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的对,想让世界变得更好,那必须比坏人更坏,比恶人更恶!
如果学敏想用这种方式吓倒我,那我只能说,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他成功激发起我战斗的欲望!
我前后一琢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你跟我唱空城计,那我就跟你唱将计就计!
如果这一切都是学敏故意而为之,那么他们一定就在不远处藏着。
毕竟,猎人最大的快乐并不是获得了什么战利品,而是眼睁睁看着猎物倒下的那一刻。
我故意让虞澜把车往后倒,后备箱几乎顶在大门上的时候,我才让虞澜停了下来。
我把后备箱偷偷地开了个缝隙,以车身为掩体,偷偷地钻到板房内。
这一次,我学聪明了,先掩住口鼻,把破碎的坛子重新翻开,自己的躺在地上,让学敏误以为我真的已经死了。
我现在需要让学敏放松警惕,只有他真正相信我已经死了,我才有机会找到他的破绽。
反正我会一些龟息之术,虽不能瞒天过海,但骗个一时半刻,也不成问题。
为了把画面营造的逼真一点,我把地上的粉末往脸上涂了一些,就在涂抹的时候,我却发现了一丝端倪。
刚才喷在我脸上的孢子粉分明是紫色的,这地上哪来的白色粉末?
我认真分辨一下,白色粉末不在少数,我用指尖蘸起一点紫色粉末,这粉末非常细腻,有一种纱料的质感。
反观白色粉末,则颗粒感比较重,相比之下,非常粗糙。
这时,虞澜从后备箱里也钻了进来,我连忙问道:“你怎么下来了?”
“哎。”虞澜叹了口气:“还不是不放心你。”
我心中一暖,举起手指,问道:“这也是药吧?”
虞澜蹲下身子,扒拉着白色粉末,脸上忽然变得凝重。
“有什么问题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虞澜把粉末放在鼻子尖
“那是?”
“骨灰。”
我浑身一紧,赶紧坐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你闻闻,有没有一股油臭味?”
说着,虞澜把手指放在我鼻子
只不过,味道十分微弱,不仔细分辨,根本察觉不到。
“你能确定?”
我紧张地问着虞澜。
“绝对不会错。”虞澜自信地说道:“好早以前,还没有仵作这个职业,药师就担负着验尸官的职责,以至于到现在,药师依然能通过遗骸或者骨灰。”
顿了顿,虞澜尴尬地笑了笑:“但是我功夫不到家,不能那么精准的判断。”
“但是……”虞澜话锋一转,又恢复些许得意:“最基本的辨别方法,我是知道的。”
虞澜从地上蘸起一点白色粉末:“你看,这颜色是灰白色,这就说明这人生前常年服药。”
说着,虞澜轻轻搓了搓粉末:“人体上最难烧的就是头骨,按照现在的火化技术,几千度的高分烧上半个小时,唯一还能剩下残骸的就是头骨。”
“你、你还懂这些东西呢?”
我十分吃惊地看着虞澜,在我印象里,她有两个身份,一是骄傲蛮横的小公主,二是悬壶济世的药师,没想到连验尸的事都懂。
虞澜轻笑一声:“这有什么稀奇的?连这都不懂,那就别吃这碗饭了。”
“再给你表演个绝活?”
见我满脸惊骇,虞澜愈发得意。
不等我回应,虞澜随从包里翻找出一块红色的纱布,以横竖交叉的方式叠成四方形,又将白色粉末分离出来,将其粉末放在纱布上,一点点摇晃着。
虞澜一面小心地晃动着,一面说我道:“以前没有身份证,核对不了死者身份是常事,用这种特制的验尸布,就能分辨出死者大概年龄。”
“年纪越小,这骨灰越细。一层纱布是十岁,一共有十层,虽然不能做到精准,但能估算出年龄段。”
说着,虞澜已经打开纱布,自信地说道:“数数吧,第几层。”
当虞澜打开纱布的时候,自信瞬间凝固在脸上,表情也变得不那么自然。
我低头看去,每一层纱布都有些许骨灰,和虞澜说的稍有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