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村长的蛮不讲理,玄虎依然很平静:“屋里请吧。”
“咋的,你清风观怕丢人啊?怕让人看见啊!”
白村长甚至又往前上了一步,用鼻孔看着玄虎:“我就要在这解决!”
说完,白村长对着身后的人一挥手:“解决不了就泼油漆!”
他身后这人还真是个愣头青,听白村长这么一说,抄起一桶油漆,对着师傅就泼了上去。
师傅闪身一躲,油漆直接落在门口的神兽石雕上。
鲜红的油漆扎痛了我的眼球,我心底的火气瞬间窜了出来,刚要动手却被玄虎不动神色地挡住了。
“泼油漆也解决不了问题,就算你把清风观重新粉刷一遍,你要的东西依然拿不到。”
玄虎还是那么客客气气,甚至看不见一点愠色。
玄虎这一番操作,让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师傅和白村长讲道理,是因为他要稳住局面,不让事情进一步扩大,从而保全大局。
玄虎向来相信真理是拳头打出来的,怎么能如此温和的讲道理?
师傅看看玄虎,又看看我,带着苦笑又无奈地说道:“这事不用咱俩管了。”
白村长的眼珠子叽里咕噜一顿转:“行,这是你说的。”
“走。”
说着,白村长拔腿就要走,玄虎则不紧不慢地甩出一句。
“来者是客,都进来吧。”
就这样,玄虎带着一群人呼呼啦啦地走进清风观。
到了门口,玄虎让知客师傅把香客都遣散,今天闭观一天。
进到清风观里,玄虎非常恭敬地稽首:“贫道有个不情之请。”
白村长高傲地甩出一个字:“说。”
“贫道虽不知各位要多少钱,但贫道为人公正,一定是劣徒闯了大祸,才引得诸位如此愤怒。”
“这样吧。”
说着,玄虎从兜里摸出一把匕首,直接塞进白村长手里。
“咱俩比划比划,你拿刀,我空手,你扎中我一刀,给你的钱就翻一倍,权当是给各位一个说法!”
白村长拿着匕首,有些不知所措,回头看向村民。
别看这群刁民闹得欢,一见玄虎亮真家伙,一个个都没成了没脾气的兔子。
半晌儿。
人群里忽然响起一句:“一个瘸子,你怕他干啥?”
“是啊,你得为了我们考虑啊!”
……
一时间,人群又一次嘈杂起来,这些看似团结一心的村民,其实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在个人利益面前,理所应当的选择把白村长推出去。
白村长回头看着他们,不悦道:“一个个叫得欢,你们咋不上呢?”
少许沉默后,人群中又发出一声:“谁让你是村长?”
“是啊,你可别忘了高槛村的祖训,谁能给大家谋福利,谁就坐村长的位置。”
听到这,我不禁有些想笑,这一下算是打白村长七寸上了,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
果然,此话一出,白村长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进也不是,退也不对。
半晌儿。
白村长试探性地看着玄虎:“此话可当真?”
玄虎用力点点头:“当真!贫道只是想替劣徒赎个罪罢了。”
白村长像是鼓足勇气一般,把匕首接了过来。
“那行!”
白村长竖拿着匕首,两个脚不断前后移动着。
“嘿!”
白村长像个笨拙的狗熊,大步冲了上去。
玄虎躲都没躲,匕首直挺挺刺进他胳膊,可玄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像是没痛觉一样,就这么挺着。
玄虎的操作我越来越看不懂了,按他的功夫,别说是普通人,就算真正的练家子也无法近身。
白村长看着手上的匕首,满脸惊慌,而身后人群却爆发出阵阵喝彩。
玄虎嘴角微微一扬,随即轻推出一掌,把白村长掀翻在地。
不等白村长站起来,玄虎已面若寒霜,方才的谦逊与和蔼一同消失不见。
“护观弟子!”
玄虎冷眼看着白村长,一声中气十足的爆喝响起。
在外围的武道士迅速冲了出来,站在玄虎身后。
“打!”
玄虎一点没犹豫,大手朝前一挥,护观弟子闻声而动,把白村长和剩下村民围在中间。
而后,护观弟子犹如狼冲羊群一般,赤手空拳给这群刁民的打的哭爹喊娘。
一时间,清风观仿佛成了修罗场,没了诵经声,只剩下拳拳到肉的闷响和凄厉的哀嚎。
我不禁有些骇然,玄虎到底是玄虎,杀伐果断,一点余地都不给。
不过,既然要打,为什么又要生生挨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