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玄虎和我说完了以后,我心里总是不自觉的对地府有些抵触。可能是我狭隘吧,我总觉得我一片赤诚相对,换来的却是地府的遮遮掩掩,甚至利用我的热忱,把麻烦都塞到我这,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舒服。
玄虎犹豫了一下,只说了两个字:“不急。”
而这时,虞澜从屋里走了出来。虞澜一面搓着手,一面说道:“大冷天的,你们怎么不进屋啊。”
“你把钥匙给我,我得给他换药了。”虞澜说道。
玄虎给了我一个眼神,嘴上说道:“你陪她一起去,我怕狗急跳墙。”
“好。”
虞澜拿着药箱和我进了屋,贺北躺在床上,两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一听见开门声,连忙用力的挣扎着坐起来。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能不能讲点信用?”贺北不悦地说道。
虞澜拿着药箱走了过去,面无表情地说道:“躺下,我给你换药。”
贺北瞪着眼睛看着虞澜:“换药是其次的,你们倒是给我放走啊。”
“虞澜,别管他了。”我站在身后慢悠悠地说道:“你看他生龙活虎的,哪还需要换药?”
说着,我走过去就把虞澜拽了回来。
“别别别,不换药,这不得感染吗?”贺北口气松了一些。
我看着贺北,冷笑一声:“你不是挺硬气的吗?”
“我明告诉你,我不想与全真教为敌,所以我才选择救你。我确实不敢弄死你,但是,让你吃点苦头,我还是做得到的。你好自为之。”我冷声说道。
一听我这么说,贺北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瞬间软了下去,没在多说什么,任由虞澜在他额头上摆弄着纱布。
等我和虞澜要出门的时候,贺北在身后忽然说道:“我饿。”
“饿?饿也挺着!没到吃饭的时间呢!”
我冷冰冰的丢给贺北一句话,便带着虞澜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我要不让他吃点苦头,我心里这口恶气真能把我憋死。
除了房间,我把虞澜带回房间。一进门,我迫不及待地问道:“蛊褪,你认识吗?”
虞澜简单思考了一下,回应道:“不好说,蛊褪也有区别。”
“你记不记得,谢诗雯身上带着的那块红盖头。”我问道。
“记得。”
我压低了声音说道:“那就是蛊褪。”
一听这话,虞澜大惊失色地问道:“你确定吗?那么大的蛊褪!”
“这是贺北说的。”我回应道:“我和玄虎一致认为,贺北今天说的话,基本可信。”.
虞澜略微愣了一下,问道:“我都忘问你了,玄虎师傅是怎么把他治好的?”
我笑了笑:“他早就醒了,用龟吸法把自己隐藏起来了。估计啊,他是怕咱们审他,可人算不如天算啊,他以为藏的很深,还是被玄虎发现了。”
虞澜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可一瞬间,虞澜脸上的表情马上变成了担忧。
“你是在想蛊褪的事儿吗?”
虞澜轻咬着手指,点了点头:“嗯。对于养蛊人来说,蛊褪这种东西不算罕见。问题是,没人见过这么大的蛊褪。”
“蛊的形态分两种。蛇或者蜈蚣,一些的体态比较长的毒虫,成蛊以后变成更长,这种叫做龙蛊;还有一种,是蟾蜍或者蜥蜴之类的爬虫做的蛊,这种被称为麒麟蛊。”
顿了顿,虞澜一拍大腿,说道:“这么跟你说吧。别管是什么蛊,它首先是爬虫。你觉得,一个虫子能长多大?或者说,一个蟾蜍,一条鳝鱼又能长多大?谢诗雯身上的红盖头,至少像脸盆一样大吧?这得是什么虫子?”
是啊,一个爬虫如果长的和脸盆一样大,这虫子即便不是蛊,也能活活把人吓死。
我凝神想了想,问道:“你觉得,这不是蛊褪?”
虞澜摇了摇头:“也有可能是我见识少,没见过比较稀奇的蛊,我给我爹打个电话吧,让他在家里帮我问问。”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