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南方能源集团那里的资金,差点都没成功弄出来。”
“就连小刘那边,都出了这么大的事……”
庄云景有些疑惑,看向龚国兴。
然而,此刻的龚国兴眼里有泪光闪烁,浑身颤抖。
死了?
被炸死了?
还尸骨无存?
如果这话不是从庄云景的口里说出来,她根本不敢相信!
原本她觉得,有她提前通风报信,冯国斌一定能像过去一样提前抽身。
可谁知道,人竟然没了!
毕竟是陪伴她几十年的男人,也是她女儿的亲身父亲,龚国兴怎么可能不伤心?
龚国兴攥紧拳头,眼中闪过仇恨的神色。
“是叶云,都是因为他!”
“庄老,都是因为叶云还有他的瑶可集团!”
“如果不是因为他在里面捣乱,咱们这次的计划根本就是天衣无缝,国斌也不会把命搭在那!”
“还有刘川志之所以暴露,也是因为那个叶云!”
“是他暗中抢了清水江集团,也是他暗中狙击了北山会,让我们损失惨重!”
“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庄老,您一定要帮我们报仇,帮国斌报仇啊!”
龚国兴浑身颤抖,眼泪顺着脸颊话落。
此时此刻,在她的心里,对于叶云的仇恨,用五湖四海都没办法洗净!
庄云景看着龚国兴,叹了口气。
“小龚,我年纪大了,江湖上的那些事早就不过问了……”
“你钱赚的也不少了,找个机会和晓晓隐退吧……”
“我在约翰牛那边有点产业,我把你送过去,以后隐姓埋名,谁也找不到你。”
龚国兴坚定的摇摇头。
那个害死自己丈夫,三番两次侮辱她的人,让她就这么把仇恨吞下去,从此苟且偷生?
开什么玩笑!
可龚国兴也知道,经历南方能源集团这件事,她在内地已经成了通缉犯。
叶云又像个缩头乌龟在内地。
想报复叶云?比登天还难!
除非……
她能得到面前庄老的帮助!
只有龚国兴才知道,面前这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噗通!
龚国兴直接跪在庄云景面前,哭诉道。
“庄老,那时候我刚当上香江小姐,是您收留了我!没有您,也没有我龚国兴的今天。”
“当年,小龚一直想服侍在您身边,哪怕什么名分都没有!”
“只是迫于夫人的压力,你才不得不把我嫁给您的义子。”
“这么多年,国斌对我和晓晓也算是仁至义尽,现在他尸骨未寒,让我忍下仇恨,我真的做不到!”
“看着这么多年国斌对您忠心耿耿,看着小龚那时候服侍您的份上。”
“庄老,您一定要帮我们做主啊!”
说着,龚国兴对着庄云景磕了两个响头。
看着额头都磕红的龚国兴,庄云景面色复杂,最后叹了口长气。
“唉……痴儿,痴儿……”
“罢了罢了,说到底,当年也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那个老不死相逼,你也不用跟着国斌。”
“国斌的仇,我不会出手,不过你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吧。”
“反正我家里的正当生意,长治他们会处理的很好,我也不想他们碰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那些生意,总要有个人接手。”
“这些年,你们小两口跟着我也赚了不少,经验也差不多够了。其实我手里见不得光的生意,除了税票那点事外,还有不少。今天开始,我就安排你接手,以后全部交给你。”
“至于小冯还有那个叫叶云的家伙,你自己想怎么报复就这么报复,我也不管了。”
“我在内地的所有合作方,你差不多也知道了,我放权后,那些人多多少少也得给你卖面子。”
“你也有能力自己复仇。”
“其实以我的财富,那些生意早就可以脱手了。可有些老兄弟陪了我一辈子,让我就这么放弃他们,多少还真有点不舍……”
或许是人老了,或许是别有深意。
最后庄云景说话的时候,明显带上了几分感慨。
然而。
“!!!!!”
庄云景的话,无疑在龚国兴的心里掀起滔天海浪!
看向庄云景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
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庄云景怎么可能会把那些生意全部交给她!
在庄云景的手下,像她这样级别的,还有不少!
就算没有十个,八个也是有的!
比如之前的冯国斌,刘川志,这些人都只是和她平级!
本来她仅仅只是希望庄云景出面,帮她解决一下叶云。
龚国兴根本就没奢望过,庄云景会把那些背地里的生意全交给她!
庄云景的生意做的很大,非常非常大!
不少人都对福布斯推出的全球富豪榜相当推崇。
不错,那些榜单上的人确实名气都非常大,也都是资本市场的巨富。
只是真正的有钱人,大多数都喜欢保持低调!
最少在龚国兴眼里,庄云景的身家绝对不比富豪榜上那些人差!
香江明面上的超级富豪,单单正面的生意就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背地里,庄云景其实一直掌控了不少见不得光的生意!
除了她负责的开票外,像走水,溜冰甚至是在某些地区,就连军火,庄云景都有所涉及!
而且,都做的非常大。
别以为这些生意看上去见不得光,但其中的利润非常非常恐怖!
现在,庄云景既然要把自己捧上负责人的位置!
换句话说,庄云景是准备金盆洗手,把所有事情都交给龚国兴了!
此刻,龚国兴也明白庄云景的心思。
年纪大了,庄家现在又都是做的正当生意,不希望庄家再被搅进这个泥潭。
所以,干脆把所有的地下生意都交给龚国兴。
能报仇是你龚国兴的本事,报不了仇,只能说自己无能。
“庄老……公司里那么多人,各个都很有能力,比我强的也不少。”
“而我不过只是个女人……”
龚国兴有些哽咽,一时间还不能从这么大的惊喜中恢复过来。
庄云景重新拿起茶几上的眼镜,伸出布擦了擦。
“小龚,那些生意说到底见不得光。我老了,不想掺和了,也不想庄家掺和进去。”
“你呢,虽然是个女人,可你这丫头脑袋好使,我从来不认为女人是一个弱势。”
“相反,女性的身份,反而容易让你的敌人轻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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