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明棠对白儒还有白沐雪两人就有诸多不满了,又听见白儒当着墨景渊的面又开始骂白沐霜。
这让对白沐霜已经发生改观的他实在是无法容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反驳道。
听到白明棠的反驳,白儒很不高兴,那张脸拉得老长。
白明棠就像是没有看见白儒的脸色一般,继续对墨景渊说:“王爷,臣知道你们对我五妹有诸多的误解,她根本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五妹心思单纯善良,对我们家里人也很好,原本我对她也有误解,现在误会解开,我是绝对不允许再有人去诽谤我家妹子。”
“三哥,就算白沐霜是你的妹妹,我难道就不是吗?”白沐雪真的快要被白明棠的言行给气炸了,明明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之前白沐霜做坏事的时候,你们都讨厌她,她被贬离开京都也没有人替她说过半句好话,这就已经证明了白沐霜的人品是如何的,但凡她有一点可取之处也不可能众叛亲离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身边,你们都说她现在变了,但我看来她根本就没有变,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诡诈。”
“景渊哥哥,我是不会允许你退婚的。”白沐雪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一切化为泡影,没有了墨景渊这座靠山的话,她日后的生活肯定会很难熬。
再说了,她也不仅仅只是想要做丞相府的六小姐,白沐雪的野心特别大,她真正的目标是后宫之主。
只有嫁给墨景渊才有机会成为后宫之主,没有嫁给他的话,那些不过只是梦中出现的妄想罢了。
一想到这里,白沐雪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白沐雪现在会在桃花镇,可不仅仅只是我一人做的,她会变成那样,你也是推动变化的人,你跟我一样都脱不了关系了。”
“白儒,看看,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女儿?”墨景渊拂袖怒声呵斥,“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威胁本王?”
他发火的样子,吓了白沐雪一跳。
也把白儒吓得不清,他直接上前就重重扇了白沐雪一个耳光。
白儒这耳光打得可谓特别地狠,白沐雪的半边脸颊都被打肿了。
被打了之后,白沐雪捂着被打的高高肿起的脸,无辜又错愕的看向白儒:“爹,你打我?”
白儒自己手也打疼了,手心发红微肿。
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为了给墨景渊一个说法,白儒依旧冷着脸斥责她:“平日里是我太宠溺你了,把你给宠坏了,你怎可对王爷如此地无礼?之前爹教导你的那些全都忘了吗?一点也不给爹长脸,反倒让我丢脸。”
“爹!”白沐雪急得直跺脚。
白儒不再理会她,而是把视线转投到墨景渊的身上:“之前王爷对小女那可是情真意切的,老夫也看得出来,她重病在身之时,王爷也是不离不弃一定要与之成婚,这为何只是过了几日,王爷就改变想法了呢?”
“本王做事,难道还要询问你的建议?之前本王对白沐雪倾心就算她患有疾病本王也无所谓,但是本王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隐瞒欺骗,她所作所为令人发指,本王没有直接把她交官已经算是看在之前的情分上了,若是再问,定不轻饶。”
“沐雪,你到底做什么了?为何惹得王爷如此的生气??”白儒一听,整个人也慌了,在想她怎么也跟白沐霜一样一点都不叫人省心。
白沐雪直掉眼泪,哭得更是梨花带雨的:“女儿什么都没有做,是景渊哥哥被姐姐蛊惑了,误会了我。”
如果是平时,她泪眼迷离的模样肯定会让人感觉到心疼。
但见多了她的手段之后,墨景渊竟然意外地认同白沐霜之前说的话。
像这种矫揉造作的女子,怎么可能配得上他呢?他是天子骄子日后是要继承王位的,如果因为一个白沐雪连王位都丢了的话,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墨景渊亦是无比坚定地对白沐雪说:“你想要证据是吧?此事调查起来很容易,就从你陷害她给胭脂下毒开始吧。”
“景渊……景渊哥哥……”她瘫软在地,已经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才好了。
胭脂下毒的事如果摆到明面上来讲,她故意栽赃陷害白沐霜,那可是重罪。
事已至此,白沐雪也无法抵赖。
她现在只恨,当初没有直接对白沐霜痛下杀手,如果一开始就让她死了的话,现在根本不会有那么多的事。
正因为白沐雪一时的仁慈,导致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她又岂能不恨,岂能不怨?
等到墨景渊离去后,白沐雪依旧跌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看。
白儒跟过去赔罪了,只剩下白明棠还在那。
白明棠看向白沐雪,眼中满是无奈。
“你知道错了吗?”白明棠问。
白沐雪放声大笑:“我知道错了,我就不应该留下白沐霜的命,我应该早点让人杀了她的,就因为我一念之仁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白明棠原本以为,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追悔莫及都来不及。
但是没想到,白沐雪竟然死不悔改,还想着要白沐霜的命。
白明棠就没有见过像白沐雪这般厚颜无耻的女人,明明是她的问题却死不承认,让白沐霜喊冤还不算,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白明棠为有这个妹妹而感到可耻,同时,又开始心疼白沐霜起来。
明明是应该是家里受宠的小公主,却因为白沐雪而变成了家中最嫌弃的那一个,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决定,跟着萧偌晴在乡下吃苦受罪的。
一想到这个,白明棠又对白沐霜愧疚不已。
“你既然如此冥顽不灵,固执不改,那也怨不得别人。”白明棠对白沐雪说,“在你伤害白沐霜的时候,可有想过她是你的亲姐妹?”
“我和她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姐妹罢了,不作数。”白沐雪冷哧一声道,“三哥你也不用在此假惺惺的,当初是怎么对她的,我们家里的人可都有份,谁都逃不掉。”
“你以为自己什么都没做过吗?”反正已经撕破脸了,也不用继续伪装下去了,她装得也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