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仕女图,我呢也是偶然机会得到,下官是个粗人,对于这字画不是太懂!"
陈雄说着将仕女图展开。
李泰对于这字画也是懂的,他看了眼,可以肯定是真迹,这个陈雄也还真的有些东西。
他心里暗道:这是送礼吗?
陈雄为人他是听说的,上上下下的官员,有些是被他打通了关系的,所以,虽然他在北平是土皇帝一样,但还是有人在上面保着他。
“正所谓宝剑赠英雄,我这字画留着没用,但给了像大人这样的读书人,那可是正好!”
陈雄足够恬不知耻地将仕女图合上,然后双手捧着送到了他的面前:“大人,请收下吧!”
“这……”
李泰却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要!”
“什么!”
陈雄没想到自己的这个重礼,还是被李泰给拒绝了,他吃惊地看着李泰:“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明白,我这个读书人确实对字画很喜欢,但不是没他不行!”
李泰说着面容一冷:“陈大人,你还是回去吧。”
“大人,我!”
陈雄还想说什么,却被李泰抬手道:“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
陈雄笑了笑,跟着拱手,拿着字画离开。
不过他走出李泰的府邸,气的狠狠地将字画扔到等在外面的吴志新的手上:“妈的,这个李泰还真的是油盐不进啊,我送他东西,他竟然拒绝了!”
“我就知道,大人,这个李泰可不是别人,他啊,据说是陛下的人!”
“哦?”
陈雄眉头紧皱:“你是说,他是陛下派来的?”
“可不是,这次大将军回去休养,四皇子和蓝大人来,其实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派一个李泰呢?”
吴志新说着压低声音:“难道,大人不觉得这是多此一举吗?”
“嗯,这个倒是!”
陈雄说着看了眼身后李泰的府邸:“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我这个都指挥使,就被他给吃定了不成!”
“大人,这个我看倒是未必!”
吴志新说着看向一旁的巷子:“大人可知道,这个巷子里走到头是什么地方?”
“你是说!”
陈雄似有些明白了吴志新的意思。
而这条巷子走到头,就是北平城最有名的勾栏之地。
陈雄带着人走进这条街上最大的红楼潇湘苑内。
老鸨子见是陈雄,吓得带着四五个手下迎了出来:“陈大人,您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去,把香玉给我带出来!"
“是是!”
这老鸨子忙让人去了后面,不多时,一个身姿丰润,模样倾城的女子,带着几分倦容走出。
“香玉,见过大人啊!”
这女子微微施礼:“陈大人。”
“香玉啊,我有多久没来你这里了?”
“半年。”
香玉淡淡说道。
“想我了吗?”
“想。”
这香玉回答的没有一点点的感情,好像是应付一样。
“哼,上一次你害得我,差一点就丢了这顶乌纱,这一次我还有事求你,你可不要给我办砸了,懂吗!”
香玉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这一次你要办成了,我帮你赎身,如何?”
这陈雄如此说,香玉倒是脸上有了光一样,一亮,跟着施礼道:“多谢大人。”
“哈哈,那就去收拾一下,跟我走!”
陈雄很快将这香玉带着,离开了这潇湘苑,不多时,便出现在了李泰的府门前。
“看到了,这个院子里的主人,我要你给我把他搞定!”
“这是什么人?”
香玉隔着布帘的缝隙看着外面问。
“这个人叫李泰,是南京城派来的,总之,别的你别管了,只管给我搞定此人,懂吗?”
陈雄说着,目光微眯地道:“要是你给我搞砸了,我看你也别在北平待着了!”
这话带着威胁,香玉知道陈雄的实力,她毕竟是个红楼的女子。
“放心吧。”
香玉说着走下车。
陈雄的马车则缓缓离开。
这香玉在李泰的府门外等了一会,便缓步走上府门,她这边上前,与守门的士兵,正要说想进去找李泰。
赵雅从里面走出,她看到香玉,顿时一愣,面前的香玉竟然和她有七分相似。
“你?”
“你是?”
二人都愣住了,不光她们,这守门的几个士兵也都看傻了。
“太像了!”
赵雅上前:“请问姑娘,你……你叫什么?”
“我叫香玉。”
“香玉?”
赵雅摇了摇头,她曾有一个妹妹,是在二岁的时候被人拐走的,失散多年,如今看到香玉,自然让她想起。
“你是?”
“哦,我是赵雅,对了,你来我们这里是?”
香玉道:“我是来找李大人的。”
“找大人啊,那跟我进来吧!”
赵雅说着与守门的士兵说了,便带着香玉走进府内,她和香玉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一路上,赵雅说了一些自己的情况,可香玉好像是心不在焉。
“大人!”
赵雅来到李泰的书房外说道。
“进来。”
李泰听到是赵雅,便放下手上的折子,可当他看到走进来的赵雅和香玉,也是看傻了。
“这位是?”
“大人,她是香玉姑娘,哦,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长得很像啊?”
赵雅走到他身旁小声问。
“嗯,真的很像。”
赵雅笑着看了眼香玉:“这位是李大人,你有什么和他说吧,我先下去了。”
看着离开的赵雅,李泰笑着道:“香玉姑娘是吧,请坐。”
香玉却站在原地:“大人,我是为了一个人而来。”
“何人?”
“陈雄!”
香玉说着跪在地上:“此人欺男霸女,我的养父就是被他所害,我被他卖到了勾栏院内,如今,他还要让我来勾引大人!”
李泰一听,也是一愣:“香玉姑娘,你知道诬告朝廷的大员,可是死罪!”
“我知道,但,我说的都是实话!”
香玉说着拿出了一张带着血迹的书信:“这是我父亲当年被他谋害,在狱中写下了,上面列举了他陈雄的七大罪状!”
她说着将书信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