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贯鱼道:“可我是宗门的核心弟子呀。
太乙宗全力供养我,我也应当反哺的。”
敖羡皱着眉想不通这样反哺方式,追风在一旁道:“这跟妖庭一样样的呀。
雀王和陆虎王全力培养我,我在外遇事,就要先为妖庭考虑。”
敖羡瞥眼看它:“太乙宗也养你了。”
“还一样养你了呢。”追风回的很顺口。
气儿不大顺的敖羡反手就是一爪:“长本事了你,敢顶我。”
“啊,朵朵快带我隐身。”追风抓住朵朵就躲。
敖羡气笑了,扑过去追着,心道:巴掌大的地儿,你能藏哪儿去。
外面,沈贯鱼看他们玩儿的高兴,就随着鲁大师进到他千机屋内专门辟出的炼器室。
她这一呆,就是五天五夜不合眼,丹田之火连续跟着师祖锻烧炼化灵材。
筑基修士的灵力有限,她每炼一段时间,就要收回丹火以灵石补充灵力。
这时候,沈贯鱼就十分庆幸修仙了,她平日即可以一日三餐不断,又可以在需要的时候辟谷不食。
若是个凡人,五天五夜不吃不喝不合眼,还得时不时在大师的督促下锤打器材,早送医急救了。
由师祖和涂星君两位化神的婴火主炼,庚金和壬水莲很快就化液融合在了一起一部分。
鲁缶星君将庚金液凝入枪头,将炼器炉下的灵火调至最佳,道:“精血。”
沈贯鱼逼出一滴血打到上面,再听到“丹火”之后,又立刻以神识控制丹田之火,在鲁缶星君指导下走一遍枪。
然后再将另外一部分壬水莲叶和地母水,溶入枪杆之中。
这个过程,缓慢而又磨人,主要是沈贯鱼的神识得紧紧跟上,将新炼入的灵材充分炼化。
也多亏了有师祖护法,又有鲁大师的异火相助,不然凭她个小筑基,哪里会炼好一个法宝。
鲁缶是既累又兴奋,看着从器炉里飞出的雷龙枪道:“极品法宝,再养养就是灵宝。”
他话音未落,头顶就炸出一阵响雷来,紧接着雷龙枪穿屋而出,冲着结界就刺。
两个化神星君同时出手,才挡住了它。
被一准抓着飞出追来的沈贯鱼大喝道:“停住,我带你出去应劫。”
却原来,雷龙枪出炉后引动了器劫,听到主人的喝令,它才没有再攻击,而是向沈贯鱼传送:出去出去的意念。
人有天劫,丹有丹劫,那么极品法宝自然也有劫。
不同的是,人和妖或魔是九重的晋阶雷劫,丹和器只有三重。
鲁缶星君比沈贯鱼祖孙俩还要快,他已经扬起阵牌飞出结界。
有天劫。
可这劫,有别于丹劫,已经认主的法宝渡劫,就它的主人连带一起的。
也因此,一准将沈贯鱼丢到雷龙枪下,就迅速后撤。
咔嚓
轰隆
天上的劫雷很急,它忙着呢,
猛一瞄见应劫之物不再遮掩的出现,它噼里啪啦一阵轰。
轰隆隆
沈贯鱼站在师父之前进阶的峭崖上,飞身抓紧雷龙枪,拿出师祖送的防御盾刚刚举起,就被轰的渣都不剩。
她刚长好的头发,又没了。
可沈贯鱼顾不得这些,她连连掏出两个阵盘扔向劫雷,替雷龙枪分担一份压力。
而雷龙枪虽喜雷,但过犹不及,雷满也会溢出来伤身的。
它,全身雷电重重复重重,都来不及吸收就又有一重入体。
敖羡在师祖肩上,望见那天雷跟堆下来似的就道:“师祖,三重劫雷一起下来了。”
“看似一起,也分先后了。
第二重比第一重慢了三息,第三重又比第二重慢了两息。”这时候,他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看着小鱼被雷劈。
但愿,自家徒孙的防御法器足够多。
但是,鲁缶星君不能干看着。他身为器师,就是在不断的炼器之中感悟器道,提升自己的。
每一件成功的兵器,都有他倾注的心血。
尽管银电雷龙枪只是加炼灵材,但是通过这几天的摸索,他也察觉到此枪之上的符纹阵法不一般。
也许,可能,雷龙枪就是从仙界传下来的仙器受损掉阶了。
这个时候,他不能容忍枪头被劫雷损伤,一旦伤了,阵纹就不全了。
鲁缶星君在沈贯鱼的盾碎之后,毫不犹豫的扔出自己的炼器炉:“沈贯鱼,你和雷龙枪一起进去,引天雷在器炉里炼你们。”
所有听到的人,都免不了腹议一句:疯子。
偏偏沈贯鱼就是带着雷龙枪跳进炉口,接第二三重劫雷的洗礼。
当然,这并非她本意,确切来说应该是雷龙枪把沈贯鱼带进了炉肚口。
器炉在空中飞旋,将打下的雷分化成丝炸到沈贯鱼和枪身上。
此炉并非凡物,是鲁缶星君机缘所得的残破仙器,被他修补好后认主为本命灵宝。
沈贯鱼不知道这个炉无物不炼,专心应对劫雷的她,脑子都木了,压根儿没看到鲁缶星君将异火放出在炉底烤着。
刚猛的雷力被炼入器炉少许,大部分还是炼入了雷龙枪。
此时的雷龙枪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狼狈,被炼过的雷力很好吸收。
所以,在最后一道雷快劈完时,它反倒挣脱主人,独自个冲天引雷来了。
天雷:……
看到它,嗖嗖嗖飞没影儿了。
雷龙枪在它刚刚所在位置,转啊转啊,找不见目标了。
敖羡:“物似主人,这该不会也是个傻的吧?”
啪,一准拍住它龙首,朝向自家可怜的徒孙飞来。
只所以说沈贯鱼可怜,完全是雷龙枪飞上天时,把最后一团雷全留给沈贯鱼了。
她把身上能抵雷的都用上了,才没把自己烤熟了。
敖羡走近哈哈笑了,“沈贯鱼,说你傻你还不承认,雷龙枪都飞走了,你也飞呀。
干嘛还呆在炉里被雷炸焦了细肉?”
沈贯鱼被师祖捞出炉肚,又
从储物戒里翻出件斗篷披上道:“我想出来,可这炉把我牢牢吸附在内面,出不来。”
一准看了眼去追回雷龙枪的鲁缶道:“鲁道友把你给忘在器炉里了。”
沈贯鱼长吁一口气:“唉……,师祖,我太难了,养的都是祖宗。”
“哈哈哈……”一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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