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手松开,用力的一甩,将他推开几步,说道:“你不用跟我这么大的敌意,我是从清风观来的道士,你们这一直不太平吧?”
听我这么说,他愣了一下,随后眼神变得有些躲闪:“我管你什么道士呢,赶紧走,别耽误我正事。”
我和虞澜互换了一下眼神,这男人的行为举止很怪啊,或许是职业本能,我忽这反正然怀疑,他和邪教有什么关系。
我笑了笑,身形猛地往前一探,顺势擒住他的胳膊,往后用力的一掰,厉声问道:“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是什么人?”.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没有反抗,嘴里疼的吱哇乱叫:“胳膊要折了,你快松开,我说。”
哎呦?这么轻易就招了?
我缓缓的放开他的胳膊,但心中的警惕并未消除,我始终保持着进攻状态,防着他突然暴起。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这男人活动活动肩膀,龇牙咧嘴地说道:“你看看这周围的照片,照片后面就是骨灰盒。”
“放这么多骨灰盒干嘛?”我疑惑地问道。
这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一看你就是不懂行情,你知道不,咱们这的墓地,千金难求啊!没办法了,只能把骨灰放在这房子里,充当个墓地。”
我更疑惑了:“这不是扯淡吗?墓地那么多,还不够用?再说了,一个墓地还能比这房子贵?”
他无奈的笑了笑:“墓地有,风水好的没有,咱们这地界除了山就是岭,好的风水就那么几个,都占满了,还不如埋在这呢。”
我心里有些震惊,语调也有些升高:“你们这么干,这不祸害人呢吗?你让这周围的住户,天天住在阴宅旁边?”
他惊慌的看看窗外,压低了语气:“哎呀,你可千万别喊啊,我就怕被人知道,一开始才没跟你说呢,你这么一喊,这不都知道了?”
“合着你自己也知道理亏呗?”
“知道。”
看他回答的这么心安理得,我更愤怒了:“这房子的主人,知道你们拿房子干这事吗?”
“知道。”这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道:“他就是组织者,按年收租。”
着完,这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看你这样,应该不知道这房子的价格吧?算了,这么跟你说吧,住在这人,各个都是声名显赫的人,埋在这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该管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不等我说话,虞澜不悦地说道:“你少在那狗眼看人低这房子大不了就是贵点,还能咋的?”
这男人被虞澜怼了几句,也没敢还嘴,而是继续对我说反正就是这么个情况,你总不能把这些骨灰盒都搬出去吧?”
天天和一堆骨灰盒做邻居,这事想想都可怕,这地方本来就比较偏僻,他们再这么一弄,这不就是火上浇油吗?
他说的对,我确实没资格把这些骨灰盒怎么样,但我有我的办法。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缓缓地说道:“你们这群人吧,就是个二半吊子,子时烧纸,你们胆子不小啊。”
我故意把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字里行间都渗透出丝丝的压迫感。
我自顾自的笑着:“子时烧纸,野鬼不止,小心点你身后吧。”
看着我一脸玩味的笑,这男人一下就慌了神,紧张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别在这胡说八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