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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岁纤长的眼睫颤抖着,眼底便沾了点浅薄的雾气,很小声道:“那你要轻一些……”
不能像之前一样,亲得他嘴疼。
池星宇的呼吸更深了,闷闷地嗯了一声就迫不及待地凑过来,像是小狗一样先舔了下他的唇瓣。
湿湿的,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不知道是不是池星宇把童岁刚才的话听进去了,虽然很急着想要深入这个吻,但依旧耐下性子慢慢磨。
童岁其实已经有些习惯以往被亲得无法喘息的方式,这样的温柔倒像是钝刀子割肉,磨得他产生了很奇怪的感觉,喘不过气,一点点溶解在这细密的吻。
池星宇同样也憋得不太好受。
整整一坛泛着沉香的佳酿放在自己的面前,却只能取一瓢浅尝辄止。
他的手心早就被汗打湿黏腻一片,不敢乱放,老老实实地抓着童岁的手,害怕自己再做出过分的行为被叫停。
他一点点反复描摹着柔软丰润的唇,吻得发烫,含着那点不太明显的唇珠反复啄吻,像是想从里面汲取汁水一样。
童岁不张开嘴,紧咬着牙关,池星宇也不厌烦就这么贴着磨,把唇的边界都磨得晕开了一片红。
细细麻麻的疼意让童岁鼻尖酸涩,只能颤颤地张嘴,任由池星宇深入。
不属于自己的冷冽气息将他嘴里的每个角落都巡视了一遍,仿佛要插上旗帜,将这占为己有。
童岁感觉自己只是接了个吻,但里外都被池星宇吻透了,像是张开的网将他绞在中心。
池星宇也依言松开了他。
童岁鼻尖都渗出了一点细汗,泛着粉,被亲的红润的唇微张着,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热气。
夜色变得不那么的平静。
风透过窗户没有关紧的窄小缝隙,发出呼呼的声响。
池星宇只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挺糟糕的,根本没有办法安然入睡,反而前所未有的精神。
仅仅是接吻,池星宇没有想过自己的反应会这么大。
明明洗澡的时候已经调整过状态了。
他甚至不敢再靠近童岁一点,怕被感受到自己此刻的情绪。
童岁也好不到哪去,被亲过之后嘴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又痒又麻,加上周围的环境陌生,他怎么也酝酿不出睡意。
闭上眼睛试着睡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了睁开眼睛,原本想问问池星宇睡了吗,就看到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原本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人,规矩的像个雕像一样隔着距离,不知道在想什么,怎么看都很奇怪。
“你在想什么?”童岁忽然出声。
池星宇可疑地沉默了。
他不想对童岁撒谎,但也不可能告诉他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可耻又下流。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动不动就有感觉,他有些厌弃这样的自己,对童岁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但在这之前他对这种事情根本就毫无兴趣。
就算是在男生精力最旺盛的时期,他对这种事情也不热衷,需求很低,现在倒像是把之前欠的全部还上了。
不过童岁没有想那么多,道:“你也睡不着吗?”
池星宇嗯了声。
他刚才还想着要不要去再洗次澡,但又害怕自己弄出来的动静吵到童岁,想着等人睡着了再去。
没想到童岁根本不困,这会儿更没有办法脱身了。
处于这种状态并不好受,池星宇很怕自己理智的那根弦崩开,不管不顾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童岁和他讲完那些概念之后,他去了解过,这段时间已经把这些都摸清了,但始终只有朦胧的概念,从没有亲身经历过。
他不懂那些人嘴里千奇百怪的描述,到底哪种才是真实准确的。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手臂上忽然缠上来一双软乎乎的手。
池星宇的呼吸都停了一拍。
童岁就这么侧着,额头抵着池星宇的肩膀,似乎想从对方的身上找到一点熟悉的安全感。
这么依偎在一起后,童岁总算是找到了一点困意,和池星宇道了一句迷糊的晚安,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池星宇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垂眼去看身边的人。
童岁睡觉的时候其实很乖,老实不乱动,呼吸也浅,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存在感。
但池星宇却完全不敢挪动。
他害怕吵醒童岁,又没有办法发泄多余的精力,就这么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把这辈子所有难过恶心的事想了一遍,想用这种方式抵消现在的兴奋感。
但这种方式也无济于事。
池星宇完全没有办法忽略身边的童岁,无论是呼吸、体温还是周围的香气,都在牵动他敏感的神经。
在童岁的身边,他永远溃不成军。
后半夜的时候,池星宇才敢蹑手蹑脚挪开童岁的手,做贼似的从床上爬起来,钻进浴室打开冷水。
哗啦啦的冷水淋下来,池星宇的额头抵着冰凉的墙面。
他早就因为憋得过久发疼了。
毕竟才18岁的年纪摆在那儿,就算是短时间消耗过也能迅速的恢复精力,而且往往会持续很长的时间。
童岁并不知道他半夜溜下床的事,第二天照常醒来,池星宇已经在外面大厅上起了网课。
见到他出房间,池星宇连忙暂停起身。
童岁困得打了个哈欠,“你好早哦,都不会困的吗?”
他看起来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池星宇心底松了一口气,道:“还好,习惯了。”
池星宇的睡觉时间比正常人少,最开始打电竞的时候经常通宵熬夜练出来的,这会儿甚至精神比童岁看起来好很多。
“冰箱里还没来得及买食材,我就先点了外卖,”
池星宇打开看起来就挺高级的保温袋,里面的每一样早餐都还是热的,“上次你说我浪费,所以这次就没有点太多。”
虽然每一样的数量不多,但种类很多,对于简单的早餐而言,这些也已经足够丰盛了。
吃完早餐后,池星宇换回了昨天晚上洗完晾干的衣服,对还在一边发呆一边抱着面包小口小口吃着的童岁道:“我回一趟基地,拿点东西。”
“哦,好,”童岁道:“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池星宇想了下基地里那帮混蛋的嘴脸,怕不是一头小羊羔进了狼群,被吃得一干二净。
他道:“不用了。”
那些家伙不配。
池星宇离开之后,童岁慢吞吞地吃完早餐,把残余的垃圾都打包收拾好了,这才换掉睡衣,准备下去丢垃圾。
因为只有这点距离,童岁想着快去快回,路上没什么人会看到,所以他穿得很休闲宽松。
衣服都是随便套上去的,宽宽的白色卫衣下摆遮住屁股,灰色的短裤就连鞋子穿得也是不用绑鞋带的款式。
是真的很懒了。
不过好在时尚的完成度基本都是颜值的加持,童岁一张脸就是最好的时尚单品,短裤下的小腿又细又白。
谁看了会不迷糊。
童岁在等电梯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楼型。
两梯四户的格局。
楼道干净,看不出这层其他三户有没有住人。
童岁慢慢悠悠走到垃圾桶前丢完垃圾,正打算转身走回去时,听到了背后有人喊他。
“童岁!”
童岁茫然地回过头,看到一辆黑色的豪车停了下来,车窗缓缓降下来,里面坐着三张熟悉的面孔。
江辞宴,钟熠,周斯远。
这三个人怎么会凑在一起?
还不及童岁细想,车门就打开了,三人同时走下来。
和童岁乱七八糟、随手就来的穿搭不一样,这三人一个比一个穿得帅气,光是往那儿站着都可以吸引来回路人的视线。
童岁忽然觉得自己被衬得像是个灰扑扑的丑鸭子。
其实仔细看得话,会发现他们虽然穿着打扮出众,但眼底难掩憔悴,显然这几天过得并不好。
童岁和池星宇牵手离开之后,接下来的配对自然是一个都没有成。
这也是预料之内的结局。
从节目离开后,本不会有交集的三人时刻可以从网络上收到关于童岁的消息,自然包括了他们搬家的消息。
钟熠率先开口,声音微哑,“你真的和池星宇同居了吗?”
童岁点头,“算是吧?”
三人的脸色都沉了沉,让原本就压抑的气压更加凝滞。
就算是已经从网上知道了这个消息,但听到童岁亲口承认又是另一种打击,多么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变成了必须面对的事实。
还是周斯远最先缓过来,笑着道:“可以带我去看看吗?我最近也有买房的打算。”
“嗯……那好吧。”
童岁想着大家都一起录制过这么久的节目,倒也没有生份到这种地步,于是领着三人进来了。
这套房子里几乎都是童岁的东西,池星宇也不在,这让几人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钟熠绕着转了一圈,只觉得这房子也太小了,装修也不咋地,让童岁住这种地方,跟着这家伙完全就是受罪。
“这附近有我家开发的高端别墅,小岁,你干脆去那住,条件比这好多了。”
“不用了啊,我觉得这儿挺好的,”童岁道:“我原来的房间连双人床都放不下,这已经很好了。”
童岁太容易满足了。
他明明能拥有更好的,却被池星宇这个家伙捷足先登了。
钟熠又一阵郁结。
他原本以为远离节目之后,自己对于童岁的感情能慢慢放下来,但这完全就是他自己的理想化。
在公司的钟熠魂不守舍,就连最简单的工作都会出错,整个人浑浑噩噩,终于被他看不过眼的老爹赶了出来。
他几乎是想都不想就收拾东西,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毫不犹豫地来到了h市。
今天见到童岁后,钟熠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没有拍摄的任务在,也没有节目组的搞事,童岁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要干什么,更别提还有三个人在面前。
“可以去你房间里看看吗?”周斯远道。
“好。”
虽然他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但还是领头开了门。
其他的房间都没有被褥,唯独这间房的床上有睡过的痕迹,还放了两个枕头。
床的对面是桌子,上面是电脑和直播设备,旁边还放着池星宇的练习册。
光凭着这些痕迹就已经可以想象出来昨天他们直播结束后,睡在同一张床的画面了。
没有节目的制约,谁都不知道池星宇那种狗东西会不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房间参观完了,几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童岁觉得有点尴尬,道:“我等会儿要开直播了……”
他以为这样委婉地讲,可以让他们理解自己的意思,但结果却变成了现在这个画面——
童岁开了直播,其他几人就围着他坐,像是网吧里经常会碰到看别人上网的那群人。
涌进直播间的观众注意到童岁今天没有开摄像头,而是电脑桌面。
大部分人都是冲着那张白皙漂亮的小脸来的,纷纷催促着:
——开门开门!
——岁宝快点开摄像头,急急急!
——宝贝最近播得好勤,快开摄像头让妈妈亲亲。
弹幕上都是催他开摄像头的,童岁自然不想他们看到自己房间还有别人,怕又被误会和调侃,借口推脱道:“昨天没有休息好,太丑了,要不就这样播吧。”
——?没休息好,昨天做太猛了?
——我不信,除非开摄像头让我看看有多丑。
——当我们是外人?
——都别争了,昨天是我太不节制了,下次会注意的,不会再脸上留吻痕的。
——池星宇?LS上大号说话。
观众显然对童岁这个说法不买账,闹得厉害,说的内容也越来越离谱。
童岁没办法,只能不情不愿地打开了摄像头。
画面里除了坐在中间的童岁,或坐或站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三个野男人,关键这几个人从穿搭到外貌都无可挑剔。
一起构成了画报般的颜值盛宴。
弹幕爆炸性增长:
——???
——这是什么第三季限时返场画面,爱了爱了!
——@池星宇,人呢?!你被偷家了!
——岁宝长本事了啊,都会背着妈妈偷藏男人了,还撒谎说脸太丑了,妈咪现在就想把你的脸亲烂烂!
童岁连忙解释道:“他们是来找我玩的。”
——玩什么,玩你吗?
童岁看到这条弹幕,脸颊都热起来了,偏偏这会儿没有池星宇帮他控制直播间里的节奏。
只能由他自己训道:“你们再说我要踢人了。”
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一点震撼力,还有人调侃他架子大,居然连自己的老公都敢往外踢。
童岁都被这群人搞无奈了。
他只能红着脸当成看不到,打开了游戏开始玩。
这种感觉其实很不自在,不只是弹幕上的观众,更多来自于旁边的人的视线,让童岁紧张得又回到昨天落地成盒的水平了。
池星宇这会儿刚回到战队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没什么贪恋的,只是简单把常穿的衣服丢进行李箱,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很快就装满了拎出来。
池星宇走出来的时候,基地的人都不由地伸长了脖子,有意无意往他身上看。
一名队友道:“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换做是平时,池星宇估计都懒得搭理他,但此刻想要炫耀的心情占了上风,他道:“看不出来吗?搬出去和男朋友同居。”
“噢……”
那人并没有露出羡慕的眼神,反而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几个人啊?”
“废话,”池星宇道:“你同时交往几个男朋友?”
队友的脸色又变了变,犹豫着拿出了手机,“……你要不要看看这个。”
屏幕里正是童岁的直播画面。
还是昨天那个房间,此刻却迎来了几个不速之客,甚至是直接坐在他昨天的位置上。
而童岁被夹在中间,像是被劫持了一样,红着眼睛把昨天自己辛苦教的东西全部忘光光了。
池星宇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额角抽动,吓得那名队员的手机都快端不稳了。
他没想过这群人能这么阴魂不散,居然还可以这么不要脸,趁他不在上门。
池星宇在回去的路上,除了怒意之外还有更多的是掩盖不住的慌张,他害怕万一童岁被他们的话术蛊惑,后悔了,那要怎么办?
他应该怎么挽留?
在推开门的时候,池星宇满脑子都是乱的,表情自然也比平时更加冷峻,浑身都是低气压。
砰一声。
童岁被他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鼠标都抓不稳了,回头就看到池星宇的臭脸。
其实他们只是很正常的待在同个房间,什么都没做,甚至是上节目的时候都不止这么亲密,但现在似乎有什么不同。
童岁在他的注视下,居然生出了一点莫名其妙的心虚感,脑子里不由浮现弹幕上说的一些荒唐话。
池星宇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已经生气了吗?
童岁不知道要怎么让人消气,但直觉告诉他,现在至少应该是说什么的,解释,或者是哄一哄生气的臭弟弟。
可还没有等他开口,池星宇紧绷的身体忽然松下来,脸上的阴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虚伪笑容。
“好几天没见,来了怎么不先和我打个招呼啊,”
池星宇走过去,宣誓主权般伸手亲昵地摸了摸童岁的头顶,“也不至于让你们在这干坐着。”
气氛明显因为池星宇的出现而变得紧张起来。
尤其是他这种行为,看似客气,但话里话外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份直接写到脸上。
他是不同的,他和童岁的关系才是最亲密的,这几个人根本没有资格跟他争。
童岁小声道:“池星宇……”
这样的池星宇让他有点害怕,拿捏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生气了。
池星宇嗯了声,俯下身在他的耳边道:“我昨天教你这么久的操作,怎么全忘光了?”
看似是指责的话,说出来就只剩下宠溺和纵容。
童岁茫然的啊了声。
池星宇看着电脑屏幕,站在童岁的背后自然从容地把手放在键盘鼠标上,这样的姿势近乎是把童岁也一同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怎么我一不在,你就被人欺负呢。”
池星宇的话乍一听是在说游戏,但似乎在影射什么。
童岁被他的气势压得不敢乱动,乖乖看着他用这么别扭的姿势,拿着他没什么配件的枪,像是砍瓜切菜一样把这局的鱼塘给炸了。
电脑屏幕弹出来“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画面时,童岁眼睛亮晶晶,由衷夸道:“好棒!”
没人会不喜欢赢。
这还是他今天玩这么久,第一次胜利。
“下次等我一起玩,我带你赢。”
池星宇说完直起腰,看向还在房间的三人,“毕竟是同事一场,让你们在这坐着实在太怠慢了,我和小岁请你们吃饭吧。”
同事。
他的用词听着格外刺耳,轻易把关系给钉死在这层生疏的关系上,连追求者都算不上。
收看直播的弹幕:
——池星宇这种样子好吓人,他不生气的时候比生气还可怕了。
——真的是18岁的年下弟弟吗……
——我感觉岁宝要hold不住了,但我又有点想幸灾乐祸怎么办。
——没想到最修罗的是在节目外,池一副正宫的口气,请吃的不会是断头饭吧。
不管怎么样,童岁还是乖乖得和观众们道了再见,就匆匆下播了。
童岁以为池星宇说的吃饭只是在这附近简单找一家餐厅,没有想到他们下车后,却是h市最繁荣地段的高级餐厅。
来来往往的人都是得体的正装,唯独童岁一身格格不入的休闲服。
他现在可以回去换一套吗?
池星宇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下了车就牵着他的手,想证明什么一样牵的比往常都紧。
在选包厢的时候,池星宇向工作人员要了一个大桌,十几个人的桌子只有五张椅子。
除了两张挨在一起的椅子,其他三张都隔着遥远,像是生生分出来的两个阵营。
池星宇拉着童岁坐在一边,上菜之后也都是由他夹菜,前后伺候,忙得甚至不顾自己吃饭。
童岁的筷子完全不用往前伸,由着池星宇加什么,他就吃什么。
面对着这样的画面,就算摆在面前的菜式再怎么可口,三人也没有一点食欲。
池星宇那点心思再明显不过了,支他们出来,在他们的面前展示关系有多好。
很直接的手段,但的确气到他们了。
一餐饭下来,童岁出门前去了洗手间。
池星宇索性懒得装了,撕开平静的表面,冷着脸对其他三人道:“饭吃过了,场面话也说了,我和小岁就不送你们了,你们自己从哪来回哪去,最好别再出现。”
不然他很难想象自己会做出点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你这么着急想证明你们的关系好,其实是在心虚吧,”江辞宴淡淡道:“害怕因为我们的出现,引起什么变数。”
“因为你和小岁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随时都可能被摧毁。”
随着江辞宴的话,池星宇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像是被戳中了心里的活动。
江辞宴道:“你们还没有到最后一步吧。”
池星宇腾的站了起来,胸膛内翻滚着躁动不安的情绪,快要冲破了他努力维持的淡定。
这时,身后响起脚步声。
童岁回来了,拉了拉他的袖子。
池星宇重新恢复了平静,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显得心不在焉。
两人之间从未有过这种微妙的气氛。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童岁实在憋不住了,主动开口,“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童岁抱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别生气好不好,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和他们相处的时候都开着直播,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看直播回放。”
池星宇放下了手里的笔,“我不是在生气,我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童岁见他说不生气,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不会的题目,连忙凑上去看着习题册,“哪一题?”
池星宇侧过头,“要怎样才能和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