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ABO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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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肆年挂断通讯之后,思索了下,又秘书吩咐让他再给学院补一笔赞助费。

秘书迟疑道:“童总,我们前面不是才给过吗?这么快又给?”

有钱也不是这么烧的。

“那不一样,你照我说的做就行。”

童肆年看了眼行程上周末的宴会安排,“周日的聚会再给夜临渊发一封邀请函。”

秘书:“好的。”

--

而另一处卧室。

面对夜临渊的逼近。

童岁无处可躲,他就像是被高高架在悬崖上的羊羔,被一步步逼上陡峭的山顶。

他抓着夜临渊的衣角,呼吸间那股甜辣的酒味更加的浓重,仿佛要融进他的血脉里。

“我想睡觉了。”

“真的吗?”夜临渊声线里混着些沙哑,“可是我看你还很精神。”

“我……”

童岁睫毛上挂着摇摇欲坠的水珠,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他认命一般道:“那你快点。”

“这不是我说快就可以的。”夜临渊道:“你应该问你自己,毕竟只有你最清楚。”

童岁羞窘地闭上眼睛。

夜临渊掐住他的下巴,粗糙的指腹划过他敏感的眼皮,“为什么不看着我?”

童岁的睫毛抖动,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氤氲满了薄雾。

夜临渊眼底深沉,吻着他像是一头凶恶的狼,暂时收敛起了利齿,低声道:“你好好看着,记住我是谁。”

童岁模糊的视野里晃动的人影,银白和墨色交叠,在那张无比熟悉的脸上定格,变幻过无数混乱的记忆碎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

童岁贴着他脉搏跳动的颈侧,张嘴狠狠咬了一口。

淡淡的血腥气透进口腔。

夜临渊却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疼痛,那双漆黑的眼底跳动着惊人的焰火。

他用干净的那只手,扣住童岁的后脑勺,和他接了一个血腥气十足的深吻。

口腔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仔细的搜刮,感受到他的抗拒之后,夜临渊才将他松开。

童岁全身通红,喘着气息。

“夜临渊,你个混蛋。”

他狠狠瞪了过去,用自以为最凶的眼神,像是钩子一般诱人。

夜临渊意犹未尽地抿了下唇,凑过去又亲了亲他的眼尾,“嗯,多喊我的名字,我喜欢听。”

童岁撇开脸。

夜临渊的唇落在了柔软的发丝上,淡淡的香味传来,还有一截藏在发丝下已经滚烫的耳尖。

童岁道:“你快点去把手洗干净。”

“嗯,等我。”

夜临渊起身离开,那股辛甜的酒味散了些,燥热的温度才稍微往下降了降。

童岁靠着床头,脑袋一片空白。

仿佛刚才像是做了一场梦,但身上残留的气息和触感又在反复提醒他,这些都是真实的。

夜临渊洗完手出来,看到的就是童岁呆呆的样子。

他走过去,膝盖压着床垫伸手一捞。

“我抱你去洗澡。”

夜临渊将童岁轻而易举就抱在了怀里。

替人拿好了衣服,调好水温,脏衣服丢进衣篓里。

童岁像是才反应过来,红着脸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你出去等我。”

浴室里传来稀稀拉拉的水声。

童岁站在花洒下,混沌的意识被温水一冲,暂时恢复了一部分的清明。

系统跳了出来,【你刚才对着夜临渊喊了白星落的名字。】

童岁一僵,“我有吗?”

系统:【有,刚才我看夜临渊的表情,我都害怕他直接刀了你,没想到最后还让你爽到了。】

童岁:“……”

他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在零零散散的记忆里,似乎找到了这段的记忆碎片。

真的是昏了头。

他懊恼地用额头抵着墙面,头顶花洒的水流淌过他的背,磨磨蹭蹭了许久之后,他才出了浴室。

夜临渊坐在床上,听见声音看了过来。

他身上穿的是夜临渊给他买的衣服,拖鞋也是,身上的沐浴液香气也和对方是同一款。

察觉到夜临渊的视线,童岁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往外挪,“我去睡客房。”

他还没挪到门口,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捞了回来。

后背深深陷进柔软的床里。

夜临渊道:“一个人睡得着吗?”

童岁心虚地点了点头,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和你睡有点不习惯,都没有休息好……”

夜临渊冷笑一声。

童岁的心脏就颤抖了几分。

夜临渊贴着他的耳尖,近乎咬牙切齿道:“和我睡不习惯,和他睡就很爽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童岁皱着眉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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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临渊道:“那是哪样”

童岁不说话了。

这幅样子落在他的眼里就等于了默认,夜临渊张嘴咬住他的耳尖,用牙齿磨着。

他的薄唇从耳尖轻吻到发丝,最后落在后颈柔软的皮肤上,这里的气味很干净,没人涉足过。

“你有标记过他吗?”

童岁摇了摇头。

让人窒息的低气压总算松泛了一些,他的后颈被夜临渊反复的嘬吻,烫得很。

夜临渊哑声道:“你标记我好不好?”

“什么?”

童岁怀疑自己听错了。

夜临渊道:“你标记我。”

alpha被标记会很痛苦,他舍不得让童岁承担,但他自己愿意承担,就算是鲜血淋漓又怎么样。

至少,他是唯一一个被标记的。

童岁道:“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做。其实在一起也不一定非要标记……”

夜临渊的眼底晦涩一片,仿佛堕入了某种极端的阴暗面。

牙齿轻轻咬破了一点脆弱的后颈,豆大的血珠冒了出来,仿佛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剧烈的疼痛袭来,童岁下意识想要捂住自己的脖子。

夜临渊摁住了他的手,将那颗渗出来的血珠卷走,这才松开了对他的钳制。

童岁捂着脖子,从他怀里挣脱。

脖子上的伤口又辣又麻,像是无数的虫子在噬咬。

这样就叫标记吗?

他几乎不敢想象要是真的咬破这片皮肤,会需要承担多大的痛苦。

童岁越想越觉得害怕,眼底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夜临渊也猛然间清醒。

他看着床尾快要掉下去的童岁,伸手想要去扶,却收获了对方害怕和仓皇的眼神。

“对不起,我……”夜临渊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吐出来只剩干巴巴的一句,“我不是要逼你。”

他低下头,主动在童岁的面前暴露自己的后颈,“你标记我吧。”

童岁慢慢地挪近,垂下头轻轻地吻着他的后颈,声音颤抖道:“现在还不可以,会很疼。”

“我不怕疼。”

夜临渊仅仅是被轻轻吻着,后颈就已经迥异地开始发烫。

童岁道:“可是我怕。”

“我去拿创口贴。”夜临渊起身出门。

童岁窝在被子里。

夜临渊再次进来的时候,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他走近坐下低声问:“睡着了?”

童岁沉默,但颤抖的眼睫出卖了他。

夜临渊撕开创口贴的包装,轻轻贴在那处细小的破损上。

童岁皱了皱眉头。

夜临渊关了灯,忽略掉自己后颈异常的发烫,将童岁揽在自己的怀里。

夜色浓重。

童岁心情虽然很复杂,但是身体早就已经适应了夜临渊的存在,不自觉地睡了过去。

第一天一早。

童岁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空了。

他洗漱完走出去。

厨房里的夜临渊正在忙碌,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他做好的早餐。

童岁不免有些尴尬。

夜临渊将最后一道菜端出来,“伤口怎么样了?”

“不疼了。”

童岁把用了一晚上的创口贴撕下来,快速地吃完饭后,他起身,“我去拿我的书。”

“嗯。”

童岁拿完书出来,夜临渊看了眼地上多出来的纸。

他以为是童岁漏掉的,捡起来。

那是昨天他给童岁的试卷,还没有来得及批改。

夜临渊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上面的答案都是对的。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在童岁看过来时,他将试卷叠好,随手放进口袋里。

他们下楼的时候,司机已经提前等候了。

到宿舍楼,童岁下了车。

童岁回到宿舍坐在自己的床上,他急需要冷静冷静。

“怎么啦,不会是吵架了吧,”小胖看童岁的表情,“被我猜中了?”

“也不是……”

这个问题太复杂了,童岁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干脆道:“走吧,我们去上课。”

而坐在悬浮车上的夜临渊,从童岁下车之后,脸就沉了下来。

司机连大气都不敢出。

夜临渊抽出口袋的那张卷子,反复又看了一遍。

明明学习成绩不差,那么为什么要接近他要补习呢?

因为他长得像那个人吗?

夜临渊冷笑一声,他抚上自己从昨晚开始就在异常发烫的腺体,对司机道:“去一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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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司机不敢多问,开了车。

夜临渊到了医院后,径直走进了院长的办公室。

梁池吓了一跳。

“我的天,你怎么又来了,不是才和你说过没问题吗?”

夜临渊在他面前坐下,拿起一旁的体温计,在自己的后颈上测了一次。

看着测温枪上面显示的数字。

梁池沉默了下。

这体温是真实的吗?

他接过测温枪又重新测了几次,眉头拧起,“alpha的易感期不会发烫的啊。”

会发烫的只有oga。

梁池道:“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事情啊?”

夜临渊道:“接吻算吗?”

“什么??”梁池不敢置信地捂住嘴,“你终于有情况了,我还以为你要孤独终老了。”

以前在学院的时候,那么多oga都没有把夜临渊给拿下,他倒是有些好奇这位到底是什么人物。

梁池道:“你把他带来,我们做个匹配度筛查。”

“他没空。”

“你也太小气了吧,让我见一下都不行?”梁池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道:“而且你这症状有可能就是因为匹配度不够而引发的过敏。”

夜临渊道:“他是alpha。”

“我去咳咳咳咳——”梁池盖上水杯,差点没被呛死,“你这也太猛了吧,玩alpha,刺激。”

“不是玩,我很认真。”夜临渊道:“如果他愿意,我会在他毕业之后和他结婚。”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

梁池道:“让我缓缓。”

alpha和alpha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只不过数量很少而已。

alpha又没有生殖腔,信息素闻起来也没有吸引力,强行标记进医院的概率极其高。

大部分都只是图个新鲜。

梁池和夜临渊认识了这么久,当然知道他说的话都不会是一时兴起。

但对方呢?

“那个alpha还是个学生啊?你确定他不是和你玩玩?”

夜临渊:“……”

见他沉默了,梁池道:“第一次谈恋爱难免上头,我给你开点抗过敏的药,你回去吃吃,再想一下要不要继续在一起——”

“我不会放手。”

夜临渊道:“就算他只是要跟我玩玩,我也不会放手,没有人比我跟适合他。”

就算那个人不是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唯一能待在他身边的只有他,他会一点点把不属于他的回忆剔除,只剩下他的身影。

看着夜临渊连药都没拿就走了,梁池撑着脑袋啧啧两声。

“谈恋爱真的太上头了。”

--

回到教室上课的童岁,脑袋里都是昨天发生的事。

他完全静不下心。

从夜临渊的角度来看,他应该很渣吧。

一边说着喜欢他,一边又把他叫成别的名字。

童岁泄气地趴在桌子上。

小胖道:“岁哥,你不怕等会儿夜阎王又抓你啊。”

童岁冷不丁道:“我有个问题想问。”

小胖:“啥?”

“我有个朋友,他谈了个对象,把别人当成替身,结果还被发现了。”

童岁道:“如果是你,你会不会想分手啊。”

“分啊!立马分!”小胖激动道:“这种渣男不分还留着过年吗?没给他两拳都算好的了!”

渣男本渣童岁:“……”

就在童岁犹豫夜临渊什么时候会提分开时。

放学后。

他的光脑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夜临渊:[办公室]

童岁还没有想好应该要怎么面对他,犹豫了半天,慢吞吞地回复。

童岁:[我今天想吃食堂。]

夜临渊:[哪间,我去找你。]

童岁:[不用了,我和室友一起不太方便……]

他回完这条消息,连忙关了光脑不敢再看,站起来和小胖出去了。

见到童岁来食堂,其他室友还有些吃惊。

只见他打了饭,却没有吃几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主观感受,总觉得无论食堂的饭菜再好吃,也没有夜临渊做得好吃。

他没吃多少,就提前回了宿舍。

童岁推开宿舍门,听到里面传来江澈的声音。

他似乎在和谁通话。

“好,那个比赛我也参加,资料我等会儿就发给你。”

“放假出去玩吗?我考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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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挂了通讯,回头看到童岁,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红着脸。

童岁道:“在谈恋爱?”

江澈瞬间就脸红了,噌的站起来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就是一个学习的伙伴……”

“那我误会了。”童岁道:“不过他约你出去,有空你就去嘛,闷头学习多累啊。”

江澈低头,有些犹豫,“可是万一走得太近,被他发现我是oga,那就完蛋了。”

童岁道:“你别怕,去就是了,你不是也想去的吗?”

江澈点了下头。

“嗯,那我去回他。”

童岁脱掉外套,眼角的余光看见江澈回消息时挂在脸上甜蜜的笑。

通讯那头是主角攻。

看来他们的感情发展的还是很稳定的。

童岁坐下来,正打算休息时,其他的室友回来了。

“岁哥,给。”

小胖手里拿着饭盒,熟悉的款式让童岁愣住。

童岁接过,“你从哪里拿来的?”

“一个不认识的同学说让我给你的。”小胖道:“会不会是你那个oga啊,他干嘛不直接给你,是不是你们真的闹矛盾了。”

童岁有些迟疑地打开饭盒。

今天的菜式特别的丰盛,琳琅满目,显然夜临渊的手艺又进步了。

香气飘了出来,就算是刚吃饱的alpha闻到还是有些馋。

“岁哥,有这手艺你还吃什么食堂啊,”小胖凑近一看,“哇,连蛋都是爱心形状的,岁哥,你就别和他生气了吧。”

“我没生气,我就是……”

童岁的光脑响了一下。

他打开,看到夜临渊的消息,[收到了吗?]

童岁道:[嗯,我不是说了吃食堂,你不用麻烦的。]

夜临渊:[已经做了,不麻烦。]

夜临渊:[你的事都不能叫做麻烦。]

童岁看着这条消息。

他越愧疚的时候,夜临渊对他的好,就会让他越想要逃避。

就在他思考应该怎么回复的时候,光脑又震了一下。

夜临渊:[晚上补习?]

童岁:[有点累,我可以休息一天吗?]

夜临渊:[好。]

童岁:[(づ ̄3 ̄)づ]

童岁看着夜临渊给他做的饭菜,宿舍没有保温的设备,如果吃不完肯定会坏。

于是他招呼了其他室友一起解决。

吃完后,童岁把碗洗干净。

他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昨晚的画面,夜临渊反复问他,“我是谁?”

浑浑噩噩地睡醒,下午的课童岁都在走神。

直到晚上童岁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哦,今天不用去夜临渊那里,那么他要做什么呢?

室友们除了江澈还在学习,有的出去外面浪了,有的在聊天,打游戏。

而另一边的办公室,灯火通明。

夜临渊脸色沉沉,手边堆了这段时间没有来得及处理的文件。

当助理敲门进来时,被他的低气压笼罩,浑身都颤了颤。

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夜临渊心情这么差了,就算是以前,他虽然看着冷厉,但仔细接触会发现只是表象。

不像是现在,看着文件的眼神宛如在看什么死敌。

夜临渊头也不抬,淡淡道:“什么事?”

“一个宴会邀请,”助理小心翼翼地把邀请函放在放在桌角,“后天晚上,童家。”

邀请函还没有碰到桌角,就被抽走了。

夜临渊快速拆开。

在看到邀请函上的内容后,周围的压迫感似乎也没有那么强了。

助理默默地推了出去。

怪不得会心情不好,原来是今天那位没有来。

--

童岁浑浑噩噩地渡过了第一天。

回到宿舍,他才发现大家都在收拾东西,一时有些懵了。

“岁哥,你不回家吗?”

看他一脸懵懂的样子,小胖道:“你不会连放假都忘记了吧,整整放两天呢,我要把我早上没有睡够的觉全部都补回来。”

童岁这才想起来,他们放假了。

童肆年的通讯打了过来,他点了接通。

“哥,我放假了。”

“嗯,我已经在你校门口了,接你回去。”童肆年道:“声音听起来正常多了,我还担心你会不会生病。”

想到那天发生的事,童岁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挪开了视线,“我先收拾东西了。”

“好。”

挂断通讯后,童岁简单的把布置的家庭作业给塞进书包里,基本没有带什么别的,就一个小挎包,出了寝室。

童岁快走到校门口时,忽然一道身影拦住了他。

“童岁,我有话要和你说。”

童岁看着陆逸明,原本不怎样的心情更差了,“你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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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参加学生会吗?这是你展现自己的好机会,难道你想一直被外面的人认为是混子吗?”

陆逸明道:“你和你哥的关系也不好吧,以后整个集团都是他的,你就只能拿那点分红,你难道就不想赢过他一次?”

要是换成原主,说不定真的上了他的当。

但童岁内心毫无波动。

他道:“什么事都不用做就能拿分红,我很满意。”

陆逸明:“……”

他没想到童岁居然这么不上进,一时间居然想不到要说什么。

坐在车里的童肆年远程看完了这一切。

直到童岁开门,坐上车。

童岁板着脸,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童肆年把顺路买的甜点递给他。

“怎么了,刚才那个应该是陆家的少爷吧,他说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童岁道:“他想拉拢我进学生会,我不同意,他就说我和你关系不好,集团以后没我的份,要我和你争。”

“胡说八道。”

童肆年攥紧了拳头,眼底闪过一丝阴暗。

他们集团最近在和陆家谈合作,因为这是一个很大的订单,但对方提供的产品质量不够稳定,达不到他们的要求。

童肆年本来还想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但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童肆年对秘书道:“现在通知陆家,这次的订单不合作,另外之前签订的合同,这一季度结束后,不再续约。”

秘书道:“好的。”

童肆年安排好之后,才扭头看童岁。

他拆开了自己给的蛋糕,正小口小口吃着,怎么看怎么乖巧可爱。

童肆年连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不少,“你别听那些有心人乱讲,我们家的集团你想要管理权,只要你毕业了,我都可以放手给你。”

童岁道:“我不要,太累了。哥,你努力赚钱,我下半辈子就靠分红活着了。”

童肆年哈哈大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到了别墅,当悬浮车开进庄园后,童岁看到别墅的草坪上挂着彩灯。

“是要弄什么活动吗?”

“嗯,明天。”童肆年道:“晚上挺多人的,你不想下来也可以。”

童岁下车之后,童妈妈就迎了上来,看见他拿包,瞪了一眼他旁边的童肆年。

“你怎么当哥哥的,弟弟的手有伤,你也不帮着拿。”

要是换成以前,童肆年估计就冷面调头走人了,但现在他好脾气地接过那没什么重量的小挎包。

童岁道:“没事,我手不疼了。”

“不疼也得他拿,这是他作为兄长的义务,”童妈妈一边心疼的摸着他的肩膀一边往里面带,“这段时间累坏了吧,我让阿姨给你做了蹄花汤,还在锅里热着呢。”

童岁喝完了一碗汤,才被放上楼。

他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

梦中的夜临渊朝他走来,一边吻着他一边问,“你不是说喜欢的是我吗?”

“那落落是谁?”

童岁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湿透了,他洗了个澡,下楼吃完饭后就开始做作业。

对于他来说,这点量一下子就做完了。

但童岁在桌子前慢吞吞的做了一个晚上。

看出他的纠结。

系统道:【你该不会又想把真相告诉他吧。】

被戳中心思的童岁:“……”

系统:【虽然他们是同一个人,但并没有共同的记忆,你就算把一切告诉他,他也不会记起来。】

童岁小声道:“我知道了。”

第一天。

宴厅里布置了各种各样的美食,童岁穿着西服站在门口接待。

他虽然继承了大部分原主的记忆,但是对于应酬这种事情还是敬谢不敏。

他躲在童肆年的身后,也不怎么说话。

好在来的客人大部分也不是冲他来的,他站在旁边当木头桩子,神游天外。

站了没一会儿,他就听见一道很谄媚的声音,迎了上来。

“童总,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一表人才。我们小陆还和您弟弟同校呢。”

听到这,童岁回过神。

站在他们面前的一家三口正是陆逸明和他的爸妈。

陆父笑着道:“大家合作这么久了,这突然说合作取消,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啊。”

“今天的宴会不聊工作。”童肆年顿了顿,极具压迫感的视线落在陆逸明道:“如果你们真的想知道,就去问你们的宝贝儿子干了什么。”

他的话一出,陆父陆母看向陆逸明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在无人的角落。

陆父狠狠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一个清晰的手指印让陆逸明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废物,我让你去巴结童家,你就是这么做事的?说!你都做什么了!”

陆逸明道:“我就是和童岁说他们关系不好——”

“你简直蠢死了!”

陆父扶额,这种话传到童肆年的耳朵里,他们这次的合作算是黄了。

陆家现阶段原本的资金流就有点问题,他就打算用和童家的订单翻身,这么一搅合,他们更是穷途末路了!

而另一边的童岁听了系统的汇报,抿了抿唇。

在原本的剧情里,陆逸明在匹配过后,可是没少用各种手段折磨处于病弱状态的夜临渊。

想到这,童岁就觉得只是一巴掌太轻了。

但陆父在宴会上都敢动手,估计陆逸明之后回家不会太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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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岁正想着,一直站在他侧前方的童肆年忽然动了。

和之前客套的迎合不同,他热情地走前握住来人的手,“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最近真的是麻烦你了。”

童岁也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一双很好看的手。

衣服笔挺,腰杆挺直。

尤其是比例很好,腰窄肩宽腿还特别长,算他今天看得来来往往这么多人里面最符合他审美的。

他顺着往上看,再看到那张再熟悉不过的冷峻五官时,童岁整个人宕机了一秒。

然后无比迅速地转过身。

童岁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一只手给拉了回来,硬生生拽到了夜临渊的面前。

童肆年道:“走什么,打个招呼啊。”

看着这张三天没见的脸,童岁尴尬地挪开视线。

夜临渊怎么会来,早知道他要来,就在楼上装死不下来了。

夜临渊目光沉沉,一刻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将他上上下下反复看了好多遍。

童肆年看着童岁那扭捏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一把将他拍过去。

“大家都多熟了,别害羞。”

童岁撞了过去。

一双手轻轻地托住他,熟悉的味道萦绕鼻息。

童肆年道:“人家夜院长天天替你补习,可要好好感谢他,快过去陪人说说话,这里我一个人接待就可以了。”

童岁:“……”

夜临渊道:“带我走走?”

“……嗯。”

感受到夜临渊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童岁浑身不自在,没话找话道:“你饿了吗?我给你拿点吃的。”

夜临渊道:“好。”

宴会厅里无数的视线都看了过来,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童家一个普普通通的宴会,连夜临渊这种不经常出席应酬的人都可以请到。

在场不少oga就有些意动了。

错过这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下一次的机会。

童岁给夜临渊夹了一些他早前尝过味道还不错的点心,转过头,就发现他的身边多了一个漂亮的oga。

他愣了下。

那名漂亮的oga道:“夜院长,我一直很欣赏你的办学理念,不知道能不能交换一下通讯,以后有机会能单独请您出来坐坐?”

他说话的时候眉目含情,柔软的像是一池春水。

童岁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感觉喉咙干干的,想说话又不知道应该站在哪种立场。

这时,夜临渊淡淡道:“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是很方便。”

那oga怔愣了下,有些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您有喜欢的人了?”

“嗯。”

夜临渊说着看向他。

在那一瞬间,仿佛拢在他心上的整片乌云被轻轻地拨开。

oga离开后,夜临渊朝他走来,低头咬住他手里的点心。

“发什么呆?”

童岁这才晃过神,“没、没什么。”

夜临渊随手拿起了一杯酒,轻轻喝了一口。

修长的手指握住玻璃杯。

猩红的酒液落入他的薄唇,童岁看着他的喉结滚动,莫名也觉得有点渴。

夜临渊一饮而尽,将酒杯放下,那双黑沉的眼眸似乎更加的深邃。

仅仅看了一眼,童岁就挪开了视线。

他听见了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

忽然,那股熟悉的气味环抱住他。

童岁浑身僵住。

夜临渊紧紧抱住他,垂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低低道:“别躲我了,好吗?”

咚咚咚。

童岁的心跳太过于清晰,他的脸颊烧红一片,周围还有很多视线和窃窃私语。

童岁红着脸低声道:“夜临渊,你没可能酒量这么差,快起来。”

可他的颈侧被蹭了蹭,那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反而抱得更紧了。

童岁:“……”

就在这时,童肆年走了过来,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奇迹,“我和他当了四年的同学,还是第一次看他愿意被人抱。”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童岁道:“他好像喝醉了,我先带他上去休息一下。”

“嗯,去吧,”童肆年伸出手,“你扶得动吗?我搭把手——”

还没碰到夜临渊的肩膀,就被对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童肆年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哈哈,没想到喝醉了也没忘记躲,条件反射啊。”

童岁看似是扶着夜临渊,实际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对方几乎是主动跟着他上楼的。

到了他的房间。

关上门,夜临渊的眼底几乎不剩什么醉意了,直勾勾盯着他看。

童岁被他看得有些坐立不安,羞恼道:“你根本就没喝醉。”

夜临渊道:“联谊那次,你不也没喝醉吗?”

童岁一怔。

夜临渊走近,“还有补习,你成绩这么好,为什么要让我单独教你?”

“童岁,你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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