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关算是过去了,我便轻声吩咐了一句:“你个我找个车,给我送回去。”
白村长连忙点头:“这好办。”
“等会儿。”
我忽然喊住了的白村长:“你过来。”
我附在白村长耳边,问道:“那几个木头人呢?”
一听这话,白村长顿时满脸忧愁:“让我埋起来了,我怕出事。”
“给我,放你这不安全。”
白村长如获大赦一般面露喜色:“好好好。”
这群人确实是一群刁民,但无论他们是什么,首先是人。
既然是人,那就是天道中的重要组成,处于这个角度,我就应该捍卫他们。
当然,这并不影响我对他们恨之入骨又避之不及。
很快,白村长把小布包拿了回来,神秘兮兮地塞进我怀里。
“你收好。”
我看着上面的尘土陷入了沉思,这东西在白村长手里,但他却没出什么事。
有没有可能,这东西只要不和人接触,就不会把人变成木头?
算了,先回去再说吧。
“对了,我再提醒你一句,这地方已经住不了人了。”
白村长两眼发呆地看着我,无声地点点头。
“车呢?”
白村长把手往后一指:“这呢。”
我定睛一看,是个露天三轮车,我这一看头都大了,这不得颠死?
没办法,走吧。
三轮车喷着黑烟,带着浓浓的柴油味窜了出去,这一路给我颠的肠子都快吐出来了,我只能死死地搂着老经师,勉强稳住身形,才没被甩了车外。
终于到了清风观,我身子一歪,摔在地上,好在知客师傅眼睛尖,大步跑了过来。
我看见知客说的唯一一句话:“救人。”
说完,我也没了意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师傅床上,我又一次被纱布缠成了粽子,根本动弹不得。
“师傅。”.
我看着不远处的师傅轻声喊了一句,只觉得嗓子眼一阵灼烧。
师傅赶紧走了过来,用棉签沾了点水,放在我嘴唇上洇了洇。
“伤太严重了,你这几天先别进水米了。”
我吃力地点点头,顶着剧烈的嗓子痛,把高槛村的事说了一遍。
我很坦诚地把高槛村风水的事说了一遍,师傅只是微微一皱眉,随即又舒缓开。
“有人把定时炸弹埋在这了,你只是把他提前引爆了,如果你不去做,这事未来恐怕会比现在更严重。”
“风水,能修补吗?”
师傅果断摇摇头:“所谓风水,是天风地水相互交应,都是天造地设的东西,哪来修补之法?”
“所以只能封村了,对吧?”
师傅的选择和我一样:“对,那地方不能再住人了。”
一说到这,我马上想起那群找我要钱的刁民,我也没犹豫,把这事也全盘托出。
师傅抿嘴想了好一会儿,问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知道道士为什么存在吗?”
“捍卫天道?”
师傅犹豫了一下:“就是因为他们无知愚昧,所以才需要我们这些人存在。”
“你要想办法让他们向善。”
师傅似不放心一样,又嘱咐了一句。
高槛村村民的嘴脸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师傅现在跟我说的这些,我真没办法苟同。
用忘恩负义形容他们,那都是抬举。
想到这,我不由地发出几声冷哼,算是当做给师傅的回答。
师傅略显迟疑地看着我,语气中藏着说不清的情绪。
“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我不强求。”
说完,师傅转身悠悠地坐到椅子上。
我也不想把气氛弄的这么尴尬,便连忙岔开话题:“我腰上系了个辫子,您看看认识吗?”
“辫子?”
师傅疑惑地看着我:“哪有什么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