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异虫

叶白上前将月华草拿到手中,便见这草叶微微动了起来。

叶白不免有些吃惊,难道这草真是活的?

将月华草重新扔在地上,又没了反应。

打开异瞳,叶白终于发现月华草上的端倪。

原来,携带妖气的不是月花草,而是月华草上的某种细微小虫。

这些虫子感受到叶白长生血脉的气息,恐惧之下,便慌乱逃窜,所以才造成草叶微动的情况。

这些到底是什么虫子?

月华草能驻颜,是草的功效?还是这些虫子的功效?

带着不少疑问,叶白便向半截李将这株月华草要到手,准备出去实验一番。

看叶白带着两个手下出了墓穴,有伙计不忿道:“爷,咱们拿命换来的东西,就这么给他了?”

半截李瞥了他一眼:“怎么,你要是不满,我给你一把刀,你去把草给我抢来。”

“不敢不敢。”这伙计忙低着头。

半截李瞪着眼睛道:“你不敢,以为我敢?以后下墓多带点脑子,没眼力见的人死得最快。”

教训完伙计,半截李兴致不高,望向棺材水为生的日子。

若不是当时苟且偷生,又怎么会有现在的自己。

唯一可惜的是,自己的这条腿残了,不过伤了他的人后来也被他剁了喂狗,倒也算不上吃亏。

“爷,张启山和二月红也上去了。”

“嗯,随他们去,通知霍三娘的人有消息了吗?”

“人还没回来。”

半截李点点头,九门刚立,张启山二月红叶白这三家的势力却隐隐有同盟的趋势,就是剩余六家加在一起也不够这三家打的。

他半截李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以后这长沙真要这三家说得算了。

不过,他也发现了,他手下这批人有异心的人不少。

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另一边,岸上的叶白将带上来的月华草放进玻璃容器中,又滴了一滴血在月华草旁,很快便见这些妖虫迅速逃离月花草,附着玻璃内壁上。

叶白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二者安然无恙,不是他之前猜测的共生关系。

“妖虫能在水下生存,还附带妖气,应该不是简单的东西。”

见齐铁嘴在帐篷外晃悠,叶白便将其喊过来。

“三爷,什么事?”齐铁嘴还一脸憔悴样,似乎是刚睡醒。

“帮我卜一卦,看看玻璃瓶中的东西是凶是吉?”

“这里面也没东西啊。”

齐铁嘴打着哈欠过来,看玻璃瓶中空空如也,刚想伸手打开,就被叶白按住。

“你这毛病要改改,还有让你卜,哪有这么多废话。”

齐铁嘴也不敢顶撞叶白,苦着脸拿出铜钱占卜起来。

“三爷,咱可说好了,卜完之后,不管结果如何,您那桃木剑都得借我耍耍。”

叶白笑了笑,感情这小子一直惦记着他的桃木剑呢。

“行,你要是替我做事,这东西送你都行。”

齐铁嘴心里痒痒,但直摇头道:“那不行,我爹不让,他说我命格浅,跟你们在一起容易当替罪羊。”

“哦,你爹还怎么说了。”

“嘿嘿,再多就不能说了。”齐铁嘴眸子一闪,狡黠道:“呀,三爷,我要专心占卜了,你可别再打扰我,万一出了错,那可就是你的问题了。”

叶白抽抽嘴,这齐铁嘴年纪不大,架势倒不小,他也懒得再问。

齐铁嘴一改脸上的嬉皮笑脸,神色正凛,将手中的三枚铜钱,一连掷了六次。

将几幅卦象拼接起来,齐铁嘴变了神色。

叶白也觉得几次的卦象都有些熟悉。

“怎么了,铁嘴?”

“三爷,这六次卦象和上次一模一样,有瘟疫!”

“一模一样?”叶白也皱起眉头。

卦象占卜,一次可以说是巧合,两次一样那概率可就太低了。

“没看错吗?”

齐铁嘴急了:“三爷,我怎么会看错,要不我给您解说一下这是什么卦!”

“不用了,你看好这玻璃容器,千万别打开。”

叶白说完后,便急匆匆的下墓。

见叶白面色焦急的下来,半截李有些意外:“三爷,怎么回来了?”

“刚才从水中上来的那两个伙计呢?”

叶白在人群中扫视一圈,不见两人踪迹。

叶白神色着急,半截李便知道不是小事,连忙回道:“那两人在冰水中待得太久,我便安排两人上去休息。”

叶白立即吩咐道:“把和那两人接触过的伙计隔离开来,你们也都上去吧,别在这墓下呆着了。”

说完,叶白又匆匆赶上去。

如果妖虫真的带有瘟疫,那最先接触的两人一定会有症状。

只希望这瘟疫还没有传开。

叶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半截李还是照着叶白的吩咐,将接触过那二人的伙计挑出来。

又让所有人先上岸。

“爷,要不我们留两个人在这里看着,说不定是叶白的调虎离山之计。”

半截李看向出声的人,眯着眼道:“刚才说话的好像也是你,你跟了我多久了?”

“爷,我跟了您一年了。”这伙计低声道,心生不安。

“一年了,也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最讨厌两意三心的人。”

这伙计连忙委屈道:“爷,我对您可是忠心的,我都是为您想着的,那叶白本就看不起您...”

半截李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他的话,又一脸温和道:“好了,我不是不相信你,不过话多难免让人起疑,还有,以后在我生气的时候少说些话。”

见半截李不计较,这伙计立马露出喜意:“知道了,爷,以后绝对不多说了。”

“嗯,先出去吧。”

趁这伙计转头之际,半截李眼中凶光一闪,猛挥拐杖,直袭后脑,只听咣的一声,这伙计便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伙计瞪大了眼睛,滚烫的鲜血从头部流出。

“连我都要叫声三爷,你有什么狗胆子敢直呼全名。”

半截李面无表情的将拐棍上的血迹擦了擦,又冷声道:“将尸体吊在水面上,我倒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