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挽风讽刺道,“别把家人二字给污染了。”
他指着洛辉,“尤其是你,最没有资格,也是最不配。我跟你只差一个断绝父子关系的声明而已,现在跑来对我的女人指手画脚,谁给你的脸?”
洛辉气得浑身发抖,脸色发青,怒不可遏地瞪着洛挽风,怒骂的话也气得说不出口,“你……你……”
洛挽风冷笑,“你在我的记忆里,除了工作就是玩女人,其他形象全无。别自讨没趣跑来我这里耀武扬威,断绝父子关系的声明一发,别说你会丢尽脸面,连你的企业也会受到牵连,好自为之。”
洛辉气得嘴唇发紫,全身发抖,摇摇欲坠。
他自认年轻时做错太多,忽略了孩子和家庭,此刻小儿子对他的恨和无情,是理所应当,他竟无法反驳。
洛依依扶着洛辉,带着哭腔冲洛挽风怒吼,“三哥,你说话太过分了,你是想把爸气死吗?”
“不想死就滚,以后不要踏进我家半步,否则会被我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洛挽风冷漠的态度,不带半点亲情。
所有人都震惊,错愕,不知所措地看着心脏病欲要爆发的洛辉,再看看洛挽风绝情的脸。
“爸,我扶你去医院……”洛依依心急如焚地扶着洛辉离开。
陈四爷冲到洛挽风面前,双手叉腰,厉声道,“挽风,不管他曾经做错多少事,他都是你爸,你说话实在是……”
洛挽风打断陈四爷的话,“外公,带着你挑选的女人离开我家,我尊重你,也请你尊重我。”
陈四爷,“除了余暮夕,你要娶谁我都不反对。”
洛挽风,“我谁也不娶,余暮夕也好,其它女人也罢,我都不想娶。”
陈四爷一怔,懵了。
洛挽风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余暮夕也不会嫁给我,他只是孩子的母亲,留在这里也只是给小星一个完整的家,你根本不用担心。”
说完,洛挽风苦涩一笑。
“可是……”陈四爷有些纠结。
“没有可是,小星是我洛挽风唯一的儿子。”
“什么意思?”陈四爷紧张问。
洛挽风云淡风轻道,“我会结扎,让他成为唯一。”
在场所有人都惊慌失色,错愕地看着洛挽风。
陈芷娜更是脸色煞白,掐着拳头,咬着下唇欲哭。
“混账东西,绝对不行,你……你是想气死外公是不是?”陈四爷气得眼眶通红,怒不可遏。
“阿千,送他们回去。”洛挽风喊。
阿千带着几个保镖进来。
陈四爷一把揪住洛挽风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我不准你这样做,余暮夕的儿子绝对不能成为永恒集团唯一的继承人,绝对不可以。”
洛挽风扯开陈四爷的手,慢条斯理说,“我记得曾经给你签过一份协议,我若娶余暮夕,就会失去永恒集团所有股份。”
陈四爷脸色骤变,僵住了。
洛挽风淡然浅笑,缓缓道,“外公若是不想让小星成为永恒集团唯一继承人,那就把永恒抢回去。”
陈四爷皱眉,一言不发,气焰飙升。
洛挽风拉了拉衣领,慢条斯理道,“你现在能抢回永恒集团的股份,唯一的途径也只有你手中那份协议了。”
“怎样?要不要努力一把,让我跟余暮夕结婚,好让你重新拿回永恒。”
陈四爷曾以为这份协议是成为洛挽风和余暮夕在一起的一道坎。
可不曾想,竟然会有反噬的一天。
“挽风……”陈芷娜含泪站起来,缓缓走向他,“我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我不会出席,你好歹也是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不想丢你家人的脸面,就自行解决。”洛挽风背对着陈芷娜,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你为什么……”陈芷娜哭着问。
话还没说完,洛挽风不耐烦道,“滚回你家哭,收起你的自作多情,廉价倒贴,我根本不屑。”
陈芷娜见过冷血无情的人,却从未见过像洛挽风这么狠的冷血之人。
她捂着嘴巴,泪流满面地离开。
阿千送走陈四爷。
屋里,仅剩温雅。
洛挽风忽略了她的存在,一下子清静下来,他转身瘫坐到沙发上,头痛欲裂地靠在椅背,仰头闭目养神。
他脸色凝重,心事重重。
“三哥……”温雅柔声细语地走向洛挽风,语气像极了余暮夕。
洛挽风眉头一皱,没有睁眼,冷声怒吼,“滚。”
温雅吓得微微一颤,僵住了,扁嘴欲哭,“人家又没有伤害过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害你。阿姨若是知道你这样对我,她该多伤心啊?”
温雅抽泣着,委屈巴巴地站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温雅的绝招,就是拿出洛挽风的母亲来压他。
洛挽风缓了缓心情,从沙发站起来,在温雅身边擦肩而过,淡淡喷出一个字,“滚。”
温雅脸色铁青,依然一动不动。
洛挽风走向玩具屋。
进了玩具屋,他反手关上门。
小星在屋里拆玩具,满地玩具显得狼藉凌乱。
余暮夕坐在干净的木地板上,安静地陪着儿子。
洛挽风走过去,在余暮夕身边单膝下蹲,面带微笑,“小星,要爸爸陪你玩吗?”
洛星辰开心地把汽车塞给洛挽风,“好,我们一起开车。”
洛挽风接过玩具。
余暮夕垂下头,深呼吸一口气,感受到洛挽风的靠近,她心情变得低落难受。..
她站起来,“小星,妈妈去做饭了。”
洛挽风立刻放下手中的玩具,站起来拉住余暮夕的手臂,“不用做,已经预定了午餐,等会餐厅会派人送过来。”
余暮夕缓缓推开他的手,“嗯。”
洛挽风凝望着她的侧颜,轻声轻语道,“事情已经解决了,不会再有麻烦。”
余暮夕苦涩一笑,垂下头,“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事情永远不会解决。”
洛挽风想了想,“可能吧,但接下来的事情会往反方向走。”
“什么意思?”
洛挽风期待地说:“我外公会使出各种手段逼着我们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