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嘴藏在领子里,小声地说道:“这个什么高人,肯定有问题。”
随后,我马上自己在心里念叨着,利用善良骗人,罪过,罪过。
在此时,我也得知,明天就是第七天,这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啊。
二婶给这高人打了个电话,顺便把我的事儿提了一下,那面居然答应了。
我最初的猜测,已经开始印证了。
第一,道士做法,除非是属相相克,否则不会让人回避,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第二,如果,他真是自己有什么忌讳,死也不能让人看做法,那我就是说破大天,也坏不了他的规矩。
可这家伙,一听有钱赚,立马改了规矩,啧啧。
第二天上午,这高人如期而至,他头戴乾坤帽,身着淡黄色法衣,干瘦的脸庞上挂着两撇八字胡,说话的时候一颤一颤的。
我习惯性的要掐决拜礼,马上停下了,我现在是个求助的人,我又不是同行。
我伸出手,主动握了过去,说道:“大师啊,等您忙完,您也帮我看看我家亲戚。”
两手一握,这就露怯了。
由于道士常年画符、掐诀,就导致了虎口处的肌肉特别发达,就像我师傅的手,只要握进去,第一个感觉是厚重,可而这人的手和他的脸一眼,干瘦干瘦的。
可我也不敢直接下什么结论,万一是各有法门,各有千秋呢?
毕竟,玄慧就是先例。
这道士面色倒是很从容,甚至有种超然物外的感觉。
这就让我更捏不准了,到底什么路子啊?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这道士主动提出来,要去做最后一场法事,我们仨互相对了个眼神后,就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到了花皮狗奶奶的旧宅当中,更让我不解,院子内杂草丛生,最高的草已经到我腰了,这地方阴气这么重,把人放在这,是为了以毒攻毒吗?
这时,二婶把院子内的大门打开,等了半天也没人走出来,道士从怀里掏出个什么玩意,用火点燃,嗖一下,顺着房门仍了进去。
“嘭”的一声巨响后,阵阵硫磺味袭来,虞澜小声地说道:“别吃惊,我也用过,应该是爆竹。”
屋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二叔用脚蹭着地,一步一步挪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关了太久的原因,二叔在阳光下显的格外不自在,甚至总想往屋里躲。
而二叔说话的声音,也特别难受,给人一种车链子没油的感觉,干涩、紧皱。
二叔缓缓地说道:“你们,都来了。”
二婶拄着拐走上前,连声安慰道:“别怕啊,做完法事你就好了。”
二叔的脸上突然就变了,这表情和神态,分明就是厌烦,我习惯性的后退一步,手也伸向了背包,可二叔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站在人群最后,但是视角最好,透过人缝正好能看见二叔的一举一动。
他的脸上并不是中邪以后的铁青色,而是一种黄,类似土黄色,看起来像是个肝病患者。
再仔细看去,人中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黑点,一个个像是芝麻粘在嘴上一样。
“人中黑点,一去不返!”
我的耳边突然响起师傅教我的这句话。
这人,没几天活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