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咩与田恬相继赶来，二人对视一眼，白小咩摇了摇头，田恬立即会意，乖乖的点点头。
安晴雨虽然很可靠，大多数时间里都是最冷静的那个。
但她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女生，面对死亡有所畏惧也是应该的。
而且，谁又能想到，一条鱼竟然会瞬移！
众人一齐安慰了一会儿，安晴雨才渐渐能止住抽噎，她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摇摇晃晃的伸出手摸着程荼的脸和头发。
“你刚刚……用了十年的，代价…？”
“嗯？”
她怎么会知道，难道她也听得见？
“你干嘛…要这么做啊？——”安晴雨捂住脸，语声断断续续，“你这样…我怎么，还得起？…”
“谁让你还了？我本来也没想活那么久，走路走不动吃饭吃不动，不如趁快老的时候死了得了～”
听程荼这么说，田恬也弯下腰跟着安慰。
“你看呀，大哥的脸根本没有变化，一点皱纹都没有，说明十年对大哥来说根本不算啥，指不定他是长生不老的呢？”
“对对对没错，十年算个啥，二十年我都不带含糊的。”
安晴雨擦去眼泪，仔细将眼前的程荼与记忆中的对比，确定没有变化才蜷起腿要站起来。
她趴在程荼的肩上，哑声道：
“谢谢你——程荼。”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好了，快使上劲站好，趁小咩女武神还在，咱们直接飞过去……”
闻言安晴雨一惊，连忙挺直腰身离开程荼的肩膀，看着白小咩的眼睛有些慌乱。
白小咩抱着胸，紫红的火焰依旧燃烧不息，只是看起来比刚才柔和了一些。
而她的目光正看向那条大河，丈量宽度，似乎对这边的事漠不关心。
其实她只是不想让安晴雨尴尬而已。
她的女武神还有十多分钟的时间，等得起。
三四分钟后，四人便出现在了桥的对岸。
此时白小咩也解除掉女武神模式，头发回归正常的模样。
田恬可算逮到机会，揪着白小咩问个不停。
程荼安慰好安晴雨后，再度把牧马人掏了出来，众人又踏上了前往驯鹿市的旅程。
过了这座桥，也就差不多算接近驯鹿市的边界了。
就是藏锋抹除那头鱼的时候，似乎把它脑袋里的五阶晶核也给一并消除了。
总体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唉，以后行事还是以稳妥为主吧，今天若不是藏锋，恐怕就见不到安晴雨了，帮她报仇也就成了个笑话。
不过好在，他并没有感到身体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要不然，那真是寄到了姥姥家！
……
等到天色渐晚，众人才抵达驯鹿市的地界里。
造成这种情况，走错路的程荼功不可没。
天黑时不便行路，虽然他的眼睛已经不惧黑夜，但开了一下午的车，身子骨还是有些疲乏的。
“好了，今天就走到这吧，来下车收拾收拾，吃饭。”
这里的收拾，指的便是收拾丧尸。
不过这条路两边好像是什么作物田地，也没有要清理的丧尸。
于是白小咩就在地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唤出小砖房。
“嘛，还是有灯好啊，我都好几天没见过亮着的灯了。”
白小咩默不作声的脸蛋微红。
她看向掏零食出来的程荼，心里有些犹豫。
今晚要不要再接再厉呢？
而正在掏食物的程荼，忽然发现空间旁边放着一块从没见过的靛蓝色石头。
他不由得掏出来仔细观摩一下。
“这该不会是那个五阶丧尸的晶核吧？”
因为这玩意无论从触感还是形状，都和那些晶核是一种风格的。
并且，这块石头内包含的杂质明显比其余那些多的多，甚至呈丝线状。
不过想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程荼决定今晚就用它泡澡试试。
指不定就能让他的异能突破到四阶呢。
于是在众人吃饱喝足后，程荼直接奔到浴室里洗澡，看的白小咩有些愣。
难道是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想法，提前跑路了？
……
程荼在浴缸里憋了半个小时后，忽然感到身躯一震，咔咔作响。
随后他睁开眼睛，长吁一口气。
突破了！
他的沉默异能提升到了三级，现在禁言术与威压不再是范围攻击，而是指向性！
想让谁沉默，谁就得沉默；想让谁跪下唱征服，谁就得老老实实跪着。
属于是瞪谁谁怀孕了。
而他的第二异能，现在可以附魔的元素力更强，并且可以同时抽取两种元素！
就是他有两个异能，晶核里蕴含的东西被平分了。
不过好在附魔异能离三级只差临门一脚，回头随便弄点弄点晶核就能突破。
理清这些情况后，程荼起身结束了这次煎熬。
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淋浴。
当他赤果着身子出来时，却看到床上坐了个人。
“小咩？你……”
还没说完，白小咩便扭了上来，踮起脚尖就吻了上去。
看程荼有话要说，她才松开嘴巴，舔了舔拉出来的涎丝。
“不是小咩……这太频繁了，对身体不好啊～”
“我知道……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而已……”
“只不过，你竟然会为她付出十年呢，我有些意外。”
“嗯？你吃醋了？”
……
第二天，程荼伸了个懒腰，看了眼身旁头发凌乱的白小咩，摇摇头。
昨晚上说的好听，结果没老实几分钟就缠了上来。
都这样了，那他当然不能拒绝啊。
于是二人又到了深夜才睡。
白小咩最终也支撑不住，屈服在程荼坚硬不拔的意志之下，忙道不再计较给安晴雨的那十年。
经此一事，程荼也最终确认了那十年阳寿对自己的身体健康没有什么损害。
甚至，还诡异的变强了。
这让他不由得心情愉悦起来，弹了弹白小咩软趴下去的小葡萄，就去浴室淋了个痛快。
换身衣服后，一出门在外面客厅里见到刚回来的安晴雨。
她也和昨天一样，浑身是汗。
就是看程荼的眼神不复之前的冷淡，而是因情绪多样显得萌态十足。
程荼这辈子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把萌和安晴雨联系在一起。
看四下无人，她走到程荼旁边，伸手：
“给我拿一套衣服吧，我想洗个澡。”
程荼点点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嫌疑傍身，他把空间手镯递给她。
“你自己挑吧。”
安晴雨抬眉看了一眼，小女生似的嗷了一声。
她看都没看，随便拿出一件，又把手镯还给了程荼。
接着，就抱着那套衣服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她又跑了回来。
在程荼疑惑的目光下，她红着脸勉强吐出来几个字。
“手镯再给我用一下，我忘了拿衣服了……”
程荼一愣，但还是把手镯递了过去。
奇怪，今天是解锁了安晴雨的新人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