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真害怕孩子有危险。」
她看向窗外,心中也十分的担心,不知道孩子现在有什么消息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白露吓了一跳,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酒店的手机号码。
白露看向唐若初,唐若初示意让她接电话,唐若初点了点头,随即按下通话键。
「喂。」
白露皱眉,刚准备开口询问,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她看着手机,心中疑惑,怎么好端端的又挂断电话呢,而且还是用这种奇怪的方式。
「喂,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又挂断电话?」
看着手机,白露不知所措,「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看到这样,心里越发的担忧,「难道孩子真的出事了?」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刚刚的模样,那表情和语气都很焦虑。
唐若初电话那头听到霍云祁的样子就知道他担心孩子。
她同霍云祁迅速的说了一声,他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窗外的风景。
她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快速的找到孩子。
她的鞋柜衣柜上面的浅色鞋子浅色衣服这时候都被排除在外,只留了好穿的好用的,毕竟真的到时候出事她要大杀四方也不用碍事。唐若初是个细节怪,白露再次肯定。
白露之所以没那么紧张是因为,她不是爹妈,可以站在局外人的视线里看待问题,发展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她那时候看过视频里唐小南和唐小北住级酒店,安保不错,两娃估计累的睡着太久了而已。
至于电话故障可能是酒店的原因。
金钱是子女的,地位是暂时的,荣誉是过去的、健康才是自己的,白露还给唐若初加了外套,生怕等会飞机上冷了她。
可是机票售空,私人飞机在国外,唐若初为了见唐小北和唐小南,愿意在高铁度过了四0多个小时,期间,她痛经犯了一直忍着。
唐若初告诉她如果订不上机票包机也要见她,可巧的是今天都没有空闲的飞机。
白露察觉到她的脸色不对,脸上的神色严肃起来:「你这是干嘛?」
唐若初咬牙:「痛经。」
白露皱眉:「怎么还痛经?」
唐若初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是很难过,很痛苦,痛的不行,就像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似的。」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痛。
白露点头:「我去买药吧。」
唐若初连忙拒绝:「别,太麻烦你了,不用那么麻烦,去机场药店买吧。」
唐若初准备下楼的时候,发现白露并没有下楼的意思。
于是她转身问道:「你不上班吗?」
白露说道:「没关系,我陪着你就好了,你一个人下去,万一出什么问题怎么办?」
唐若初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白露的建议:「好。」.br>
「我们是朋友嘛。」
唐若初笑了,心中有些暖暖的。
但痛经的疼痛还是让唐若初脸色惨白。
白露劝她再等等,唐若初摇头:「能见唐小南和唐小北一面再痛也没事。」
白露让霍云祁劝唐若初,霍云祁最近右眼一直跳,老感觉有什么事发生,同样按不下心。
唐若初则是一天头昏脑胀的,很累的感觉。
唐若初紧咬牙关忍着,不敢叫出声音,只好用手抓住衣袖。
这时一双大掌伸到唐若初面前。
「别忍着了,喊出来吧。」白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露的手很温暖,带着些许体温,轻柔地抚上唐若初额头,轻轻按压几次。
「嘶!」唐若初忍不住抽气。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唐若初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你怎么了?」白露见唐若初不回答,于是又问道:「还疼?」
唐若初还是没有说话,依旧死死咬着嘴唇。
「我好像那个在路边的狗,走着走着被你们踹了一脚。」
无奈,白露陪着难受的唐若初去找儿女。
但是过不了多久,唐小北和唐小南回电了,一切猜测都和白露想的一样。
今天风都是很凉快的,一点都不觉得热和闷,唐若初就开始头晕,意识模糊。
白露赶紧带唐若初回去。
无论怎么样,唐若初都不应该被贴上标签,她也是人,也会有生理疼痛,谁规定女强人不会有弱点,谁规定人必须被莫须有的条条框框束缚住,白露看到唐若初强忍姿态,气的嘴唇发抖。
又是谁在规定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人展示的一切都要做到十全十美。
她拦住路过的挑担阿婆买了红糖水,阿婆还卖碱水馍,白露拿了几个。
「亲人如玉,朋友如金,时常牵挂,贵在真心。牵挂着,思念着,真心诚意相互祝福着,愿我们都健康,快乐!」白露默默祈祷。
有人说,中国是一个充满着未来感的国度,中国的未来可能充满着挑战和危机,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具有吸引力。对于霍云祁来说,故乡成了可望而不可即的未来。
他现在着急的要命,但又不能立马出现。
每当陷于情绪和疲惫时,白露就能适时的开导唐若初,久了,唐若初缓过来。
她对唐小南和唐小北也是因为心有所想才会搞成这样子,「算了不管了,越管越烦,我们去度假吧。」
她手上有一本书,农场主假说。
一层令人不安的恐怖色彩围绕住她,「一个农场里有一群火鸡,农场主每天中午十一点来给它们喂食。」
「我们就像火鸡中的一名科学家观察这个现象,一直观察了近一年都没有例外。」
「于是我们也发现了自己宇宙中的伟大定律:「每天上午十一点,就有食物降临。」
「然后它在感恩节早晨向火鸡们公布了这个定律,但这天上午十一点食物没有降临,农场主进来把它们都捉去杀了。」
让这该死的规律见鬼去,她一直把自己界定在规则以内。
人往往达不到一个自己想要的高度。
「要不要一起?我们很久没放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