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分尸 逃离
但是这个黑沉沉的尸体现在怎么办,虽然现在满腔愤恨,终归要着眼现实问题。要是这具尸体现在不处理好,明天城外的狗头人一旦被发现,警察就有可能调查过来,说不定我就得入狱。
我感觉二十多年我没这么头脑清晰过,清晰的知道我要报仇,一定要弄清这么周围到底是什么样的神秘力量在维持着这一切的转动,同时也从来没这么迷糊过,迷糊的不知道明天再那里。从来没这么好过,因为梦中人就在眼前;也从来没这么坏过,妈的我竟然杀了人。
想到这我决定要把城外的那个狗头人的尸体给处理了,这样也不至于把警察给召来,于是我招呼了一下伊姗就下楼了。
伊姗还是怕的厉害,哆哆嗦嗦的,但是还是跟着我下去了。
斜月残照,地冻天寒,两个黑影在黑夜中小心翼翼的前行。
我只记得那只狗头人的大致位置,月虽然已经快消尽,但是黑暗的大地上却没有了那个狗头人尸体的痕迹,我心中大奇,心想难不成尸体又没有了?凭着记忆的方向,和伊姗一点一点的寻找,只找到一大片乌黑的暗血和狗毛。
我哆嗦了一下,心想还有人?
难不成冥冥的黑暗里还有眼睛在窥视着我?
于是我拉着伊姗的手赶紧离开了,伊姗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我找什么东西,但是看到地上一滩乌黑的血她顿时明白了,不过她只是紧紧地依偎在我的身边也没有说话,仿佛我就是她的天,一切都听我的。
重新回到楼上之后我开始心里不安起来,那只狗头人也消失了,但是这个尸体一直在这放着也不行,那怎么处理呢?
我突然想到要把尸体丢到疯子的屋里,让那些可怕的婴蛙分食,但是总觉得隐隐中有点不安,又害怕那些青蛙在出什么异变,要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这儿直接逃走,肯定不久就会被警察发现。
现在又没有力气把他抬出去了,我一狠心,决定分尸。
死人沉重无比,费了吃奶的力才抬进简陋的浴室。我把浴缸的塞子拔出来,用纱布细心地裹了一层。这样既能渗水,又不会在下水弯管处留下碎屑。大学时旁听法医课,听过不少毁尸灭迹的案例,许多案犯堪称高手,尸体处理得天衣无缝,唯独疏忽了这一点,最后鎯铛入狱,身首异处。接着把这秃头的衣服剥了个净光,拿起两把剁肉刀,心中百味俱全,狂乱、焦躁、恐惧,还有点无端地快感。
伊姗脸色苍白问,你你要干什么?
我问她想不想坐牢,她说不想,我挥了挥手说,那就去烧一锅开水,现在!
不管怎样,我都要知道这一切的恐怖源头在哪里?所以我现在不能死,也不愿入狱。我在这白衣光头的尸体前站了半天,喘了几口粗气,一把拖出他僵直的胳膊,咬了咬牙,狠狠一刀剁了下去。
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过是骗人的屁话,这老天向来都是瞎子,满世罪恶都以天理为名,众生挣扎在他巨大的阴影下,为善的受尽苦难,不得好死;杀人者逍遥法外,永享天年。而传说中,人人都有一个天堂。
想到这儿,我加紧施为,剁了几刀,满身都是黑血。伊姗只看了一眼,倏地软倒,蹲在那里哇哇大吐。
这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惊的我们两个灵魂出窍,我隔着门问到,谁?
一个声音说道,小秦,你原来斜对门的那个人你见过没有?
我一听是房东,心想怎么了,我不敢说见过了,免得和他啰嗦不清,于是说没见,咋了?
房东说,没事,今天警察找他呢?刚才我听见有人上楼了,所以过来问问。
我噢噢了一声,也不敢和房东多啰嗦,就说自己睡了,然后就没给房东开门。
房东在门口站了一会,就叹了口气下去了,我冷汗直流,心想这警察找那个人干吗,看来得抓紧时间了,处理了这个尸体,明天就要离开这。
我长出一口气,走回浴室继续加工。伊姗吐得快虚脱了,我胃里阵阵翻腾,不过事已至此,死活都在今夜,我挥起刀,没头没脑地剁了下去。血水横流,残骨烂肉溅了一地,邪恶的种子在心里慢慢发芽、成长,枝繁叶茂,每个毛孔都齐刷刷地大张着,我狞笑着想:去他妈的,这就是世界末日,我豁出去了,便是三千佛奔来眼底,老子一棒打杀!
把两只断手扔进锅里,咕嘟嘟煮了一会儿,满室飘满奇香,一些奇怪的念头翩翩飞来,我突然想:加点作料会不会更香?拿双筷子拿个碗跟着肚子咕咕叫起来,我怔了怔,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但是已经没有退路,将尸体处理完毕,还留下的部分等到凌晨三点的时候我才出发,这时候人睡的最熟,不易被发现,分了三次将秃头的身体埋在郊外的树林,脑袋绑上石头沉到了汜水河,衣服全都烧了,发现留下了一个手机,我配了一个充电器,电话一律不接,突然想起屠夫的那个事情,于是决定依样葫芦,让伊姗给通讯记录里面的人全都发了短信,内容都一样:我找到机会了近期可能无法跟你保持联系两年之后等我的好消息。这是反侦察的重要技巧,即使将来尸体被人发现,也不会马上怀疑到我。为了把事情搞复杂,我故意把地址写乱,有十几条短信落款于广东,有十几条是于云南,于黑龙江。这3个地方治安都不怎么样,死个人跟死只鸡没什么分别,等警察奔赴大江南北,到处探访发现查无此人,我早就隐姓埋名,找清幕后黑手,报仇雪恨。
发完之后,开始有短信陆陆续续的回过来,但是这些人都没有姓名,有的上面写的是Ⅰ,有的上面写的是Ⅱ,回的都很简单,大致都是,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看的不明所以,最后回来的一个短信更是奇怪,上面一点标志都没有,回的短信挺吓人的。
也是一句话,好,有种,我看着你死。
我心想这货通讯记录上都是存的什么人啊?我急忙把电池扣出来,把手机给粉碎了,心想现在的科技那么发达,别他妈的通过手机找到了我。
等弄完了这些之后已经奇累无比,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已经流失殆尽,我看看伊姗,她深情的望着我,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总是觉得她有点怪怪的,天已经快亮了,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痒了,难道那个狗头人教我的做法真的管用,但是防疫针还是要打。
于是我对着伊姗说,你愿意跟我走么?
伊姗点了点头,说到,我昨天新找了一间房子,地方比较偏僻,你和我一起先到那去住吧?
昨天?我心想伊姗这两天消失了就是去找房子去了?但是她自己的家都没有回,怎么就立马去找房子呢?现在和我伊姗之间仿佛有了隔阂,也没说什么,心想也好,反正现在伊姗也回来了,那就不着急离开这个城市了,我点点头说,歇一下,再过一会就出发。
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了那盒子藏红花和桌子上的相片,伊姗现在魂不守舍的,从来到都没看那照片一眼。大概五点钟的时候,我牵着伊姗的手离开了,这间房子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房租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等房租到期了随房东怎么办吧,东西也不要了。
这时候的天黑的极夜,我拉着伊姗急急的前行,准备走到市区,即使不能走到,也要走到半路在找车,不然的话,大清早就在湘湖区找车,肯定会被人给怀疑上。
快走到市区的时候实在是走不动了,这时候后面来了一辆出租车,我看了一眼没有异样,于是拉着伊姗坐到里面去了,伊姗对着那司机说,樟树下,快点。
这是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不知道伊姗是怎么找到的这,不知道这儿算不算是市区,但是我看到的是那种特别老式的楼房和坍塌的墙,伊姗拉着我走近了一个幽静的小院,对我说就是这儿,我们现在这住着吧。
现在的天色蒙蒙亮,这小院也是破败的不行,但是好在里面收拾的还算整洁,好像小院的原主人特别爱干净,我没说什么,于是跟着伊姗走了进去。
堂屋里面冰箱电视竟然一应俱全,我疑惑的看看伊姗,伊姗说,我碰巧才租到的,咱们先在这儿住着,等有好的房子我们再换。
这时候伊姗问我饿不饿,我想起来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但是刚才分尸弄的肚里面反胃,现在什么也吃不下,于是我摇摇头,伊姗说,要不先吃点吧,我去给你弄个番茄鸡蛋面吧。
番茄鸡蛋面?听了伊姗说了这句话之后,我顿时打了激灵,我天生对鸡蛋过敏,从来不吃带鸡蛋的东西,一次记得伊姗不信邪,把鸡蛋打到面里面骗我吃,结果我连黄疸都差点吐出来。那次伊姗吓坏了,哭得给泪人似的,抱着我说以后再不给我吃鸡蛋了。
怎么她现在又主动提出来给我弄番茄鸡蛋?难道是今天吓傻了不成?连我的禁忌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