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 章我在无限流里打工(4)

“啊——”

花雾抬头就看见玩家那一桌有一个男玩家满嘴是血,他双手捂着嘴,可是血从他手指缝往下滴,转眼就将碗里的白米饭染红。

其余玩家都吓到了,纷纷远离餐桌,有人目露惊恐,有人警惕戒备。

而那些员工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毫无反应。

花雾也垂下视线,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还好……只是一根针尖,没事没事。”

“先把血止住。”

“你们帮帮忙啊,帮他拔出来。”

男玩家看着桌子上拔出来的针尖,是那种注射用的针尖,埋在米饭里,他扒拉一口直接扎在他上颚上。

他捂着嘴不敢动,还好只是一根针尖,这要是放点毒药……

男玩家脸色惨白地看向其他玩家。

此时没人敢再动桌子上的饭菜,所有人头顶都笼罩着一层阴霾。

花雾坐在一堆护理员中,仔仔细细扒拉饭粒,确定里面没埋东西,这才放心吃完。

吃完饭,旁边一个护理员递给她一个值班记录表,上面写着木兰帆的名字。

看来今晚她得值班。

这值班……

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花雾目光落在对面的玩家身上,决定转嫁……不是,给自己找个帮手。

可能因为她要值班,那些NPC吃完饭离开,也没管她走不走,很快餐厅就只剩还在厨房里忙碌的厨娘,以及那群玩家。

花雾调整好表情,拿着值班表过去,指着其中一个男人,“你今天晚上值班。”

被点名的是之前做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做工程的那个赵斌。

“晚上值班?”

花雾可不管赵斌有什么疑惑,按照值班表上的时间提醒:“值班时间是十二点整到明天早上七点整,除了查房,非必要不要离开值班室。”

“是我一个人吗?”

花雾扯着唇角笑一下,“你要邀请别人也可以。”

滋滋——

餐厅的灯闪烁几下。

明明灭灭的光线里,穿着护理服的女生笑容格外阴森诡异。

那句话就跟‘你要邀请别人去死也可以’一个意思。

众人看着花雾离开,直到她走得没影,才有个女生小声啜泣起来:“我们还要在这里生活六天,这可怎么过啊……”

这是她第二个副本,上一个副本她是侥幸才活下来。

其中看上去略有经验的一个玩家提建议:“大家最好不要分散,他们会离间我们,再一个个杀死我们。”

他们的主线是活着。

但是如果想要获得积分,就得主动去触发支线任务。

可是NPC除了给他们提供线索,还会想尽办法杀他们。

“我们晚上住哪儿啊?

这句话刚说完,就见先前离开的那个叫木兰帆的护理员又回来了。

她手里拿着几把钥匙。

“两个人一间房。”花雾将钥匙放在桌子上,正好三把钥匙。

“我们七个人……”

花雾:“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人值班,你们只需要三个房间。”

钥匙一模一样,他们只能盲选。

确定所有人都选好,花雾又笑着道:“晚上十二点到早上七点,要确保房间里有两个人哦。”

“要……要是没有呢?”

花雾笑容渐渐淡了,“那会住进去其他人呢。”

住进去其他人……

什么人?

花雾没再给他们解惑的意思,快速上了三楼。

她手里还有一把钥匙。

这东西是她在值班室的桌子上发现的,上面标注的是宿舍钥匙,明显是给那几个玩家的。

花雾将那把钥匙放好,先去了木兰帆之前带她去的那个药房,从里面找到一些药吃下。

她这身体还生着病,因为有孕妇的设定,所以现在要是不吃药,后期会发展成重病。

到时候想再找药,那可就难了。

原主当时就是没法弄到药,后来差点死了。

还好……

现在整个药房都是她的。

坐拥整个药房的花雾觉得这才是大女主应该有的待遇。

吃完药,花雾回了她醒过来的那个休息室。

这个休息室应该不是宿舍,只是作为护理员的临时休息场地。

不知道是刚才吃了饭,还是来回运动,她感觉有些难受,来来回回跑洗手间吐了好几次。

等她躺在床上,已经快接近十二点了。

花雾虚弱地捂着肚子,她现在可是个孕妇呢……

……

……

花雾躺在休息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再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外面还很安静。

大约又过了大半个小时,花雾听见外面走廊有脚步声。

休息室的门隔音不好,那声音格外清晰,就好像是在她耳边。

一点了,应该是赵斌开始查房。

花雾听见那脚步声从远处走走停停过来,最后又渐渐远去。

脚步声一停,就响起门把手拧动的声音。

但是除了这声音,并没有脚步声,外面再次恢复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雾听见外面有轻微的响声,她抬头就看见门把手正缓缓往下压。

有人在外面开门!

“……”

花雾坐起来,一脸慈爱地抚摸肚子,“孩子,有人要害你啊。”

她进来的时候反锁了门,外面的人打不开门,开始疯狂地开门。

老旧的门锁不堪重负,已经摇摇欲坠。

稀里哗啦的声音,在黑夜里被放大无数倍,牵扯着每一根神经。

花雾也不慌,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手术刀,拽过床单走到门边。

她站在门后,拉住快要掉落的门把手,一下拉开门。

门外的人估计是趴在门上,疯狂地按着门把手。

此时门突然打开,他一下就跌了进来。

身体踉跄着往里走了两步,视线扫过房间,却没看见人。

他刚想转身,床单兜头罩下来。

下一秒他屁股就挨一脚,整个人扑倒在地。

他还没爬起来,就感觉自己被东西给压住,他四肢都被床单束缚,根本无法挣扎。

刺啦——

脑袋上的布料被撕开。

借着房间不知是什么机器的指示灯的微光,他看见一团黑影从他头顶越过来。

那团黑乎乎的影子渐渐有了人的轮廓。

人脸似乎在笑,轻软温柔的声音落在他耳畔,“晚上好。”

脖子上冰冷的触感一晃而过。

粘稠的液体滴滴答答地落在床单、地上。

“嗬……”

“这么晚不在房间睡觉,还出来乱跑,不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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