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之下,没有任何邪祟的痕迹,那地下的皮该如何解释?
我攥着虞澜的手,刚想准备往前走,我又顿下脚步,两眼紧盯着这张皮,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突然,一个更让人脊背发凉的想法从我心底渗出。
我看着虞澜,有些迟疑地说道:“有没有这种可能,有人故意陷害咱俩。”
“啊?”虞澜不解地看着我:“咱俩初来乍到,谁也没得罪……”
说着,虞澜忽然顿了一下,面色随之变得凝重,试探性地问道:“是学敏?”
“不好说。”
我指着人皮,低声说道:“人皮就在这,而咱俩又是这楼里唯一的人,如果解释不清,咱俩恐怕真的要吃一辈子牢饭。”
虞澜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这里不是北方,如果有人故意坑我们,那咱俩难逃牢狱之灾。”
“要不,我给张叔打个电话?一旦有什么事,他也能救咱俩。”虞澜问道。
我前后思索一番:“不能打。”
说着,我把虞澜拽到墙边,后背靠着强,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我和虞澜并排而站,我一面扫视着周遭的黑暗,一面低声说道:“这楼里是谁,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是怎么进来的。”我故意把这句话咬的重了一些。
虞澜短暂的愣神之后,反问道:“你怀疑张叔?”
“张叔没少帮咱们,我不能轻易怀疑他。但是,他口口声声说,这钥匙就一直在开发商手里,那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我一字一句的把我心中的疑惑,讲了出来,虞澜听完,陷入了沉默。
半晌儿,虞澜问道:“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张叔不敢得罪我爹,更不敢拿我冒险。”
顿了顿,虞澜又补了一句:“会不会是流浪汉?”
望着黑黢黢地走廊,我摇摇头:“人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学敏就是个例子。不管咋样,多个心眼总没错,至于会不会是流浪汉,大概率不是。”
“你想啊,广聚大厦在这戳了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这楼的故事?你再想想门前的马路,连个人都没有,谁敢在这住?”
虞澜瘪瘪嘴,叹了口气:“那咱俩连个靠山都没有。”
“以后没有靠山的日子还有很多。”.
说着,我轻轻攥着虞澜地手:“咱俩就是彼此的靠山。”
虞澜脸上的惊恐与哀愁顿时消散不少,又紧紧地攥住我的手。
我咽了咽口水:“这就意味着,咱俩必须在天亮之前把这人揪出来。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局,那做局的人,一定已经准备好了对策。”
“你觉得,他下一步会干什么?”虞澜问道。
我凝神想了想,一字一顿道:“他会报警,等着警察把咱俩围在这,来一个人赃并获!”
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已经足够让人心底生寒。
我在心里默默和张叔道了个歉:别怪我多疑多虑,我也是没办法,如果没有这分谨慎,我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就当原谅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吧。
“哒哒哒。”
一阵节奏轻快,声音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这声音,像是某种发条发出的声音,而声音的来源,则是二楼。
方才,我们只看了左侧的屋子,碍于情况紧急,右侧的房子并未搜查。
第三个人,会不会就藏在了右面的房间?
我最后一次瞥了眼人皮,冲虞澜使了个眼神,用下巴指了指二楼,虞澜马上会意,从腰间抽出匕首,竖拿在手中。
我和虞澜蹑手蹑脚地从左侧楼梯迂回到二楼,这时,哒哒哒的声音明显加快了。
我侧耳一听,身上陡然一紧。
这声音在快速移动!
我屏住呼吸,紧闭双眼,侧耳细听,他向下跑了!
“一楼!”
我抓着虞澜,掉头就往楼下跑,那人的脚步声明显比我们要快,我们一路追到门口,那声音已经先我们一步消失了,整个一楼,只听见我和虞澜的喘气声。
“不见了。”虞澜气喘吁吁地说道。
“你听见开门声了吗?”
我努力地回想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生怕自己不能确定,便问了虞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