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站在门口的人微微鞠躬。
茶鸢眼前一亮:“宋大哥!怎么是你?”
宋承德可是她哥公司旗下首席律师,大哥这回可真是下了本钱了。
“茶总不放心您,说您第一次谈生意,让我跟着比较好。”宋承德微微一笑,他绝对不会说,是他自己要求来的。
许久没看见大小姐,总觉得大小姐好像又漂亮了。
“大哥就是爱瞎抄心,我能搞定的。走吧,你是开车来的吧?开你的车走就行。”
两人说笑着走了出去。
而楼上,纪菲死死的握着手里的账单。
她已经接到催账的电话了,可她一个月的零花钱就那么点,就算是都还上也不够。
凭什么茶鸢能去跟九泽哥哥谈生意,她却只能在这为了账单发愁。
这会纪菲已经完全忘了,她是怎么知道饭桌上惺惺作态,回来还告了茶鸢一状,甚至还当着厉九泽的面瞎掰的了。
她只记得,茶鸢比她过的更好,这就是天大的不对。
纪菲眼神闪了闪,看着手里的账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茶鸢能去谈生意,那就一直谈生意,最好再也不要回这个家里。
想必……妈咪看到这个账单后,也会这么想。
茶鸢此时还不知道纪菲已经拿着账单告状去了。
她的目光锁定在厉九泽的手上。
厉九泽的手十分好看,要是有恋手的人在这,定然控制不住尖叫。
但吸引茶鸢的,却是他手上带着的戒指。
戒指表面光滑好看的,像是一滴水珠,而里面却嵌满了星星点点,仿若满天星辰。
茶鸢若是没记错,这戒指她设计出来就失踪了。
那会她小,做给梦中的白马王子,所以丢了也没在意。
可为什么会跑到厉九泽的手上?
还是说,厉九泽手上的戒指,其实只是跟她做的那个很像?
“厉总,百分之三十五的干股,不在附加任何条件了嘛?”宋承德问道。
厉九泽微微点头,用百分之三十五的干股,拿到非鸟唯一授权品牌,他们阁楼已经很占便宜了。
“那我们……”
“等等。”茶鸢突然开口,拦住了宋承德的话。
“我想我们还应该知道商榷一下。”茶鸢微笑着说道:“非鸟的存在,在于品牌效应,更是在于对艺术的赏析,或许会过时,若是只有百分之三十五,外加一个阁楼雅间的随时使用权,那对我似乎有点不公平。”
厉九泽挑了挑眉头,这女人反应过来的不慢啊,若是当真签了合同,当非鸟不能在给阁楼带来品牌效应的时候,阁楼也可以收回这百分之三十五的干股。
“比如厉总您手上的这枚戒指,不知是花了多少钱买的?”茶鸢暗戳戳的试探戒指的来历。
厉九泽抬手看了看手上的戒指:“不知道。”
茶鸢挑了挑眉头。
“友人所赠,无价。”厉九泽说道。
友人所赠?据她所知,厉九泽应当不会带一般人送的东西,这个友人得多亲密?
跟厉九泽这么亲密的友人,会偷她的戒指?
“茶小姐?”厉九泽喊了她一声。
“嗯,我刚刚想说,这戒指或许现在就没那么值钱了。没想到却被厉总您给我堵住了。”
茶鸢露出了得体的笑容,掩饰方才的走神。
厉九泽却敏锐的察觉出,她想的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抬起手轻轻的摸了摸那枚戒指,微微一笑:“茶小姐,这枚戒指对我来说,价值不在于金钱。而在于,女主人。”
男人的声音太过暧昧,茶鸢一下愣住了。
难道是说,要嫁给厉九泽,才能拿到这个戒指?
“满天星辰若你,山海湖泊若你。是这戒指的含义,没想到茶小姐会对这个戒指感兴趣,不过我们还是继续谈谈合同。”厉九泽把话题拉了回来。
“我对合同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要在上面加上,这百分之三十五的干股,永远都属于非鸟。”
茶鸢补充了一句,可脑中却全部都是那枚戒指。
若真是她设计的那个,她定然要取回来,毕竟承载童年的幻想的东西,出现在一个男人手上,实在别扭。。
可她并不想嫁给厉九泽,她总不能鼓动别人嫁给厉九泽,拿到戒指,在送给她吧?
茶鸢和厉九泽这边确认好,剩下就是律师的事了,双方律师拟定合同都要找出合同的漏洞。
越是重要的合同,签订的时间就越长,最夸张的时候,几个律师都是带着厚厚的法典去,一条一条对的。
只是这些跟茶鸢没什么关系,交给宋承德就可以了。
而厉九泽这个老板,这会自然也派不上用场,干脆送茶鸢一起下楼。
“茶小姐,你对这个戒指很感兴趣?”厉九泽问道。
“如果我说,合同拟定之后,你把这个戒指作为礼物送给我,你愿意吗?”茶鸢试探着问了一句。
她想看看,这个戒指在厉九泽的心中有多重。
厉九泽笑了一下:“如果茶小姐,愿意成为厉家未来少夫人的话。”
茶鸢扯了扯嘴角,还是免了吧。
两人告别,茶鸢回了纪家,直接扑倒大床上,脑袋里满满的都是怎么拿到戒指。
成为厉家的少夫人还是免了吧。
可若是她暗中拿到戒指,如果不是她设计的,在偷偷放回去是不是也可以?
茶鸢犹豫了一会,拿起手机给厉九泽发了个信息过去。
‘明天有时间吗?来我的泳池,庆祝合同签订成功。’
不过片刻,对面就回了一个‘好’字过来。
茶鸢把手机扔到一边躺平,游泳的时候,厉九泽应该不能带着戒指吧……只要到时候她让人偷偷的把戒指拿走就可以了。
正想着,茶鸢的门就被扣响。
她翻身起来打开门,就看见孙梦丽站在门口,脸色冷的吓人:“茶鸢,你下楼一趟,妈妈有事要跟你说。”
看着她的背影,茶鸢不耐的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她这个生母,脾气总是这么阴晴不定,早上还好好的。
走到楼下,茶鸢一眼就看见了眼睛通红的纪菲,这是小绿茶又给她上眼药了?
茶鸢坐在沙发上,正对着她的茶几上,放着一张账单,正是那日在阁楼内吃饭的账单。
“茶鸢,这个你怎么解释?”孙梦丽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妈妈是不是跟你说过,你是姐姐,虽然你不能照顾妹妹,但是你也不能欺负妹妹。而且你怎么能联合外人,一起欺负你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