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的面目表情中,不难看出,他们想不到一个普通人,胆敢公然抗命。
正当所有人都沉浸在震惊当中,之前教唆挑事的鬼差像是野狗一样,对着我疯狂的扑了过来,我身子一矮,单腿使出一招秋风扫落叶,片刻之间,鬼差和地面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这一闷响,惊醒了所有阴兵和鬼差。
抓着我的阴兵作势就要把我往下摁,我铆足膀子上的力气,两手一晃挣脱阴兵的束缚,顺势掏出拂尘,随意的在空中翻了几个花。
祖将军大手一挥,厉声喝道:“大胆!”
说着,一群阴兵和鬼差临时混合成的队伍如恶虎一般冲了上来,对面人多势众,我势单力薄,优劣势显而易见。
《道德经》上所言不虚:“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没有绝对的优势,对方的优势,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失败的根源,这一点,我已是屡试不爽了。
比如,他们身上厚厚的盔甲。
这种甲胄穿在身上,防护性不错,但也注定了笨重。
我仗着灵活的身法,在人群左挪右闪,一时间,阴兵除了陪我一起上蹿下跳,似乎也拿我没什么好办法。
祖将军见到这个场面,瞬间就坐不住了,大喝一声:“都给我闪开!”
面前的阴兵到底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片刻之内,混乱不堪的现场如同被利刃划开了口子,齐刷刷的豁开一条路。
与其同时,一杆银色长枪带着破风声在空中以极其尖锐的角度像我飞来,我腰间发力,反身凌空跃起,双脚一发力,侧着将这银枪踢的变了方向。
银枪在我这一脚的作用下,竟然奔着奈何桥飞了上去,卧槽,这要是毁奈何桥,我就死定了!
“嘿呀!”祖将军突然在身后冲了出来,堪堪抓住有些失控的银枪,这才算是保住了奈何桥,还有桥上的一众亡魂。
祖将军这次真的发怒了,长枪高举过头顶,刚才还嗡嗡作响的现场忽然变得鸦雀无声,我一脸懵逼的看着这呜呜泱泱的阴兵,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祖将军的长枪对着我猛的一挥,厉声喝道:“铁马连环阵!”
身后的阴兵动作极其迅速,直接横向拉成一条巨大的长龙,前排的长矛兵将兵器斜着举了起来,身后的刀兵将长刀顺着缝隙扎了出来,整个队伍看起来像个刺猬,一个无法攻破的刺猬。
“吼!”一股似是从远古传来的厮杀声,响彻天际。
这一声,震的我心头发颤!
方才,我还担心伤了阴兵,现在想想,是我多虑了,我不被他们弄死,这都是万幸。
“咚、咚、咚”整齐而有沉重的脚步声陡然响起,看这意思,是要生生的把我逼到死角。
“变阵!困!”祖将军口中突然大喝道。..
本是横向排列的阵型,忽然快速移动起来,刹那间,所有阴兵按照极其诡谲的步伐将横排拉成了圆形。
准确的说,是环形。
那种大环套小环的阵法,单是看起来,就足够让人头皮发麻。
祖将军威风凛凛的站在阵前,银色的盔甲在一群黄铜色当中,显得格外耀眼。
一瞬间,我有点恍惚,我似乎看见千年之前,那个征战四方,收复领土的那个汉朝大将,这冰冷刺骨的气势,是从尸山血海中磨练出来的。
虽说我们在这一刻是死敌,但这并不妨碍我对他有些崇拜。
“变阵!杀!”
祖将军又是一声令下,瞬间惊醒了我,崇拜归崇拜,保命要紧!
无数的阴兵快速向着围近,留给我的空间和时间也越来越少,我想夺路而逃,但现在连路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