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了踪影,我才收回目光,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慢慢的走回住处。
推开门的一瞬间,我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独。虽然原来也没有多热闹,但是好在有人,这屋里就有股子热乎气,现在人走了,剩下个孤零零的空房子,难免有些不适。
我一抬手,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还能让人舒服一点。
“叮铃”,手机来了条短信,我低头一看,是虞澜。虞澜发的信息只有几个字——看看枕头
我好奇的走到卧室,一掀开枕头,竟然并排摆放着五捆没拆封的百元大钞!我看着床上的钱,脑袋有些发蒙,等我反应过来,我第一件事就是拨通了虞澜的电话。
“干嘛,这么快就想我啦?”
电话一接通,虞澜开口调侃了一句,没等我说话,虞澜又说道:“你要照顾好自己。出门在外,没钱不行。我如果当面给你,你肯定不会要,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我除了感激,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久久未言之后,我和虞澜互相嘱咐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回过头,我把钱先装了起来,便窝在沙发里。没用多久,我已经能接纳这份孤独了,准确的说,是有另一件事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我要单枪匹马复仇!
这个想法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照的人心底热烘烘的。
如今只剩下我自己,看似势单力薄,反过来看,一个人行动,却也干净利落。
我仔细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我单枪匹马复仇,这事听起来似乎是天方夜谭,连玄虎都搞不定的人,我又能什么办法呢?
正面硬碰硬肯定是行不通,我只能智取。一个计划,在我脑海中慢慢变得成熟。
我随手掏出手机,打开手机定位,确定了自己的位置,暗自计划着路线。闭上眼睛,我凭借着记忆,勉强能找到东野住的茅草屋,那间屋子里的装修,看似很简单,实际上,处处透露着精致,简陋的茅草屋只是一种伪装。从这个角度上说,这个地方不是他们的临时落脚点,反而更像是一个长期据点。
既然这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你还在这,我就有办法!
而且,反过来想想,元气大伤的不只我们。蠖斗对于邪教而言,绝对是可攻城拔寨的悍将,如今被天雷劈成了渣渣,东野也被玄虎暴打一顿,估计伤的也不轻。
这么一算下来,我们损兵折将,他们也同样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也就是说,我们两面的受损情况旗鼓相当。
这个想法的出现让我嘴角扯起一抹笑意。
等着吧,我会在黑暗中走来,击垮黑暗后,我又将重归于黑暗之中。
我随手摁灭墙壁上的开关,四周重新陷入黑暗,睡觉!
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猛然睁开眼睛,迅速的调整了一下,快步走到院子里,尝试着调动身上的功法,我必须在短时间内恢复全盛状态。
或许是之前受伤过于严重,我体内的真气像一匹不受控制的疯马,要么横冲直撞,要么死气沉沉。总之,这真气很不稳定。如今,虞澜也不在身边了,我只能按照最传统的打坐,一点点的调理气脉。
这种办法笨是笨了点,见效也很慢,但确实有点作用,连续几天的时间里,我始终按照大小周天的运气方式,不断地调理着体内的真气。终于,在第四天的早上,我惊喜的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差不多了,起码,体内的真气已经受我控制了。
而后,我在余下的时间里,我苦心钻研于拳脚功夫,多少次战斗经验告诉我,不要轻视外家武术,这是在关键时刻保命的本事。可拳脚功夫都是用时间打熬出来的,不是我钻研几天,就能彻底弄明白的。
约摸着过了一个星期左右,我突然发现,我两腿一跃,可以很轻松的跨过围墙,这在以前是不可能实现的,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耐力,真气和外功的配合程度,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