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眉头微微扬起,本想不搭理外面的人,但人已经到了门口,万一打扰到了床上的老人,那就不妥了,便忍下了这口气,对佑介说道:“吉田先生,您先回答我,老人还有救吧?”
佑介环顾左右,勉强一笑,“这个……你让我怎么回答?等你回来之后,我把这个病的根源告诉你,到时候等你判断。”
青年点头,“希望你不要骗我,否则,我会把你丢进河里喂鱼。”
说完正要开门,房门却突然被人踹开,刚才那名外出寻找医生的船员倒在地上,脸上满是鲜血。
青年人眉头立起,视线落在了外面:“你们是谁?”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我们正在搜查嫌犯,你们为什么不下去?”井川武从人群中走出,一脚踏入了房间。
“雾隐村?”青年看到井川武护额上的图案,眉头微调,却没有太惊讶,“我们商船的纹章你没看到吗?就在船头。我们是火之国的商船,与水之国进行贸易,这是水之国国君的文书,说是可以让我们安然无恙地离开水之国,难道他是在说谎?”
青年从怀中掏出一封印有水之国旗帜图案的信笺。
“你别吓我。”井川武并没有看信笺,而是瞄向了青年的身后,一个躺在床上的老人,一名药师,几名女佣,以及一名留着胡子的青年人,“后面这几位是……”
“床上躺着的是我父亲,其他人是医生、药师,还有女佣。我的父亲昏迷不醒,跟船医生医生束手无策,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才想着在镇子上碰碰运气。”青年说道。
“是吗?你们把手伸出来,我看一眼你们的手。”井川武说道。
佑介听到这里,后背冒着凉气。
忍者想要混出名堂,肯定要经过大量的训练,无论是练习忍术、忍刀,还是练习苦无、手里剑,只要有长时间练训,手上必然有茧子。而且,忍者手上出茧子的部位有哪些,井川武不可能不知道。
而手部也是最难伪装的。
佑介攥了下拳头,思忖该如何冲出去。
青年挥手,阻止了井川武。
“这里是我父亲的病房,我的医生和药师还要照顾他。你们执意在这里闹事,我是否认为我父亲的病是你们雾隐村下的手?看来前些年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我现在真的怀疑,你们雾隐村是否还有资格成为五大忍者村。”
“臭小子,你想死!?”井川武脸上火辣。
木叶与雾隐村之战,是所有雾忍的耻辱。
“你敢杀我,那就等着水之国与火之国断交吧?我倒要看看,一个雾忍究竟有多大的能量,让整个水之国为你担负责任。”青年冷笑道。
寺内佑介眨巴眼睛,他该不会摸到宝贝了吧?
因为一个人死亡,火之国和水之国关系中断,这绝对胡扯。
但商人就是这样,假话中掺着真话。他既然敢这么说,肯定也有所依靠。
井川武攥紧拳头,视线瞄到周围,连站在床两侧的女佣也开始将手放到身后,似乎准备随时动手。
这些人就算不是忍者,但应该也会两下三脚猫的功夫。从手掌观察谁是忍者的计划,泡汤了。
而且,看这个青年人说话的语气,也不像是好相处的人。
一时之间,井川武陷入了进退两难之中。
就在这时,码头负责人连滚带爬地来到井川武身后,在他身后嘀咕了一句,井川武再看向青年的眼神,变得犹豫不决。
“真的?”井川武迟疑。
“真的。”负责人压低声音,“这艘船赶紧走掉的好,再拖下去,老人死在了水之国,多少会有点麻烦。”
井川武瞪了眼青年,“这次算你走运。走,其他船只,仔细搜查。”
“等等……”青年见井川武要走,却不满意了,“你打了我的人,又踹开了我的门,这就想一走了之?哪有这么容易。”
“你想怎么样?”井川武怒瞪青年。
没见过这么给脸不要脸的。
难道还真以为他害怕了?
“一千万两!”青年竖起了一根手指。
“一千万两!?”井川武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
寺内佑介才值一千万两,他不过是打了个人,推了下门,一千万两就这样没了?
这td钱也太好赚了吧?
“你可以走了,这笔钱……我会和水之国的君主沟通。”青年指着门外,“走好不送。”
井川武瞪大了眼睛,正要发火,码头负责人连忙拉了下他的衣服,硬是将他拉出了门外。
“怎么回事?他到底是谁。”井川武气急败坏,内心久久不平。
“他们是火之国富商之一岩崎家,这次过来是谈投资项目。你也知道,水之国每年都要拨给雾隐村一大笔钱,这笔钱从哪儿来?一方面是水之国本土的产业收入,另一方面就是这些富商的投资项目。这次谈好之后,他们顺路来到了水曜镇,谁知道昨天老爷子一病不起。您想,他万一死在这里,先不说投资的事。他万一死在水之国,我们肯定摆脱不了干系。”
“敢情是瘟神。”
井川武回望了眼刚才的房间,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他又瞄了眼船上的人。
那些盯着他看的船员都不像是普通人,但实力最多也就是小忍者村的中忍水平,和雾隐村的忍者比,差了太多。
这条船如果不遇到难缠的对手,自保是没问题的。
不满归不满,但他的目标是找到寺内佑介。
既然人不在这儿,他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井川武怀着怒气,下了船。
青年挥手,示意被揍的船员出去,眼睛盯着佑介,“刚才那人有多横,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佑介点头。
“我不希望你骗我,说吧,老爷子到底有没有救。”青年反问道。
“你先让其他人都出去,老爷子具体是什么情况,我告诉你。”佑介说道。
“少爷,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却想和您、老爷独处……”药师欲言又止。
青年挥手,让药师闭嘴。
“只要能救父亲,我和他同处一室,又能怎么样?都出去。”
药师张了张嘴,重叹一口气,挥手示意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说吧,我父亲到底怎么了?”
“中毒,而且,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呵呵,我当你要说什么呢?老爷子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怎么可能中毒……”青年突然失声,脸色惨白。
“知道我为什么叫他们出去了吧?”佑介笑道,“下毒的人应该就在这条船上,不是你,就是和你同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