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梦丽呆呆的站在原地,嘴巴半张着看了看茶鸢,又看了看被压制在茶桌上动弹不得的纪菲。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孙梦丽做梦都没有想到,纪菲竟然敢去动赈灾物资。
她这真的是不想活了吗?
哪怕是她,哪怕被赶出了纪家,与纪元的关系也僵硬到了冰点。
孙梦丽也不敢去动赈灾的物资。
甚至还为了这一次的地震,特地的将自己手上的那100万,捐赠了其中的30万。
孙梦丽半瘫的踉跄了一下,看着纪菲,满脸的失望。
“菲儿,你……
你怎么能动赈灾的物资呢?
你知不知道动赈灾的物资,可是要坐牢、要枪毙的。
你哪怕是再恨茶鸢,再不喜欢我们。
哪怕是再没有钱,你找我要就是了,你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听到孙梦丽的这一番话,纪菲的脸上闪过一丝无语。
她不是没有去找过孙梦丽。
可是她将电话打给孙梦里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是孙梦丽将她的电话给拉黑了。
哪怕她换了一个电话号码打给孙梦丽,她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孙梦丽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孙梦丽分明就已经不想要再与她有任何的联系了。
她就算再继续找孙梦丽,难道孙梦丽就会给她钱了吗?
就会让她回到纪家吗?
说的好听!
孙梦丽转头看向茶鸢,一脸慌张的说道。
“茶鸢,我知道这件事情是菲儿的错。
可是我相信她并不是故意的。
她也是一时气急败坏了,一时头晕脑胀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听到孙梦丽的这一番话,茶鸢止不住的想要冷笑。
她目光冰冷的看着孙梦丽。
“这话,说出来就连你自己都不相信。”
孙梦丽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的难堪。
虽然她也明白茶鸢并没有拿自己当做她的亲生母亲一样的去对待。
可是听到她这般冷言讽刺,孙梦丽还是觉得止不住的恼火。
她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冷冽了下来,目光微微有些狠戾地盯着茶鸢,带着一丝怒气的说道。
“菲儿为什么会这么做,你自己还不明白吗?
如果不是你,菲儿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没有丝毫理智的事情来。
真要说起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
你当初就不应该回来,你就不该回到纪家。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菲儿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惨状?
你爸、还有你爷爷,又怎么会对我们有这么多的意见?”
茶鸢闻言,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
虽然早就知道在孙梦丽的心中,她连纪菲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但是却没有想到,在孙梦丽的心中,原来真的将所有的过错与罪责都推卸到她的身上。
难道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孙梦丽就一点都没有去反省过自己吗?
但看着孙梦丽眼中带着一丝愤恨的神情。
看来是并没有反省过。
只是哪怕是反省过,也从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错。
茶鸢不想再跟孙梦丽浪费口水,起身便朝着门口走去。
那两名压制着纪菲的警察见状,伸手将纪菲从茶桌上给拉了起来。
抓着她便要朝着门口走出去。
孙梦丽见状,直接一个箭步挡在了那两名警察的面前。
对着那两名警察便大声的喝到。
“不准走,放了我女儿,她没有任何的错。
更何况,你们不是都已经将那一批货给找回去了吗?”
最为靠近孙梦丽的那名警察,嘴角微微抽动。
满脸不屑的说道。
“就算那批货物找回来了。
但是纪菲动赈灾的物资这一事实,并没有因此而没销掉。
她必须要跟我们回警局调查。”
说着,那名警察直接伸手将孙梦丽阻拦到了一旁。
让另外一名警员拉着已经被铐上了手铐的纪菲带了出去。
直到人已经走出去了十几步,那名警官这才将手给缩了回来。
看着孙梦丽,带着一丝警告的说道。
“孙女士,纪菲是你的养女,你着急担忧,我们能够理解。
但是还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否则的话,我们会以你妨碍我们执行公务的罪名,将你抓进警察局。
至于纪菲所做的一切……
如果纪菲没有任何的过错,那她配合我们调查过后,我们会将人给放了。
可若是她真的触犯了我国的法律,那迎接她的便是坐牢。”
说完,那名警察转身便走了出去。
孙梦丽愣愣的呆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都追了出去。
她当然知道。
如果触犯了法律是要坐牢的。
可是一想到自己如今跟茶鸢这个亲生女儿的关系,冷到了极点。
怕是以后,茶鸢也不会愿意认她这个亲生母亲了。
即便茶鸢愿意认,孙梦丽也不愿意认。
总觉得一旦自己认下了茶鸢这个女儿,就仿佛有无数的手在啪啪的打着她的脸。
更何况,纪菲他们养了二十几年。
即便因为之前的事情而闹掰了。
可这么多年的感情,这么多年的情分一直都还在呀。
更别说这么多年,孙梦丽一直都拿纪菲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的对待。
哪怕她自己心里头也很清楚,纪菲不应该这么做,她这么做肯定是要坐牢的。
却还是无法接受纪菲坐牢,无法忍受纪菲的这一生就这么毁了。
知道跟那两名警察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
而且哪怕跟那两名警察说的再多,他们也只认手上的证据。
所以孙梦丽直接转移了目标,将目光放到了茶鸢的身上。
她一个箭步,越过那两名警察与纪菲直接冲到了茶鸢的身后。
伸手一把拉住茶鸢的手,对着茶鸢便急切的说道。
“这事我知道是菲儿的错。
可是茶鸢,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的份上……
不,看在你爷爷、你爸的份上,让他们放了菲儿。
我保证,从今以后菲儿都不会再找你任何的麻烦。
甚至从今以后,她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茶鸢微微一愣,随即用力地一把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目光冷冽的看着孙梦丽。
“有些话,念你是长辈,我真的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