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之上,云雾缭绕,给人以虚幻的感觉,几根百丈巨柱巍然耸立.柱子上刻有金色的盘龙图案,就如活物蠢蠢欲动,在柱子上向上盘绕。
仿佛随时都会冲出来仰天长啸.数十根柱子尽头,有一座若隐若现的巨殿。
而殿中一人端坐高台龙椅,这人不怒自威一股王者之气从他身上不断流转。
“玉帝,凡间忽有波动,仿佛有魔出世”。
一名老者鹤发须眉,眉间有一颗银色的星点,惹人瞩目,他看向龙椅之上的人,恭敬的说道。
龙椅之上的玉帝略微沉吟,目光看向殿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
许久后他玉口虚张缓声道:“让八仙去安排此事,看一看如果此魔乃上古之物,活捉”。
“是”,太白金星恭敬作揖道。
而蚩尤离开之际已然深夜。
他脚踩虚空,怀里抱着纳兰玉所化的小狐狸,直奔上京位置。
内心杀意涌动,又道何时自己居然会被人困杀,要不是这个面具自己估计都要交待在那里了。
这是洗刷自己无能的必经之路,尤其是这根右臂和他融合之后,一部分记忆也随之而来。
他记起了很多事情和大量法门,还有最重要的。
他感觉到了自己一部分心脏,这根手臂里面藏着自己一部分的心脏。
所以他的修为才会如此,犹如呼吸一样简单迅速到达地仙巅峰。
而且他们也就是燃老那些人,给蚩尤留下了不堪的记忆,只有抹杀才能泄愤,最后一点。
就是给小狐狸恢复肉身和金丹,“那么就拿你们的血肉来换吧”。
蚩尤眼中闪过戾气,深邃的夜空之中化作一道流星急速而去。
上京城内,青衫在一处地牢,被锁住了琵琶骨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嘴里含糊不清的在说些什么,也听不清楚。
那天他领着烟雨到达了上京师傅所在的实验室,但是最后只有他自己走了出来。
虽然跟师傅说,“可不可以,让她活下来,就算自己恳求师傅”。
可回应他的却是一双狠厉的眼神,他不敢了,不敢再问了。
当他自己回到家中的时候,坐在床上就会想起烟雨那张面孔,痛心疾首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再次回到了实验室。
看到了平台上已经被掏走内丹的烟雨,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不断地吸收着她剩余的力量和血液。
烟雨绝望和恐惧的瞳孔看到青衫的一瞬间,恨意和怒火不断涌入他的内心。
这一刻他再也承受不住了,疯了一样冲了上去。
想要解开那些管子解放自己爱的女人,可是只有地级的他,很快就被制服。
这两个月内,他被封在地牢之中,琵琶骨被锁住什么道法都用不了,如同一个废人一样。
他悔恨,为什么当时要把烟雨带回来,为什么自己这么愚蠢相信师傅会听自己的话,为什么明明那么明确的结局自己却没有看清。
“对不起...对不起”。
这三个月的时间,烟雨的肌肤皱皱巴巴如同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
可是她还活着,因为龙的缘故她还苟且的活着,挖金丹之痛,夺血之恨,在这三个月不断冲刷着她的内心。
她恨青衫,自己被控制的那一刻看到了他离去的背影,烟雨就知道了。
这都是那个自己所爱之人的骗局,就是为了把自己骗过来嗜血取丹。
这三个月,她无时无刻都想要挣脱活下去,至少...让父亲找到我。
她这样想着,可这里不会让她有这种动作的,金丹被取走血液几乎被抽走了百分之七八十。
别说通信逃走了,就算把她放下来,走都没有力气。
但是在三个月后的某一天,烟雨双眸闪过精光,喜悦和重生的希望再次涌进心里,她看见了一个熟人。
“姜笙!”。
蚩尤到达后,神识锁定实验室位置众人,一刀斩下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
这一刀,天震地骇,划破天际,宛若至尊降临一般,带着恐怖的地仙巅峰威压,“轰隆”一声,大地颤抖。
地面都被这一刀劈成两半,露出深邃的沟壑,将实验室破开里面之人无不都是惊愕骇然之色。
“你还敢回来“,路宏达怒视空中伴随刀光之后的蚩尤,身形消失折扇挥动。
再次出现,身后跟随着数名道级巅峰之将。
路宏达根本没察觉到刚才蚩尤那一刀的恐怖,全部被惊讶填满,浑然不知他的行为,已然将他送上了黄泉之路。
蚩尤嘴角上扬,杀意爆开,口中低喝:“死!”。
这字出口,如同尊神降世,阵阵恐怖的威压从他向外扩散,就连飞来的路宏达身体刹那停住脚步。
惊恐的看向蚩尤,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滴落,这一瞬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
那个字如同神魔压顶,结结实实的撞击在他的心里,而他的瞳孔被黑暗覆盖,死意传来。
身体莫名鼓起,仿佛吹气一样,“嘭”的一声在半空炸开,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攻击和法术。
只是威压,就可以将他直接从天地之间抹杀。
蚩尤杀意更浓,魔刀一转看向下方惊恐的众人,直接抛去。
“轰隆隆”。
这声炸雷般的轰鸣,在魔刀的碰撞之间产生剧烈的波动,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牲畜皆为蝼蚁,一息之间身消道亡。
蚩尤才不管什么凡人,什么地道人伦。
死!给我死的干干净净!这才让他消除心头之恨。
而嗡鸣和爆炸产生的尘烟消散,再看魔刀之下居然凝出一人,燃老站在那里手中红刃生生抵住。
那魔刀如同钻头一般,还在疯狂向下发力,而燃老手持一把红色飞剑,此刻的他容光焕发,年岁仿佛都稚嫩了许多。
不像是那种七八十岁的样子,更像是四五十岁的精壮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