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冻住了,连呼吸都被淹没。
远处乌云低沉,冬风呜呜呼啸着卷过天际,刺骨的寒意几乎要隔着窗户的阻挡渗透进骨髓里。
“薰.....被带走了?”
会议室内安静了几秒。
随后,那简直是一颗核/弹轰然炸开!
所有人在此时都只能听见自己脑内的嗡鸣,过于爆炸性的猜测砸穿了空气,他们互相怔怔地看着,呆着,仿佛根本无法理解刚刚自己到底听见了什么
“被带走了.....你们说雨宫可能是被带走了?!”
最后伊达航第一个反应过来,怒吼:
“不可能!那现场那具尸/体残块是怎么回事?!如果那不是雨宫那又是谁,谁又可能在这个时候带走雨宫,被带走的雨宫这两年为什么又不联系我们??!”
太离谱了.....
这真的是太离谱了.....所有人都疯了......
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亡了整整两年的警官忽然被怀疑可能还活着,两枚本应在两年前的火场里蒸发的耳钉忽然回到了人世间,先前一切的调查彻底被全部推翻!
伊达颤抖着说:“松田....你最好告诉我这是你在清醒的状态下做出的推理,我知道你一直希望雨宫能回来,但是......”
“我怎么不清醒了?!我很清醒!!!”
松田阵平吼回去,声音震耳欲聋,那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咆哮,但他像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很快静了下来:
“雨宫能回来......”
“我其实已经很久没指望他能回来了,我没有这样想过......”
这种事情,他其实也不想相信的。
不如说他其实已经在这两年的日日夜夜里说服了自己雨宫已经死去的事实,他们的故事已经结束,早已经画上句号,他探寻他的过去只不过是在追逐一个幻影,在试图找回曾经的一点点感觉,在让自己不要忘记他。
但是.....
他从来没有指望过雨宫还活着,没有指望,或者说是根本不敢去相信......还能再听到他的消息。
毕竟比绝望更绝望的是破碎的希望。
他已经......
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承受第二次.......
“.......”
伊达航沉默了。
他看着那个黑衣服的警官同期转过脸去,墨镜摘下来,好想不是很想让他看见现在的自己。
但是伊达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像他之前疑问的那样,如果雨宫没有死,那他到底被带到哪里去了?对方劫走一个濒死的警察是为了什么?
又到底是谁劫走了他?
这事情仔细一想就仿佛一个恐怖至极的噩梦。
惊得伊达航浑身冷汗。
......那雨宫在他们被迷惑,而生死不明的这两年里可能会经历了什么样的地/狱?!
伊达是搜查一课的一线刑警,在从警的这两年里无数罪恶,肮脏,扭曲变态的人性都见得太多了,一时间几乎无法抑制自己最可怕的猜想,浑身都在颤抖。
如果他在两年前确实还活着......
但是他现在也还活着吗?
“是谁......”伊达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到底是谁带走了雨宫?!是哪个王八蛋做出这种事——”
“......谁可能在那个时候出现在现场?”
松田锋锐的眼神转过来:“也就是说.....谁有可能抢在警察之前,找到雨宫的位置?我不觉得一个临时起意的犯人会冲进那么危险的火场。”
伊达航瞪着他,像是打通了思路:
“......凶手本人?”
“......”
但松田阵平没有回答。
他的心里其实在这个时候隐隐出现了另一个组织的轮廓。
那些曾经和雨宫有过恩怨的,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庞然大物......
“不管如何,我们必须先抓到那个凶手才能问清楚当时案发现场的实际布置,妈的那个混球也又逃了两年了——”
松田阵平咬牙切齿,却在这个时候终于注意到了好像缺了点什么.....?
“Hagi?”
两个人猛地转过头去,这才注意到萩原研二从刚才开始就完全没有说过话!
那道高挑的身影双手只撑在桌子上,垂着头,一动不动。
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目光无神空洞地注视着无意义的一点,手指死死地扣着桌沿,过度用力甚至捏出了“咔咔”的声响,青筋暴起的手腕快掐碎了一片。
那个凶手......
绝对不原谅.....不原谅......
“萩原!”
“Hagi——喂,看着我!萩原研二!”
萩原这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
他慢慢地把手收回来,下意识地整整了自己的袖口和衣服,似乎是在借着这个垂下头的动作遮掩着什么,看得松田眉头皱得死紧,直接说:
“去休息,Hagi,你状态不好。”
“没事,我一会儿还有两个会和一堆任务要下发。”
萩原像是已经恢复了常态,笑着说:“就是有点累,你们不用管我啦,一会儿我自己去找地方睡一会儿就行。”
松田:“.......”
他额角都在抽:“警视到底是个什么诅咒啊.....Hagi你不觉得你刚才的借口很耳熟吗?”
萩原怔了一瞬。
“行了,少废话!跟我走!”
伊达航直接一巴掌把他脑袋按下来,勾着他的肩膀就将人往外拖,边走边骂骂咧咧:
“我信了你的鬼我信,你们中间要是有人再出事我名字以后倒着写,不准反抗!”
“哎哟哎哟轻点班长!前面是我熟人你给我留点面子......哎哟!”
“......”
刚刚还嘈杂的会议室里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松田阵平一个人还坐在转椅上,烟叼在唇边,静静地对着空无一物的墙壁坐了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将自己的手机从西裤口袋里拿了出来。
“喂?”
“啊,我是高木,抱歉打扰了。”
对面很快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松田警官,您之前拜托我查的那个姓‘成步堂’的人的结果出来了,他的资料虽然在明面上看着好像没有问题,但是.....”
松田一挑眉:“但是?”
“但是....我也想办法联系上了他的家人,那位成步堂龙之介先生和寿沙都女士现在好像在搞什么闲得无聊的环游世界大冒险,还被中东武装分子扣下过,总之能联系上真的很不容易,然后......”
高木忽然咽了一下口水,声音有点古怪:
“您猜那位寿沙都女士说了什么?”
“.......”
“她说.....‘成步堂龙司’应该就是她自己本人。这是她为了不被熟人认出来而曾经使用过的假身份的其中一个。在之后,又因为她参与的案子意外牵扯到某些外交事务,导致不方便消除这个空壳身份了,才在政府的帮助下一直留在那里而已。”
——!
气氛忽然变得非常诡异。
松田愣在原地,霎时间浑身血液都冰了。
只听耳边高木继续说:
“‘成步堂龙司’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所以,您之前见到的到底是谁......松田警官?!”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系统空间里惨叫爆发!
如果心情可以具象化的话,这地方可能早就该塌了!小圆球惊慌失措地上蹿下跳,成步堂薰僵在一边,第一次脸色铁青,不可思议地看向漫画页面。
什么.....?
【你马甲掉光了大哥!!你同期都是什么神仙啊啊啊啊——】
系统鬼哭狼嚎:【吓死我了,还以为死遁的事情要被发现了!卧槽都说了让你没事别做多余的动作!!你给那两个耳钉和证件一起扔下去它不香吗你你你.......】
“.......”
薰在原地足足僵了好几分钟,但最后也没说什么。
他当时在抛下那副耳钉的时候,存的是斩断过去一切联系的心。他虽然可以把那副耳钉带走再销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连他自己也不能理解地.....
他觉得他没有办法把那副耳钉带走。
好像如果他带着它出去了,就会失去彻底销毁它的勇气......
虽然他自己其实也不明白,当时的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但是,那枚被他从安全通道口扔下去的耳钉,怎么会偏偏就这么巧被服部平次捡到了呢?
这离谱得简直像魔法......
【“还有高木是什么哆啦A梦......”】
成步堂薰垂下头去捂住脸:【“不应该啊,龙之介叔叔和寿沙都阿姨这两个在这个时间点上明明应该还在中东挖煤......”】
那地方的武装分子两天一小火并,三天一大火并,各种基站和通讯都被砸得稀烂,他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干这种会被长辈狠狠揪尾巴的事情......
但高木就神奇了,这到底是怎么联系上他们的??
自己完美的马甲居然就这么裂开了.....?
薰:自闭.jpg。
系统:【呵呵。】
炮灰卡太离谱了.....
这个柯学的世界不会好了。
不过所幸在论坛面前这一切至少还存在可以解释的逻辑,他的剧本还能继续下去,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爆哭,终于发现了.....警视厅那边也终于意识到薰酱还活着了啊啊啊啊啊】
【平次立大功!!!你已经是关西名侦探了救命,这种角落里的东西居然都能找到!!
都给我去找薰酱快点不然感觉人要没了......】
【松甜甜见到的到底是谁.....那当然是薰酱本薰啊呜呜呜】
【草,班长居然猜对了,这两年薰酱真的就是完全在地狱里被折磨......心痛死我了,谁能来带他回家求求了信女愿一生吃素!!!你们真的不能把他留在组织里啊啊啊】
【话是这么说.....薰现在都为了救景光和威士忌组直接自爆了,就算琴爷手软,组织肯定不会放过他.....真的还来得及吗QAQ】
【来得及!!救景光都来得及了救薰猫猫也必须来得及!
不然,不然我就把73的舰娘黑了呜呜呜呜呜呜——】
系统疑惑:【舰娘?这就是我们这部漫画更新得这么慢的原因吗.......】
【“别管了。”】
成步堂薰这个时候早已经梳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眼眸在这时向四周瞥了瞥。
【“系统,把身体的行动模式打开吧,格兰利威的下一个剧情节点好像......”】
终于有动静了!
哗啦——
浑身上下忽然猛地被冷水浸透。
成步堂薰如梦初醒般狠狠抖了一下,在一片刺骨的冷意中缓缓睁开眼睛,水珠滴滴答答地顺着他的发丝坠下来,模模糊糊的视线中能看见前方似乎有一个影子:
“这下该清醒了吧......格兰利威?”
他现在所处的是一个密闭的小房间。
四周全是没有窗户的墙,好像是监狱的一部分一般,潮湿阴暗地将他包围。面前摆放着一张审讯常见的铁桌,桌上刺目地台灯正压迫地直射着他的眼睛,让他看不清对面人的样貌,只能感受到自己被长久反绑在钢椅上的手已经失去了知觉。
“......哦,是你。”
但薰只慵懒地抬了下眼睛,勾了勾唇角:“好久不见,朗姆先生。”
“唉,你活着还真是个祸害,格兰利威。”
霎时间,对面的朗姆也笑了起来。
漆黑的面具严严实实地遮盖住了他整张脸,变声器发出的声音机械而无情,阴森地回荡在地下审讯室里。
果然猜对了。
成步堂薰眼眸沉沉,在这时依然没有丝毫慌乱。
毕竟用膝盖想想,也知道组织不可能完全放心琴酒审讯琴酒派的人,在格兰利威长期昏迷不好审讯的情况下,某些曾经吃过他的亏的家伙肯定要沉不住气。
他静静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最后,目光落在了墙角边待命的一排黑衣手下身上。
他看见其中一名身材高挑的男人帽檐压得很低,伸出来的手指却像是有点莫名地纤细,手里端着一个宽大的托盘,托盘里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针尖锋利的注射器。
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
那个“男人”忽然抬了一下头,帽檐下露出一双形状熟悉的欧罗巴人的蓝色眼眸。
系统颤颤巍巍:【那那那是什么.......】
【“那是贝尔摩德,和她亲爱的营养蛋白质大全。”】
成步堂薰几乎要笑出声来了。
但是他脸上的表情还是纹丝不动,目光只在那个混入其中的“男人”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真的只是随意看了看似地。
【好啊好啊!!】
另一边的系统看见自己人也瞬间活了,只感觉自己宿主神算得已经可以去摆摊算命了:
【宿主!现在这里就只有贝尔摩德,漫画镜头和朗姆这个老阴B!正好什么都不用管了,我们赶紧演他丫的——】
那当然。
他等这场戏份可是等了很久了。
成步堂薰淡淡地将目光收了回来,直视着他面前的人:
“直接说吧,把我绑在这里是想问什么?波本和莱伊应该已经全都告诉你们了吧?”
“嘶,雨宫警视......我们这里可不走坦白从宽这一套啊。”
朗姆像是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开门见山:“我嘛,也只是想着琴酒他如果下不去手,那这种脏活果然还是我来干比较好,毕竟.......”
然而薰的唇角只划过一丝讥讽的笑:
“谁要坦白了?你在做梦吗?”
朗姆的笑声霎时间停了。
他只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忽然猛地一抬腿——
轰!
钢椅连着人一起轰然砸在了侧面的墙上——格兰利威的身躯像是颤了一瞬,他喉口一紧,齿缝间猝然喷出一片殷红,哗啦洒了满地!
系统摇着荧光棒:【“宿主你血胶囊再咬多点!效果不够!”】
“咳....咳咳!”
血从喉咙中溢出来的声音,混合着嘶哑的呛咳不住地在室内响起。
旁边似乎有手下生怕格兰利威自己把自己呛死了,作势想要上前来,却被朗姆一个手势止住了,只能硬生生地又退了回去。
组织二把手的身影森冷地站在他面前,问道:
“......苏格兰在哪里,格兰利威?”
“咳....”
“咳.....呼......”
格兰利威好像终于逐渐顺过了气。
他在昏迷两个月后本就格外虚弱的脸色,像是在此时变得更苍白了,整个下巴像是晕上一层水色,衬得那两瓣染血的唇格外殷红。
可他只发出一声冷笑:“苏格兰?你们凭什么觉得我知道苏格兰在哪里?”
“你凭什么不知道?”
但这次朗姆没有急着对他用刑,而是略微附身,蹲了下来:“就是你救了那个本来该死的条子,打伤了我的人,还放走了苏格兰.......你为什么不知道他在哪里呢?”
“你们老鼠不是最喜欢搞什么‘同伴’的吗?”
格兰利威没有说话。
朗姆的视线向下,静静地凝视着格兰利威那张在此时分外狼狈的脸。
这个一直为组织带来无穷利益的实验体可能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湿漉漉的发丝凌乱地散着,衬衫也被血和水浸透,鲜红的颜色星星点点在他的身上晕开,微微透出
身躯逐渐被药剂侵蚀,仿佛培养皿一般,直到死亡。
这就是组织实验体的下场。
“你也活不久了吧,格兰利威。”
朗姆扫了他一眼:“ITF-056和控制性毒素当年怎么强化过你的身体,现在就能怎么削弱你的体质。”
“如果不是Boss交代过不能弄死你,我现在的手段肯定就没有这么温和了,你应该知道的。”
格兰利威像是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他在这时动了动,凌乱发丝后的金色眼瞳里却只闪过一丝极致的讽刺,微微喘息着,苍白的脸缓慢地向他转过来,涣散的眼瞳里已经完全被黑暗占据,微微张开唇——
就在朗姆以为他要说话的时候。
“噗嗤。”
一声嘲讽的,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的笑忽然从他的喉咙里传了出来。
“让你失望了。”
格兰利威安静地说。
他细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仿佛蝴蝶虚弱的振翅,又想要看清什么,可眼底的黑暗已经笼罩了所有有色彩的日子,连最后一丝飘渺无依的光也融化进夜色中。
“我不是他们的同伴.....从来都不是。”
我不配.....
拥有这一切。
【啊啊啊啊薰!!我的薰酱!!!有没有可能我真的是人不是砧板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
【组织你们....以前的雨宫薰至少还能跑能跳啊!!这个直接踹一下就吐血是已经虚弱成什么样了,实验体真的太惨了太惨了qaq】
【草薰他昏迷两个月啊!!他刚醒就这么对他,吐血那一瞬间我真的心都碎了,你妈的朗姆你给我住手呜呜呜】
【明明就是薰救了景光救了威士忌结果现在“我不配”......我小猫咪真的看不得这种,谁是砧板,原来是我自己】
【“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性”了啊啊啊我PTSD发了.....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已经不配做警察了,也不配和景光他们站在一起了,连个‘同伴’的名号都不配有.....】
【我真的崩溃,我是bt看薰酱受伤吐血斯哈斯哈,但是看见那句“我不是他们的同伴”真的绷不住了.....
明明自己也被过去的一切感动了,即使燃烧最后的生命也要保住景光和零零,结果自己内心却始终抗拒接纳自己....你真的不要再折腾自己了我的宝贝啊QAQ】
【薰已经自己放弃了自己,即使其他人明明还没有放弃他,真的是绝望......(吸氧】
【绝望....太绝望了,这就是绝望的传染吗呜呜呜呜呜呜】
【警校组!!公安!FBI!你们在哪里再不来人真的要没了我哭晕过去了,刀死我了这个特典真的是给人看的吗】
“........”
朗姆像是闭了下眼睛,忽然猛地又是一腿踹在他腹部!
背后钢筋般的坚硬砸在脊椎上传来剧痛。
格兰利威瞬间猛地抿进了唇,但这次的血不是星星点点的血沫,而是直接喷出来的,从唇角无法阻挡地溢出来,瞬间啪嗒啪嗒打湿了水泥地面。
冷汗将他还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都沾得水光淋漓,那么苍白地颤抖着。
但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扶起来,弄醒。”
朗姆转回身去,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
他看着面前的人被手下扶起来,又被冰水再次泼醒,呼吸急促地颤抖着,血和水顺着他的发丝淌了满脸,让那对漂亮的长睫上下都有些被糊住。
“我再打下去怕你死了,所以我们来玩点别的。”
朗姆一挥手,旁边的人立刻将那张等候许久的托盘端了上来,有两个手下一左一右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衬衫领口向下猛地一拽——
青年那段细腻白皙的脖颈露出来,连着他被血糊满的肩头一起暴露在了空气中。
朗姆相当自信地说:“放心,我们会先给你足够量的清醒剂,保证你全程没法闭眼。之后才会对你使用KL系列的拷问剂。”
早已被替换了内容物的针尖出鞘,抵在了他的脖颈边。
贝尔摩德站在他身后,帽檐下的眼眸闪了闪,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嗓音低声道:
“忍一下,小东西。”
成步堂薰的嘴角无声地划过讥讽的笑容。
好戏开始了。
*
砰——!
病房的人被人猛地踹开,琴酒站在门外,看着空荡荡的病床和内里。
“格兰利威人呢?!”
他的咆哮几乎响彻楼层。
旁边的研究员被用枪抵着,浑身几乎已经抖成了筛糠,吓得快哭出来了:
“郎,朗姆先生说说说您下不了手的话,就让他来,所以把把把格兰利威给......”
“给带走了!”
一时间仿佛五雷轰顶!
琴酒的眼眸刹那间抬起来,里面的绿瞳冰冷得能将人剁碎。
他立刻转身出了门,外面的伏特加被他浑身杀气吓得一颤,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连忙上了车,声音都在抖:
“大,大哥......”
“最快的速度,去地下刑场!”
琴酒的声音森寒到了极点,紧咬着牙:
“朗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