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林窈窈眉头微微一蹙,看了一眼厉九泽,又看了一眼茶鸢。
林窈窈总觉得厉九泽不回去,是因为茶鸢。
茶鸢却在接触到林窈窈视线的那一刻,有些无奈的一耸肩膀。
等厉九泽吃完,林窈窈的菜品这才上来。
“林小姐,你慢慢吃,我们还有事情,就先走了。”茶鸢起身说道。
正拿着刀叉吃着的林窈窈闻言,立马抬头,想要挽留厉九泽。
然而茶鸢此时已经离开了座位,厉九泽也擦拭了一下双手,同林窈窈道:“你慢慢吃,我们先走了。”
什么?
林窈窈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就伸手想要去拉厉九泽的衣袖,一把抓住。
她狼吞虎咽的将那一整块的牛肉都没来得及咀嚼几下,便直接给吞了下去,急切的开口问道。
“你们这么急着去哪儿?”
“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厉九泽十分官方的回应道。
林窈窈想要询问厉九泽自己可不可以也跟着一起去,然而不等她把话说出口,厉九泽便又说了一句。
“你慢慢吃,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厉九泽推开林窈窈的手,便追着茶鸢而去。
林窈窈很想也追上去,可这么多年淑女的教育,不允许她做出失格的事情来。
看着茶鸢与厉九泽的背影,林窈窈双手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刀叉。
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有人如此待她。
“茶鸢!”
林窈窈愤恨的低喃了一声。
她觉得茶鸢分明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要拆散她与厉九泽。
她绝对不会让茶鸢得逞的!
厉九泽是她的,她才是应该成为的那个站在厉九泽的女人。
林窈窈愤恨的而用力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仿佛面前那块牛排便是令她十分讨厌的茶鸢。
随后放到嘴里,用力的咀嚼着。
林窈窈不相信茶鸢是个什么黑料都没有的人,之前找的人没有调查到任何的东西,那便重新找其他的人继续去调查。
结果没想到,这一条查,竟然还真查出了一点东西,查出了一点茶鸢的黑料。
拿到手中调查出来的黑料,林窈窈忍不住的笑出声而来。
她恨不得立刻将手中的资料放到厉九泽的面前,让厉九泽好好的看看茶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可林窈窈很清楚,她不能这么做,一旦她真的这么做了,只怕厉九泽还没有厌恶茶鸢,便已经先讨厌起她这个人来了。
很快,林窈窈心中便有了决定。
而茶鸢此时还不知道的同克丽丝以及厉九泽四处游玩,直到晚上,茶鸢这才和厉九泽回到公爵府。
临别前,茶鸢让克丽丝别忘记了,她让她取的东西。
“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忘记过!我会尽早取出来给你。”克丽丝道。
车子启动之后,厉九泽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让克丽丝取什么东西?”
茶鸢冲着厉九泽微微一笑,并未回应。
回到公爵府,见宋恒还没有回来,茶鸢便早些来到莱恩斯公爵房间里,替他治疗。
但让茶鸢没有想到的是,等她替莱恩斯公爵治疗完,快接近凌晨了,宋恒竟然也还没有回来。
茶鸢拨打宋恒的电话,电话那头竟然显示手机处于关机的状态。
茶鸢眉头微蹙,宋恒很少这般失去联系。
想着也许宋恒的手机像她之前那般没电了,所以茶鸢便没有继续打电话,而是坐在客厅里等。
没想到这一等,等到半夜,宋恒也没有回来。
茶鸢眉头越蹙越深,拿出手机继续拨打宋恒的电话,电话那头依旧关机状态,茶鸢不由得心急了起来。
想起之前她半夜才回到酒店,宋恒担忧的模样,茶鸢此刻才深刻的体会到了宋恒当时焦虑而担忧的心情。
茶鸢继续等,等啊等,一直等到天亮,宋恒也没有回来。
一个小时,若是一个小时后还不回来,那她便只能用她的办法查找宋恒了。
茶鸢之所以甘愿等一个晚上,也没有去调查宋恒的行踪,是因为觉得哪怕是兄妹,也应该尊重宋恒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所以,她一直隐忍着没有去调查。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眼看着一个小时马上就要到了,宋恒也还是没有回来。
茶鸢起身刚准备回房间拿电脑的时候,宋恒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宋恒,茶鸢惊喜的迎了上去,刚想呵斥宋恒一夜不回来,茶鸢却猛然发现宋恒的脸色有些苍白,没有血色。
“二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宋恒问道。
“哪儿是那么早啊,茶鸢小姐担心宋先生担心得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管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说道。
听到管家的话,宋恒眉头微蹙,摸着茶鸢的脑袋道。
“怎么这么傻,我就是被事情给耽搁了,才没有及时的回来。好了,我现在已经回来了,赶紧回房间去洗漱睡觉吧。”
看着宋恒那副模样,茶鸢哪儿放得下心来。
她伸手抓住宋恒的手,原本只是想要偷偷的查看一下宋恒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结果她刚一抓抓住宋恒的手,就听到宋恒发出一声“嘶”的痛呼声,随后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飘荡在她的鼻尖。
她抓着宋恒的手,一把将宋恒手臂上的衣服撩了上去,便看到宋恒手臂上缠绕着的纱布。
“这是怎么回事?”茶鸢抬头看着宋恒问道。
“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撞伤了。”
宋恒回应道,欲将自己的手给抽回来,竟发现自己怎么都无法抽回来。
“我真的没事儿,休息两天就好了。”宋恒又道。
茶鸢没有理会宋恒的话,直接便拆开纱布,查看宋恒的伤口。
哪儿是什么撞伤啊,分明就是刀伤。
“管家,医药箱。”
管家听到茶鸢的话,点了点头,立马便朝着楼上跑去,不一会儿便带着医药箱跑了下来。
茶鸢先是用酒精,为宋恒的伤口清洗了一番。
酒精啃食着肌肤细胞,疼得宋恒不由得眉头紧蹙了起来。
宋恒怎么受的伤,茶鸢不想问,也不打算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