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转向长廊,望着余暮夕狼狈的背影。
刘蕴不认识余暮夕,问,“她是谁啊?为什么会让三少变得这么可怕?”
汤云压低声音,“这世上唯一能让洛挽风失控的女人。”
余暮夕冲进会所卫生间,喘着气,心脏和双手都在颤抖,快速把卫生间的门锁上。
她靠在门后面。
想起刚才的事,就气得浑身发抖。
被泼酒,被打巴掌,被压在沙发上轻薄,她气得脸色发青。
快速从包里掏出手机,给霍林打去电话。
霍林接通电话,第一句就是问,“余经理,能约到永恒集团的副总吗?”
余暮夕压制着内心的愤怒,一字一句,“霍总,你约的这些到底是什么客户?你丢下我一个人应酬他们,自己却跑了?”
“那是永恒集团副总的舅舅和他的一些朋友,我……我真的有点重要的事不得不提前离开,你花点心思。靠他们的关系约见一下永恒集团副总”
狗东西,真不是男人。
余暮夕断了通话,怒火攻心,气得缓缓闭上眼睛调节着心情。
她放下儿子给保姆带,千里迢迢跟着这个霍狗来到j城出差。
连永恒集团高层的人影也见不到,约了一堆流氓人渣出来只是为了搭桥拉关系?
该死的,还在她最狼狈不堪的时候,遇见了洛挽风。
余暮夕走到洗手盆前面,开了水龙头,冰冷的水冲洗着她的手,捧水洗了把脸。
清凉的感觉让她酒醒了些。
她双手撑着水槽边,仰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无比狼狈。
她衣服上的酒液已经干了,白色衬衫斑斑酒迹。
在卫生间里缓了很久很久,才把心情平复下来。
外面的人估计都已经离开。
余暮夕打开卫生间的门,拿着包走出去。
刚走几步,突然愣停下来。
望着前面的男人,她的心乱了节拍地轰炸,脚像生根了似的,无法动弹。
洛挽风背靠在墙壁上,嘴边噙着一根烟,垂头看着地毯,他身旁的矮柱上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十几个熄灭的烟头。
寒气逼人的冷气笼罩在男人周身,气氛压抑沉重,相隔十米都感觉透不过气的压迫感。
只是四年而已,又遇上了,还是在她最狼狈最窘迫的情况下。
被他救下。
不管怎样,她都应该跟洛挽风说句谢谢。
余暮夕刚想迈步时。
洛挽风把嘴里的烟掐熄在烟灰缸里,目光清冷锐利,阔步走向她,气势汹汹的模样。
吓得她不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走到她面前,一手握住她的手腕,粗鲁的动作,强劲的力道,手腕被握得生疼生疼的。
把她狠狠拽入男士卫生间里。
“你干什么?”她惊慌失措时,手提包掉地上。
余暮夕被男人狠狠一甩,背部撞到墙上,又是一阵生疼。
她还没反应过来,洛挽风扯住她双手手腕,像钉子一样压在头顶的墙壁上,固定着她的双手。
男人居高临下望着她。
他的目光睥睨,冷森,透着几分恨意和厌恶。
余暮夕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加快,胆颤心慌地对视着他深邃的黑瞳。
隐忍着,余暮夕温声说,“刚刚谢谢你,麻烦你放开我。
洛挽风勾了勾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意,“没跟肖泓在一起,倒是做起陪喝陪笑陪睡的小姐,你是天生犯贱,自甘堕落吗?”..
余暮夕眉头紧皱。
这话,听得她心脏被刺着疼。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洛挽风眯着冷眸,语气轻佻冷厉,“多少钱一晚?”
余暮夕咬着后牙槽,脸色泛白,
“你这种货色,是几千,还是几万?”
男人的话像毒液,瞬间把她的心腐蚀糜烂。
余暮夕怒红了眼,咬着牙挣扎,用力抽着自己双手,吼着,“你放开我,放开我……”
洛挽风一手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仰起,“你装什么清纯?”
余暮夕视线被水雾气朦胧了,她知道这个男人恨自己。
可不曾想,他会如此恶劣。
余暮夕一字一句,语气冷硬生分,带着一丝怒气,“洛挽风,请你放开我。”
“卖谁不是卖?开个价。”他语气轻蔑冷厉,不带一丝温度。
这四年来,除了生孩子那天哭过一次,她再也没有流过泪。
今天这种羞辱,比插她几刀还难受,她泪水瞬间溢满眼眶,把下唇咬得欲要出血,也忍不住这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