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叔为什么对学敏那群人,这么客气?”我又问道。
虞澜把衣服给我穿好,坐在我对面,反问了一句:“那你真决定好要走了?”
我噗呲一下就笑了出来:“走?想的美!”
“我他妈跟他死磕到底!”
虞澜抿嘴皱眉,犹豫了一下:“不用考虑我,你要尊重你的内心。”
“你觉得我像是半途而废的人吗?”我笑着反问道。
“别说是你,我看你这一身伤,我自己都想放弃了。”虞澜轻叹一口气。
我攥着虞澜的手,坚定道:“我不是个怕困难的人,从前不怕,现在也不怕。”
虞澜用力地点点头:“我信。”
“你,真的打学敏了?”虞澜试探性地问道。
一说这事,我满肚子委屈,回应道:“我又不是傻子,我打他干啥?”
“那你刚才怎么还把所有罪过都拦在自己身上?”
我苦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既然做好了扣儿,我怎么解释都没用。”
“不如,麻痹他们一下。”
我眼望着紧锁的大门,大脑飞速旋转,低声道:“我和学敏是死梁子,他抓住机会肯定会往死弄我。”
说着,我坐直身子,正色道:“他们前面还口口声声说法会时间不能耽搁,转眼又允许咱俩在这住一晚,你不觉得,这改变来的太容易了吗?”
虞澜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他想借着这栋楼,把咱俩吓死?”
“对,如果咱俩在这楼里出事了,那他们岂不是更乐呵了?”
所有局势,在我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一个轮廓。
“学敏几人并不不知道这楼里早就干净了,今天晚上,是他们最放松的时候。咱俩必须趁着他们麻痹大意的时候,给他们来一个出其不意,只有这样,才有机会杀出重围。”
虞澜点点头,喃喃到:“所以,留给咱俩的时间,只有这一晚。”
“对,这一夜,必须想出破局的办法!”
可,话是这么说,现实还是要面对。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学敏的栽赃手段简直太高明了,我努力思索一番,愣是没找到能洗白的机会。
况且,他们铁了心想把我赶走,也不会给我什么解释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他们在中原有影响力,而且学敏今天演的戏,让他更加获得老百姓的认可,而我只是一个欺师灭祖的外来户。
上有五大观施压,下有来百姓排挤。
悲观的讲,天时地利人和,我什么都不占。
那破局的关键,又在哪?
我把身子重重地靠在椅背上,背部传来的撕裂痛让我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一些,我不动声色地把后背用力往椅背上顶了顶,疼痛感又强烈几分,也换来了更多的头脑清明。
我慢慢闭上眼睛,一点点思索每一个细节,忽然耳边传来虞澜的声音。
“这是什么?”
虞澜一手拎着我的外套,一手拿着一张小纸条。
看着纸条,我微微一怔:“哎呀,这是阴差给我的,一着急把这事给忘了!”
“我就是抖抖你外套上的灰,不是故意看见的。”..
说着,虞澜赶紧把纸条递在我手上。
我笑了笑:“瞧你说的,又不怕你看。”
虞澜撇撇嘴:“阴差给你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看的。”
正说着,我已经把纸条打开,上面工整的写了几个字:想见我,就把纸条烧了。
顿时,我有些困惑。
难不成,师爷已经算到我有此一劫,才托人把这纸条给我送了过来?
很快,我否定了这个想法,师爷向来守规矩,从不插手人间的事,就算他算出来了,他也不会说。
我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当时阴差给我纸条的时候,我想过是师爷的命令,但现场混乱,也由不得我细想。
现在安静下来,重新面对这张纸条的时候,我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