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 金文小鼎

异火愈烧愈烈,但处在浓郁尸气中间的封师古却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这倒是让叶白有几分意外。

看来这地尸果然有些特别之处。

“小子,放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呵呵。”叶白冷笑,并不理睬,袖口一甩,只见三把庚金小剑漂浮在虚空中。

唰唰唰!

三道沾染他鲜血的庚金小剑瞬间穿过封师古的胸膛。

防御的尸气被破,三千炎炎火瞬间钻入封师古的身体内部,只听嗞啦的灼烧声,封师古由内而外变成了一团巨大的紫黑色火球。

浓烟滚滚,尸气四溢。

火焰中的封师古很快没了声响,最后在异火的高温下化为一摊灰尽。

虚空中,三把庚金小剑浮立。

见状,叶白也收起异火,把封道缘和封师乾带出地仙村掩埋后,消失在夜色中。

再说陈天佑和鹧鸪哨两人,他们乘木筏横河而过,终于来到了峡谷之下。

夜色太过昏暗,不易行路,两人便找了个适合扎营的平地休息。

奔流不息的河水声伴两人入眠。

一夜过后,天色还未亮,成群的猿猴鸣叫声便将两人惊醒。

两人连忙走出,向着远处的峡谷峭壁看去,依稀可见有不少猿猴在两岸攀爬并啼鸣。

“看来此处真的是棺峡。”鹧鸪哨眯着眼道。

“二叔,是不是,上去就知道了。”

陈天佑内功修为比鹧鸪哨高出不少,金雁功也早就大成。

他攀岩峭壁岩石,身形挪移,三两息便爬了二十多米,且面无异色。

陈天佑回头道:“二叔,似乎没什么危险。”

“还需小心,据说此地险恶剥断,或许有我们还未曾遇到的凶险。”鹧鸪哨看了一眼四周的险恶峭壁,总觉得这地方不简单。

陈天佑点点头,不再着急攀爬,和鹧鸪哨稳扎稳打。

不过两人翻越百米高的峭壁后,才发现这棺峡另有洞天。

因视野开阔,前方再无遮挡,眼前是纵横交错的奇长峡谷和满壁遍布的鸟道险径。

之前在河道对面,有山峰遮挡,倒是没看到这番景色。

除此之外,峭壁的半山腰上还有古人修缮的栈道,只是时间久远,大多数的栈道都已经塌陷坠毁,无法再通过。

陈天佑道:“二叔,你看这地方像不像是三叔曾说出的隐龙地,说龙脉有灵,形成的山势极为特殊,从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入内后才别有洞天,被称为隐龙。”

鹧鸪哨点点头,但又疑惑道:“听闻此地藏有无数奇棺,那便不是普通的风水宝地,只是我们攀爬这么久,怎么一个棺椁岩洞没有发现?”

“或许还在前面。”

陈天佑也拿捏不定,和鹧鸪哨继续攀岩。

没走几步,鹧鸪哨被下方汹涌水流撞击岩壁的声音吸引,便向下望去,看到了某种惊奇之物。

“天佑,河道下有东西!”

陈天佑连忙看去,只见略显黄暗的河道内卧躺着一具无头石像。

这石像贯穿整个峡谷,两肩的长度正好是峡谷河道的宽度,从上方看去,好似有个巨人被塞进了峡谷河道。

这等惊天巨像着实不比昨日看得巨蛇带来的震惊感少,鹧鸪哨迟疑后道:“天佑,看来此地多半藏着上古遗迹,这种石像不是古人靠人力能够凋刻的。”

“二叔,要不我们下去看看?”陈天佑突然对巨像的来历升起好奇心,忍不住道。

鹧鸪哨抬头看了看,并未在峡谷两侧看到棺椁的存在,想了想,猜测巨像下或许有异,便道:“好,不过到了

陈天佑点头应好,他身为九门之主,遇到过不少凶险之事,绝非小孩子了。

不过在二叔兼未来岳父面前,自然要扮演小辈的身份。

两人又沿着峭壁攀爬而下,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对攀岩来说同样适用。

由于峭壁太过笔直,且没有借力点,两人花费了十来分钟才下到河道边。

浑浊的黄色河水在脚下奔腾,鹧鸪哨水性不错,便系上一根绳索跳进了河中。

不多时,便见他右臂攥了一个青铜小鼎浮出了水面。

这青铜鼎少说有百斤,在如此湍急的水流中从河底带出,显然全靠鹧鸪哨的献王手臂。

这根手臂不仅延缓了鹧鸪哨的衰老,还有示警、排毒等各种功效,对鹧鸪哨来说意义重大。

见鹧鸪哨出水后便揉着眼睛,陈天佑忍不住问道:“二叔,没事吧?”

“无事,只是水底泥沙太多,迷了眼睛,你看看这青铜小鼎,是我从那巨像胸口处捡到的。”

青铜鼎虽被埋入河底多年,但表面纹路清晰,刻着密密麻麻的字迹,铜锈并不多。

字迹是金文,一般铸造在殷商与周朝青铜器上的铭文,也叫钟鼎文。

鹧鸪哨不识,陈天佑凑上去查看。

陈天佑自幼在叶府长大,跟着三婶白知希学古文算数,翻译金文并不困难。

不一会便见他皱起眉头道:“这似乎是镇压水患的祭祀鼎。”

“祭祀鼎?能判断是什么朝代的物件吗?”鹧鸪哨问道。

陈天佑猜测道:“朝代最少是春秋之前,用金文记载,那应该是商周的物件。”

“这上面说了什么?”

“前面是一些祭祀用的福语,后面则讲述了此鼎的来历,倒也有趣。”陈天佑笑了笑便翻译起来:“鼎上说很早的时候,由于巫山山脉地形独特,未受阴阳鱼引水之利,这片山区洪水肆虐,水患天灾连年不断,每年都有无数人畜被洪水吞没,成为了江中鱼鳌的食物。”

“正当上下束手无策之时,山中有一隐士出面,体态魁梧,满面虬髯,身着黑袍,自称为“巫陵大王”,有移山之术,可以驱使阴兵疏通河道。”

“巫陵王整日做法,驱役阴兵阴将疏导河流,后来学大禹造气运鼎镇压水患,便让人锻造了此鼎,扔进了河道内。”

最后陈天佑道:“就是不知,这镇水鼎到底有没有用。”

鹧鸪哨听完故事后,对青铜鼎没啥兴趣,反而对“巫陵大王”的名字感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