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丽丝,你觉得怎么样?”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舟车劳顿,不过伯斯德庄园内部竟然只有这一家家族医院,还让咱们和那些泥巴种公用一家医院,这真的是太不体面了。
什么时候才能让伯斯德先生同意在庄园内部再建一个专门为我们服务的家族医院,否则每次都要把那些泥巴种往外赶,真的是太麻烦了。”
桃丽丝·弗利,弗利家族最小的女儿,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受尽了弗利家族的宠爱,最终嫁给了伯斯德家族的独子博雷尔,这本来是一场非常不错的婚姻,毕竟伯斯德家族虽然对外低调,可实际上的权力和财富一点不缺,要比已经迈入衰落的弗利家族好上很多,对此桃丽丝本来也是很满意的。
虽然她嫁给博雷尔的时候,已经知道盖文和爱莲娜还有一个孩子,不过她也知道那个孩子是个哑炮,根本没有资格继承伯斯德家族,所以桃丽丝直接无视了亚德的存在,一心一意的享受着两个家族带来的优越生活。
直至去年,自己的儿子米里森即将开学之前,桃丽丝听到了消息,那个哑炮的儿子竟然是一个巫师!
按照家族的规矩,那个孩子是有资格回到伯斯德家族来的,换言之那个孩子也有继承伯斯德家族的权力,虽然对此桃丽丝觉得根本没有可能,但肖恩的存在,一直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桃丽丝这个纯血主义者的心里,让她时时刻刻觉得不舒服。
期间她多次吹枕头风,让博雷尔派人去杀掉那个哑炮之子,博雷尔虽然觉得这样不是很稳妥,不过最终博雷尔还是听从了桃丽丝的话,暗中派遣手下去杀死肖恩,结果连续两次刺杀都以失败告终。
如今桃丽丝更是听说,那个哑炮一家子要来伯斯德庄园做客,这更让她无法忍受,如果说在桃丽丝的眼中,那些家族收养的泥巴种是路边的狗屎,那么哑炮一家子在桃丽丝看来就是一家子癞蛤蟆,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膈应自己的,桃丽丝不想和他们在同一个房间内呼吸相同的空气,一分一秒都不行。
“桃丽丝,你也知道,目前家里很多事情我还无法做主,等我可以做主了,家族医院只是一个很小的问题。”
听到这话,桃丽丝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笑容,点头说道:“当然,我一直相信你,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我可以等。”
博雷尔扶着桃丽丝缓缓下楼,米里森就跟在他们的身后。
三个人走下楼梯,刚想叫人,结果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两个人,一个昏迷,一个正发出淡淡的呻吟,显然是被人攻击了。
“啊……”
桃丽丝惊叫一声,连连后退,米里森立刻伸手搀扶,才没让自己的母亲因为惊惧在楼梯上摔倒。
博雷尔快步走下楼梯,查看了一下那个女性仆从,又来到了那个男性仆从身边,直接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那个肖恩·伯斯德,他攻击了我们,放进来一些人进行治疗。”
“那个哑炮之子?”
谷溗
博雷尔双眼眯起,心中的怒火升腾,这里是伯斯德家,我的伯斯德家,在外面用伯斯德的姓氏招摇撞骗也就算了,在伯斯德庄园竟然敢动我的人,看来这个哑炮之子是真的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缓缓起身,博雷尔站在原地,诡异的,本来怒火中烧的他,竟完全冷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桃丽丝来到了博雷尔的身边,刚才那个男性侍从的话她也听到了,此时站在博雷尔的旁边,桃丽丝愤怒的说道:“这里是伯斯德庄园,这里是我的家,这个该死的哑炮之子,难道觉得自己可以在我家做主了吗?
博雷尔,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他,一定要!”
博雷尔看着桃丽丝,眼底非常隐晦的闪过一丝厌恶,但是下一秒他的脸上就流露出了一丝非常标准的宠溺微笑,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桃丽丝那顺滑有光泽的金色长发,点头对其说道:“既然你要求我教训他,那么我就教训他。”
“我就知道,这个世界只有你对我最好。”
桃丽丝跟在博雷尔的身边,一起朝着肖恩的方向走去,至于躺在地上的两个侍从,在他们看来,这种完不成任务的废物没有必要太上心,只要死不了就行。
肖恩坐在医疗室外面百~万\小!说,之前那两人站在他附近不远。
正在这个时候,肖恩听到那两人口称先生,他立刻意识到是博雷尔来了,毕竟能够以那副混蛋做派行事,并且还可以暂时封闭家族医院的,大概也就只有博雷尔了。
只是肖恩想到了博雷尔,却没想到博雷尔会直接对那两个人动手。
但见一道深紫色的光芒掠过,正中那两人,只一瞬间,那两人的身上便生出了大量的脓包,针刺一样的疼痛在那两人的身上扩散,使得那两人倒在地上不断的挣扎哀嚎,却又不敢动手解除身上的魔咒。
“两个泥巴种,竟然敢私自进入这里,我看你们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肖恩看向说话的那个女人,对方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大约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不过肖恩很清楚,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博雷尔的妻子,米里森的母亲了。
看着那两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身上的脓包破了一个又一个,肖恩叹了口气,合上了手里的书,伸手在腰间一摸,魔杖落在了肖恩的手里,对着那两人一挥,他们身上的症状立刻得到了缓解,他们的哀嚎声也随之减弱。
“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他们本来也没有错,我亲爱的叔叔和婶婶,你们说,你们这是何必呢?”
“婶婶?别胡乱攀亲戚,我可没有你这样的侄子,一个区区哑炮之子,有什么资格叫我婶婶!”
无脑、自大,又莽撞,这样的人,祖父当年怎么答应的婚事。
不再搭理桃丽丝,肖恩看向博雷尔,道:“我亲爱的叔叔,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