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前两天进了油水,才成了这样吧?”
贾张氏在疯人院待的也有一段时间,天天白水萝卜,回来后突然吃了两天肉。
可能就因为这样,破坏了她胃里的平衡?
秦淮茹也不懂这些,不过目前来看,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
“那还不是怪你!”
贾张氏斜着眼睛瞪过去,反正她就觉得自己什么错都没有。
倒是也没再多说什么,手上快子砸在桌上,说了句没胃口,就要出去遛弯去。
秦淮茹也是无语,干脆让她带上小当和棒梗,省的在家里烦自己。
等着她们走了,见槐花还睡着,秦淮茹收拾了桌子,准备出去洗碗。
杨利民他们抢先一步来到水池边,何雨水和他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秦淮茹见到后,心里挺不是滋味。
她感觉贾张氏说的倒也没错,何雨水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私下来,还不是和自己一样的货色?
哦不对!
我不是,她才是!
秦淮茹自我感觉良好,对何雨水,她心里多有鄙夷。
等到他们弄完自己才过去,并不想和杨利民碰面。
又见何雨水自己家不回,却和杨利民同路。
知道她今天肯定又要借宿,不由低低啐了一口。
“都还没结婚呢,就住到一起去了?”
“呸!真不要脸!”
虽然实际情况远远不是她想的那样,可这并不妨碍秦淮茹认为何雨水不干净。
遥想自己都快投怀送抱,那杨利民依旧不为所动。
一个小小的何雨水,何德何能啊?
嫉妒之意溢于言表,秦淮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活成了一个怨妇。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
“雨水,不多睡会儿?”
天刚放亮,何雨水早早起床。
面对杨哥奶奶,也是日后自己奶奶的询问,她摇摇头,轻声的说:“不了奶,在学校里都习惯了,倒是您老,时间还早,多睡会儿吧。”
“我都这年纪了,想睡也睡不着啊,不打紧的。”
奶奶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伸长脖子看向外面。
“我去叫利民来陪你?”
“不用了奶,杨哥工作那么辛苦,好不容易休息,让他多眯一会儿吧。”
她连忙摆手,自己没有那么矫情,没必要的。
起身后又收拾起堆在一旁的脏衣服,说要帮忙洗了。
奶奶久劝不住,心中欣慰不已,最后只好作罢。
何雨水拿从学校里带来的洗漱用品,把自己收拾干净。
脏衣服放在木盆里,拿着肥皂和搓衣板,迈步来到院儿里。
恰好秦淮茹也起了个早,见到她,虽然心中鄙夷,倒也笑着打招呼。
“雨水起这么早?”
她在水池边上给槐花洗裤子和尿布,这天气早点弄好晾着,干得快一点。
“您也早。”
何雨水点点头,脸上笑容浅澹,明显不想和她多做交流。
秦淮茹也就不多说,让开一个位置,见何雨水现在就开始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这就已经开始帮着人家洗洗刷刷,心里冷笑不已。
两分钟后,她耐不住寂寞,凑过脑袋八卦问话。
“诶雨水,你哥的事你知道了吗?”
何雨水没有回头,白净的小手在搓衣板上下着力气,随口回答。
“怎么了吗?”
傻柱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院儿里风言风语那么多,哪怕想要自动屏蔽,都根本不可能。
只是这些事情,每一个人都说的很清楚。
他为了小寡妇怒打许大茂,致使自己进了监狱,几多唏嘘。
她能怎么办呢?
秦淮茹满心嗤笑,暗道一声果然,心里更加确定。
何雨水就是个白眼狼!
“好歹是你哥,有些事情你还是该问问的。”
她一副教育对方的样子,眉头轻皱,好像两人很熟一样。
何雨水不想理会,敷衍了事的回答。
“他不是我哥。”
一句话就把秦淮茹顶的心窝子堵的难受,尴尬一笑,又在故意拿捏姿态。
“你看你这孩子,还在为上次的事情怄气呢?”
“你哥浑是浑了点,可他也不是有心的,你别太计较。”
“现在当哥的进了监狱,你这个妹妹不管不问,像什么话?”
“到时候人家街坊邻居说起来,也不好听不是?”
秦淮茹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样子,叽叽歪歪一大堆,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何雨水终于有些忍不住,扭过头去看着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他进了监狱,和我又没有关系,说我有用吗?”
“倒是您,秦姐,我好像听她们说起来过,他进监狱是因为你吧?”
对于傻柱,何雨水是真的不想再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虽说秦淮茹红颜祸水,但也要他自己不去舔才行。
现在为了一个小寡妇,把自己给送进去。
他能怪谁?
“嗯......怎么就和你没关系呢?”
秦淮茹装傻充愣,并不正面回答问题。
她歪着脑袋,脸上硬凹出几个自认为单纯的笑容,认真的在给何雨水分析情况。
“你想啊,你不认他做哥,他就不是了吗?”
“凡事做的太绝,院儿里的人总要说闲话的,你受得了?”
伸手撩起耳边头发,顺着手指绕两圈。
秦淮茹毒蛇一般问她。
“雨水,你不会真以为和傻柱的关系,你想断就能断吧?”
“姐要提醒你一句,也是为了你好。”
“这人啊,特别是亲人,彼此间的羁绊可是很难断绝的。”
何雨水沉默不语,低着脑袋,紧抿嘴唇,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一些。
秦淮茹心中好笑,面上却还是一副善意模样。
她凑过脑袋,离着何雨水近了些,几乎是肩靠着肩。
最后用手挡住自己嘴,伸长脖子,在她耳边轻轻吐气。
“你和傻柱,打断骨头,连着筋......”
“你说够了没有!”
何雨水把手里的衣服一砸,勐然扭头,眼眶略微泛红。
秦淮茹故作惊讶,眼眸慢慢低垂,舔了舔干涉的嘴唇,深感委屈。
“你看你,还生气了,唉,姐要不是担心你,姐还不愿意说呢。”
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洗裤子,又扭过头,笑着悠悠来了一句。
“算了,你生气归生气,姐也不忍心看着你受苦,最后提醒你一句。”
她脸上笑容越扩越大,哪里有一点为别人担心的样子?
眼下院里的人都还没起,四下安静,只有她们两个在。
秦淮茹脸上笑意绽放,就连基本的伪装都舍弃,小声的说着。
“你想啊,你不在意这些,那你的杨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