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一愣,转而笑了笑:“要不要我跟你说说,你难受一宿,哼哼唧唧的事儿?”
卧槽,这事绝对是我和虞澜之间的秘密,天底下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停停停。”我连忙阻止了虞澜,嘴上说道:“先回去吧。”
扎纸匠把玄虎轻轻的扛在肩上,而这时,我发现我已经丧失了基本的行走能力,无奈之下,扎纸匠只能左肩扛着玄虎,右肩扛着我。
终于到了房间,扎纸匠把我和玄虎放在了床上,用力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嘴上说道:“你们在这吧,我出去看着了。”
说完,扎纸匠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我看着虞澜,满肚子的疑问堆在嗓子眼,一时间竟不知先问哪个。
虞澜面带倦容地坐在我身边,轻叹一口气,嘴上说道:“那天晚上,我和扎纸匠被玄虎师傅从院子里带了出来,他拖着我们走了很远,一直跑到没有人烟的地方才停下来,我一转身的功夫,就没了意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我摸摸脖子,又酸又疼,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我回头一看,哪还有玄虎的影子,我当时特别害怕,生怕玄虎又出什么问题。”
我点点头,那天晚上的事儿,我是有记忆的,应该是在这个时候,玄虎杀了回来。
虞澜继续说道:“我一起身,发现身上盖着的是稻草,我心里这块石头才算落地。玄虎肯定不是被人掳走,或者遭遇不测了,否则不会有时间把稻草盖在我俩身上。”
顿了顿,虞澜有些哽咽地说道:“如果没有那些稻草,我俩肯定会被冻死。”
我不禁把目光放在玄虎地身上,默默感叹道,世人都觉得玄虎疯疯癫癫,殊不知,这个疯癫的男人,骨子里藏着沉稳,亦藏着精细。
人啊,真的不可貌相。
“我俩昏迷多久了。”我轻声问道。
“十五天。”虞澜脱口而出。
我轻吸一口凉气,我俩竟然昏迷了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全仰仗着虞澜和扎纸匠的不离不弃,否则,我俩早就魂归故里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我隐约记得,我好像是溺水了,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了。玄虎昏迷的原因,你查到了吗?”
一说到这,虞澜的嘴角瞬间撇了下来,眉毛中间拧着一个“川”字,轻声回应道:“那天晚上,我把扎纸匠喊醒,凭着来时的记忆,兜了好大一个圈子才找了回去。一进门,院子里空荡荡的,那些贼匪已经消失不见了。”
说着,虞澜冲着玄虎呶呶嘴:“西屋被炸的四处焦黑,几乎被夷为平地,就剩半根房梁戳在地上,崩出来的废砖乱瓦堆得像个小山似的。你半个身子扎在水缸里,玄虎师傅趴在你身上昏迷不醒,可就是这样,玄虎的手依然死死的摁着你脖子,扎纸匠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俩分开。”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的漫天雷光,西屋,也就是扎纸匠住的那一间房子,里面放的是我的替身,而玄虎死死的把我摁在水缸里,明显是不想让我出来。
我猜,这就是那一劫!
我连忙问道:“那天晚上,你们看没看见雷?”虞澜愣了一下,狐疑地问道:“雷?没有啊。只不过,跟你们一起昏迷的,还有一个东西。”..
“东野?”
虞澜摇摇头:“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