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骨子里还保留着动物的习惯,任何事情都要有人领头,才会有人紧随其后。
随着老道士的不满,台下的不满之声渐渐扩大,现场隐约有失控的架势。
朝真干笑几声:“乳臭未干?是啊!你说的对啊,我就是乳臭未干,可总强过你们一把年纪,还要白白送死!”M..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陈如开口道:“师傅,这人有点太惹人烦了吧?就应该好好教训他!”
是啊,确实挺惹人烦,好好的一场法会被搅和的稀碎。
我侧目看向她:“小点声。”
陈如一怔:“你胆子这么小?”
我没说话,转过头继续看着眼前的局面。
就在我和陈如对话的几秒钟,刚才的嘲讽已经变成了争吵,朝真嘴里的话,也越来越不中听了。
见众人不满,朝真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身子一跃,重重地踩在棺材上。
“学艺不精,就回家种地,白白送了性命,还要浪费一副棺材,最后弄的自己像个英雄似的!你们觉得很光荣吗?”
践踏死者,天理不容!
或许玄慧有顾及,管不了他们,但是,我忍不了了!
老子打过五娼神,拂过师爷的面子,连黄家大员我也亲手杀过!我早就没了什么忌惮,但凡在我容忍范围内,我都选择接纳。
可你今天嚣张跋扈,无视礼法,那就是你自己作死!
“你就在这等我。”
我嘱咐了陈如一句,便迈开大步奔着朝真走去。
一见面,还没等我说话,朝真先笑了起来,在棺材上来回踱着步,把手指向我。
“看看,什么人都能参加这个法会!一个外室弟子,来这做什么?”
说罢,朝真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狞笑道:“垃圾,就该到垃圾站,这里不适合你!朋友!”
“你说的对。”
我保证,这是朝真在失去意识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怪力瞬间涨满我整个手臂,一记毫无技术可言的下勾拳,径直从他下颚划过,朝真身子晃了晃,从棺材上直挺挺地拍了下来。
这一拳打碎了所有嘈杂,现场几乎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我一手拖着朝真,将其拖到门口,把摆在门口的垃圾桶拽进屋里,回头举起朝真,以一个倒栽葱的方式将其插了进去。
这垃圾桶很深,朝真扎了进去,只剩下小腿以下在外面露着。
我拍拍手上的污秽,不紧不慢地说道:“他说的对,垃圾就该去垃圾的地方。”
“无法无天!”
说话间,几个身穿紫红道袍的纷纷冲了上来,而贺北也正在其中。
我身子一晃,没费什么力躲开几人的拳头,当贺北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整个人突然愣住,高举的拳头也忘了砸下。
贺北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我,眉头紧皱,抽动的鼻翼连带着嘴角一起抽动。
我掸了掸身上的灰,淡然地看着他:“怎么?很吃惊么?”
“你、你也在这。”
贺北慢慢把拳头放下,脚下往后挪了几寸。
我没正面回应他,反问道:“这些人跟你是一伙的?”
“不、是、是我……”
“你他妈舌头抽筋了?”
我这一嗓子,喊得贺北浑身一抖。
“滚!”
我把手指向门外:“你,还有他们,一起滚!”
“我操,哪个山里蹦出来的猴子?”
贺北身后的人骂骂咧咧地飞起一脚,我微微一侧,顺势将其踢来的脚夹在腋下,绕想他死命挣扎,也不能从我腋下挣脱。
这人以金鸡独立的姿势不断往后用力:“你、你松开!”
我没出声,而是把胳膊往上抬了抬,这种高位拉伸是技术活儿,力道不对立马能扯到大腿内侧的筋,那感觉是又疼又麻,酸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