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礼物被掉包

容茜一看,顿时愣了,“非鸟?哇,菲菲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幅字,你怎么知道厉爷爷最喜欢书法家!这个‘非鸟’太神秘了,市面上流传他的字也没有几幅,我跟你说,我上次去厉爷爷家里,就看到他墙上挂了一副呢!厉爷爷对他很是赞许!”

“啊?这画这么珍贵啊?”

“是啊!非鸟本人几乎没露过面,但他的字在网上的价格,百万一个字起!书法界的大家都夸赞过这字!”

会不会是假的?

纪菲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笑了笑说:“啊,这是我想办法请‘非鸟’专程写的,准备明天送给厉爷爷,我的私房钱,全都花没了。”

不管是不是假的,她这份心意要是被厉九泽知道,说不定也会引起他的注意。

选秀……那就先讨好太上皇。

“纪菲,你果然喜欢九泽哥哥哈哈哈!明天你可要好好打扮!”

“不许取笑我!”

纪菲把看了一眼快递盒子,她拆得很小心,盒子一点都没坏。

她准备把空的礼盒放进快递盒子,但是转念一想,在屋子里面找了一张4k纸,用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早死早投胎。

把4k纸卷起来,放进了礼盒中,她才把快递盒子封上,拿到楼下佣人们放快递的地方放着。

完全看不出来快递被拆过。

茶鸢到晚饭时间,还没接到电话,订单显示已签收。

她一下楼就看到长条的快递盒子,看了一眼之后原地拆了快递纸盒,拿着里面的礼盒回房间了。

晚饭的时候,纪菲心情很好,看着茶鸢的眼神意味不明的。

第二天,周日。

茶鸢起来,裹上厚厚的白色羽绒服,抱着盒子下楼了。

她从昨天大哥打来的那通电话里面提炼出来的意思是:‘你去送个礼物,签个到就可以走了。’

压根没打算参加什么宴会。

盛装打扮了一番的纪菲,穿着一袭流苏长裙,外面披着雪貂毛,一身贵气,但露在外面的半截胳膊,出门就得冷死。

“姐姐,你去哪儿?”

茶鸢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直接离开了。

纪菲咬了咬唇,但是想到茶鸢礼盒里的内容,她就忍不住笑,同时吩咐佣人,“把我的礼物拿下来。”

茶鸢带着礼盒,上了一辆出租车。

厉家是百年世家,发家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们的老宅在战争中却完好的保存下来,经过几年的修缮,古色古香的宅子看起来格外有年代感。

豪车在厉家大门口排成了长龙,茶鸢所乘坐的出租车在这长龙中,格外扎眼。

司机都有点坐立不安,扭头询问茶鸢,“小姐,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茶鸢默了一下,“我就在这里下车吧。”

她看了一眼计价器,扫码支付后就拎着礼盒下了车。

茶鸢穿过了一辆辆豪车,表情淡然的来到了正门。

“小姐,请出示您的请帖。”

茶鸢打开手机,将电子请帖给门口管家看了一眼,管家连忙一边接过了她手中的礼盒。

“茶小姐,您请这边来……”

“不用了,我……”

她还没说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追打着,撞上了管家手中的礼盒。

礼盒被撞到了地上,散开了。

盒子里面只放着一张纸条。

管家愣住,“这……”

管家准备去捡纸条,但茶鸢却先一步将纸条捡了起来。

哥哥说是生意伙伴的寿礼,怎么会送一张纸条?

在看到纸条上面的字的时候,茶鸢的脸色瞬间沉了沉,在管家疑惑的目光中,将纸条收了起来。

厉家的管家也很迷惑,据他所知,老爷子很期待这位茶小姐的到来,茶家跟厉家是多年的老伙伴了,老爷子有意让茶小姐跟九泽少爷认识。

但茶家送来的礼物?

茶鸢看着空空的礼盒,露出了淡定得体的微笑,“让您见笑了,今天本来想给寿星一个惊喜,没想到现在就露馅了。”

管家立刻也笑了起来,“没关系没关系,您需要什么的话跟我说一声,我去替您准备。”

茶鸢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我等会儿再找您吧。”

“好的,您先进去休息片刻。”

有侍者来给茶鸢引路,一路到了宾客休息区。

宾客之中,男宾皆西装革履,女宾皆是一身夺目的礼服,一身羽绒服的茶鸢坐在里面,格格不入。

茶鸢低着头给茶肃发消息。

她知道大哥一向沉着冷静,就算是这位生意伙伴跟大哥有嫌隙,大哥也绝对不会在对方寿礼送这样的礼物。

茶鸢:哥哥,你准备的礼物是什么啊?

茶肃:你没打开看吗?

茶鸢有些心虚:“是字?还是画?”

茶肃:哈哈哈,是我之前拍卖会中拍卖得到的一副字,非鸟所写,我知道这位老爷子极偏爱这神秘的书法家‘非鸟’的字,所以就忍痛割爱了。

茶鸢愣了一下:非鸟的字?

茶肃:是啊,鸢儿你也喜欢书法,应该有所耳闻吧,她的字在市面上流传的并不多,但每一个字都是价值不菲,曾被评为新一代书法家。

茶鸢默了片刻,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她早年学习书法的时候,在网络上认识了一群朋友,她就以‘非鸟’为马甲,跟那群朋友们写字交流。

后来有位朋友将她的字挂到了网上拍卖,确实也赚了一笔钱。

但她兴趣广泛,写了一段时间就写腻了,玩机车去了。

却没想到大哥也曾对她的书法感兴趣?

茶鸢:大哥,那副字上写的什么啊?

茶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礼物不都寄给你了吗?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茶鸢怕他着急,顿时说:没事没事,我已经到寿星家了。

茶肃:好的,有事给哥哥打电话。

茶鸢放好手机,再次展开了手中的字条。

早死早投胎。

如果这张纸条以茶家的名义真的送了出去……

茶鸢的眼神变得有些冷,不知道字条是从何而来。

是哥哥身边的人,还是到她手中之后被换掉的?

宾客们差不多都到齐了,茶鸢看到厉家的管家走进来,于是朝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