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墨知道程凡行事沉稳,当即牵着小姑娘的手踏出府门:“发生了何事?”
“许国来人了,他们希望陛下能够放出六皇子和武昭仪。现在正在宣安宫与陛下商议。”程凡瞧见两人相牵的手,非常识相的看向别处,仿佛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
盛京墨手下力道微收,他看着身边的小姑娘,轻声道:“音音。”
“若是这次没有谈拢,你便会走对吗?”
白卿音看着盛京墨。垂眸低语:“今年过年又是我一个人了吗?”
“不会,今年我会与你在一起,陪你跨年。”盛京墨见不小姑娘垂头丧气的模样,开口许诺。
“你要带我去我的封地。”小姑娘看着盛京墨,等着他的答案。
盛京墨抬手拭去她眸底的泪水,小声道:“不论如何,我不会再错过你的成长。”
小姑娘出落的倾国倾城,亭亭玉立,若是他不将小姑娘守的紧一些,还不知小姑娘会给他带来多少烂桃花。
小姑娘不知他真实目的是想要将自己困在他身边,只是满心期待着可以早一些去自己的封地见父亲。想着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度过一个新年。
程凡急切的提醒道:“国公爷,郡主殿下,陛下正在等着你们。”
程凡看着柔情蜜意的两人,小声调侃道:“两位若是有话,回来再说不迟。”
盛京墨抬眸,轻看了一眼,冷睨着程凡,道:“程凡,你嫌自己活的不耐烦了是吗?”
“没有。”程凡看着盛京墨质问的目光,吓的胆战心惊,立刻回道:“我去给两位备马车。两位稍等。”
说着,程凡就要退下。
盛京墨眸光微沉,冷声命令道:“程凡,你留下,去军营调出生死营的人日夜守护拈花小苑和国公府。”
白卿音瞧见盛京墨眸底稍纵即逝的急切与担忧,握紧他的手,柔声道:“没事的,已经过了二十年,谁还能记得云姨的模样,更何况云姨自到了东沅便再也没有露过面。”
盛京墨听见小姑娘的劝说,慌乱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可握着小姑娘的手却紧了几分。
小姑娘轻柔一笑,道:“京墨哥哥,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站在你身边,陪着你。”
宣安殿
许国国师端木翎,端王武覃思、副相车冀仁还有一蒙面女子,四人行礼之后,站在大殿内看着嘉宁帝。
“陛下,昭仪娘娘是您的妃子,六皇子是您的亲生儿子,你怎能为了一个外人,将他们母子囚禁?”端木翎身着道袍,抚着自己的胡须,苦口婆心的劝着。
端王武覃思接着道:“俗语云:虎毒不食子。东沅陛下应当也不想自己落一个杀妻弑子的名声吧?”
“盛京墨说到底只是一个外人,您不能为了一个外人伤害自己的妃子和儿子。”
“我们也知道盛将军受了委屈,我们陛下愿意和亲弥补昭仪娘娘带给盛将军的伤害。”许国国师端木翎,接着道。
“和亲?”嘉宁帝抬眸看着眼前你一言我一语的三人,问道:“你们准备派遣何人和亲?又准备与何人和亲?”
易公公立刻上前为嘉宁帝斟了一杯茶,而后退出门外,想要拦着盛将军和郡主。
谁料,易公公刚踏出殿门便瞧见盛京墨和白卿音,压低了声音,小声道:“郡主,国公爷,陛下让你们在门外等着,看他们怎么说。”
盛京墨和白卿音点头示意,没有说话。
“许国,鲁元公主,我们陛下想要将鲁元公主许配于盛将军。”副相车冀仁立刻开口介绍。
“鲁元公主是陛下最疼爱的公主,其母是许国的皇贵妃,今年十九岁,生的花容月貌,能歌善舞,是我许国第一美人,配上盛将军绰绰有余。”
车冀仁话音刚落,三人身旁女子踱步上前,揭br/>武思思,身段玲珑,头戴珠冠,身着华服,秀气的小脸上描着精致的妆容,齐腰长发披散肩头,绫罗绸缎,珠宝玉器,将她烘托的尊贵无比。
嘉宁帝抬眸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女子,清幽的眸底拂过一丝鄙夷:“皇贵妃,一个窑子爬出来的女人生下的孽种竟然也想嫁给东沅的最年轻的公候,你算个什么东西?”
武思思当即开口反驳:“陛下,你怎能如此污蔑?”
她的身世,她母亲的出身是整个东沅的秘密,东沅皇帝怎么可能知道?
嘉宁帝放下手中奏折,骂道:“一个娼妓爬到了皇贵妃的位置,许国皇帝脑子是进水了吗?”
“京墨是朕和西梁王一手带大的孩子,你一个娼妓之女有何资格嫁给京墨?”嘉宁帝厉声反问。
国师站了出来,将武思思拉了回去,直视嘉宁帝:“东沅陛下,不论鲁元公主生母是谁?是何身份?鲁元公主都是我许国公主。”
“和亲事关两国国祚,我国愿以公主为人质和亲,是不想惹出更大的事端。若是陛下不愿意放过昭仪娘娘和六皇子,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语落,许国国师接着道:“盛京墨虽是陛下和西梁王养大的孩子,可说到底盛京墨也是父母不祥、来历不明的孩子,鲁元公主许配给盛将军已算是下嫁。”
“碰!”大门被推开。
“盛京墨今年二十,凭赫赫战功得封一品公侯,手下更是名将云集。”
“如此成就者,古往今来能有几人?”
“盛京墨如今是正一品护国公,不论他娶了哪家女子,都将是一品夫人。”
“贵国公主出生如何暂且不论,单你是许国人,你就没有资格做我东沅的国公夫人。”
白卿音踏进大殿,看着口出狂言许国国师,骂道:“你贵为一国国师,满嘴污言秽语,贬损他人出生,你有什么资格做一国国师?”
“你怎知道我是许国国师?”
端木翎位高权重,突然被人辱骂,当即大怒,厉声反问:“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皇宫?”
说着,端木翎调转枪头,质问道:“东沅陛下,你们东沅女子都是这般不识礼数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