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草草安葬

纪元看着孙梦丽说道。

“我不知道你与纪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你和纪菲跑去了灾区里面又做了什么事。

但是现在人都已经死了,难道你还要跟一个死人计较这么多?”

纪元的话,让孙梦丽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堪。

她满脸泪水与悔恨的看向纪元。

“不是我想要与她计较。

你知不知道,差一点我就死在纪菲的手上了。

以前我从来不知道,直到这一次去灾区,我才知道。

原来在纪菲的眼中,我与你彻头彻尾的不过是两只跳梁小丑。

从头到尾,她只是在利用我们。

不!

应该说是在利用我。

无论是之前纪氏集团被收购的事情,还是之后她利用我去灾区里面,想要谋害茶鸢。

亦或者是其他的事情,从头到尾将我利用的彻彻底底。

甚至在将我利用完了之后,她还想要杀我灭口。

这样的人,这样的女儿。

你说,是我想要计较吗?”

纪元闻言,眉头紧蹙。

倒是没有想到纪菲竟然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人毕竟已经死了呀。”

孙梦丽低着头,不愿意开口说话。

纪元见状,长叹了一声。

“行吧。吃完面之后,你回房间好好的洗个澡,睡一觉。

至于计费,我自己一个人去。”

孙梦丽还是没有说话。

她拿起筷子,一边掉眼泪一边吃着纪元为她煮的面。

偌大的屋子,就他们两个人。

孙梦丽抽噎的声音,更是不断的传入纪元的耳朵里。

纪元也不想要再安慰了,任由孙梦丽一边哭一边吃面。

直到孙梦丽将碗里的面,全部都囫囵吃下去了之后。

纪元这才起身拿起那已经空了的碗,走进厨房,简单的清洗了一下。

并让孙梦丽回房洗个澡,好好的休息一会。

自己则是准备好身份证,准备好该带的东西准备出门。

可就在他启动的车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孙梦丽突然跑了出来,坐上了副驾驶室。

纪元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孙梦丽长叹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说道。

“就像你说的,好歹也是我自己亲手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

而且人都已经死了。

我跟着一个尸体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即便我再后悔、我再痛苦,她也不知道。”

孙梦丽一开始其实真的不愿意去,甚至她都有些痛恨纪菲。

可是洗澡的时候,那温热的水让她原本已经快要丧失理智的思绪,渐渐的清明了起来。

孙梦丽迅速的换上了衣服之后,孙梦丽还是忍不住的跑了下来。

纪元闻言,没有说话,立刻变启动了车子前往。

但纪菲毕竟是杀人犯,又是重犯。

而且纪菲杀人的消息,如今更是传遍了整个中夏。

所以纪元与孙梦丽也不敢为纪菲的丧事大办特办。

夫妻俩带着纪菲的尸首,前往了殡仪馆,在火化了之后,便采买了一块墓地。

随随便便的葬了!

茶鸢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并没有说什么。

也不想要让这件事情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而且此刻,茶鸢与厉九泽正开着车子前往村子。

准备接上茶父茶母,两家共同商议他们两人之间的婚约。

厉九泽单手开车,与茶鸢十指相扣,两人相视而笑,浓烈的幸福在车内弥漫。

很快,两人便到了村里。

村里的人似乎都已经知道了茶鸢与厉九泽来村里的目的。

看到两人便纷纷向两人道贺。

好在茶鸢与厉九泽来之前,便已经准备了一些小零食以及喜糖之类的东西。

见到人,便给众人发放了一些喜糖以及吃食吃一类的东西。

等俩人来到茶鸢家的时候,茶父茶母早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就等着两个人,到了之后便迅速的上车。

只是眼看着两人到达的时候,都已经中午时分了。

茶父茶母原本打算做个中午饭,吃完午饭之后再出发。

可是又想起家里头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

想着这次回到城里之后,怕是要一段时间才能够回来。

隔壁的伯伯婶婶见状,连忙便出来阻止了茶父茶母。

招呼着茶父茶母以及茶鸢与厉九泽前往她家吃饭。

茶父茶母闻言,也没有拒绝,点头便答应了。

为了招待招待茶鸢与厉九泽,伯伯婶婶特意杀了一只鸡,还去池塘里抓了一条鱼。

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反倒是厉九泽看到后,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麻烦了。

茶鸢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厉九泽的手背,笑着说道。

“不用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在农村本来就是这样的。

甚至有的时候,家里头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会招呼着邻居、村民们一起过来吃。

有的时候因为都是邻居,同样一起吃饭的时候。

还会相互之间跑到对方家里加菜吃,你甚至能够一顿饭,吃好几个菜,吃十几个菜。”

听到茶鸢这么说,厉九泽跟着也笑了。

他转头看向茶鸢,满脸认真地说道。

“等以后我们年纪大了,老了,我们就回来这里生活好不好?”

茶鸢笑着点了点头。

吃完了午饭之后,茶鸢与厉九泽便在着茶父茶母准备回城了。

只是没有想到,几人都已经上车了。

伯伯婶婶又提着不少的农产品,放入了厉九泽的车子里。

无论茶父茶母怎么拒绝,伯伯婶婶都坚定的要他们收下。

没有办法,茶父茶母最后只得收下那些东西。

等车子开出了村子,茶鸢看向厉九泽说道。

“要不,咱们在村里举办婚礼吧?”

厉九泽微微一愣,对此倒是也没有什么意见,直接点了点头。

可茶父茶母听到茶鸢的话,却被吓到了。

茶母更是对茶鸢说道。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怎么能在咱们这乡下举办婚礼呢?”

“为什么不能?”

茶鸢反问道。

“村里的伯伯婶婶,自小就看着我长大。

甚至几乎每家每户我都去他们家吃过饭,睡过觉。

而且大家都特别的关心我、疼爱我,也一直都想要亲眼看着我出嫁。”

这话,茶母倒是没有办法去反驳了。

毕竟茶家当初有一段时期特别的困难,甚至连饭都吃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