此事办妥。”

盛京墨勒紧缰绳调转马头踏进宫廷。

盛京墨走后,庄兢上前来到士兵面前,冷声道:“来人拖下去,杖责五十。而后逐出军中,通告各大营帐,不再录用。”

“我不过是犯了一个小错,为何要惩罚的这般深重?”小士兵听见惩罚,双目圆睁,好似不能相信自己会受到如此严重的惩罚。

庄兢却是冷笑连连:“将军在安排尔等戍守已将尔等的家事亲属尽数查清,为的便是阻止有人因家中贫苦被人收买。”

“你家中父母身体康健,有妻有子,算是温饱之家,可你却经不起钱财诱惑,甚至编造谎言逃脱罪责,你简直罪该万死。”

庄兢大骂,眸底尽是不屑与嘲讽,又道:“军中水人不足郡主体恤将士们辛苦,为确保将士们安心杀敌,无后顾之忧,专门成立一个部门,以便于有困难的士兵可以及时上报,想办法解决。”

语落,庄兢扬高了声音命令:“来人将这个贪财忘义,不知廉耻,满口谎言,妄图瞒天过海的混账拖回军营,重责五十。”

……

嘉宁帝翻阅着手中折子,问道:“方才你应当已经看过这奏折中的内容了吧!”

“是。”盛京墨毫无隐瞒。

“臣逾越了,还请陛下原谅。”盛京墨开口求道。

“朕知道你想要保护音音,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嘉宁帝警告了一句便将手中奏折放下。

“陛下,三皇子所言情真意切,是昨夜熬了半宿才写出来了的。不知陛下可被三皇子打动,想要将他放出来?”盛京墨看着桌角的奏折,不阴不阳的问道。

“你这阴阳怪调是同谁学的?”嘉宁帝看着盛京墨问道。

盛京墨沉默:这东西还要学吗?

人心情不悦时,表现大多相同。有何大惊小怪的?

嘉宁帝见盛京墨不回也知他心里不舒服,便自己寻个台阶下:“这事你有何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