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这年头做个探子都这么卷了吗

这信谁看了不生气?

秦坚咬着牙,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问道:“他去了有多久?”

“两个时辰了。”

娄冲闭了闭眼睛,这么长的时间,该结束的都结束了。

今夜梁王府大火,城中人尽皆知,听说那刺客是一波接一波的去,结果都没能出来。

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那还愣着干什么?调集人手,跟我去梁王府救人!”

“是!”

众人顿时就激动起来,他们等的就是这句话,有秦坚的带领,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去救三爷。

虽然,他们这样做很容易暴露身份,但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么多了,他们现在只想救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顺宇赌坊现在能调集到的人有三百,留下一部分人守在驻地处,剩下的全都出去打探消息,准备混进梁王府去救人。

现在天才微微亮,百姓们都陆续起来劳作,他们不能太过兴师动众,全都便装出行,混在人群里。

梁王府戒备森严,想要进去却不太容易。

秦坚却突然想起之前陆柏川跟他说起过梁王那顽劣的小儿子,好像是为了出来玩,偷偷挖了一条地道。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知道,那就是赌坊的功劳了。

梁王小儿子身边的小厮到赌坊里消费,赔了钱,一时间走不了,就只能按照顺宇赌坊的规矩,留下一个秘密才能抵消,于是那小厮就说了这条地道的事。

本来想着只是小公子贪玩挖的地道,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谁能想到就是因为这个秘密要了他主子的命。

秦坚当即让人去找那条地道,他想,孙棋那么聪明,肯定不会直接进去送死,走地道是最安全的。

只是,当初他听得不是很仔细,没记清楚那条地道在哪里,现在去翻卷宗也来不及,只能派人实地去找。

“二爷,刚刚梁王府传出消息,梁王遇刺身亡了!”

有探子来报的时候,秦坚正心烦的找着地道的入口,那死孩子到底把地道挖哪里了,怎么这么难找?

听见探子带来的消息,下意识的摆摆手:“管他身不身亡的,找到孙棋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梁王死了?”

他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探子:“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时辰前,听说刺客没抓到,好像是跑了,现在梁王府乱成一团。”

“跑了?哈哈哈哈哈哈,孙棋那小子真不赖!”

秦坚顿时就笑出了声,他坚信杀了梁王的那个人肯定是孙棋,并且还成功逃出去了,这么说来,孙棋肯定没事。

只是既然是半个时辰之前的事情,孙棋怎么现在都没能出来?

受伤了还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赶紧去找地道入口,先找到人再说!”

秦坚现在越发坚信孙棋没事,那是可以直接取了南泰太子人头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折损在梁王府中?

他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二爷,有人!”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秦坚还没走到跟前,又听见娄冲的声音:“是三爷!”

他们还在找地道的入口处,正愁没方向呢,就看见一旁的草丛里伸出一只满是青筋的手来,把众人吓得不轻。

陆柏川精力耗尽,就算是出来也没办法尽快脱险,只能躲在草丛里稍作休息,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熟悉的声音,他才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

是娄冲他们。

确定之后,他再也扛不住晕了过去。

秦坚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看见那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当即就确认这是自家兄弟,赶紧让人把人抬起,往赌坊而去。

抬他的人发现,他身上的肌肉和皮肤好像都出现了萎缩现象,整个人沧桑得不行。

赌坊里就有他们自己的大夫,人刚回去就进行救治,外伤不是很严重,就是一些破了皮的小口子,最重的伤在胳膊上,有些深,但也不致命。

可人就是一直处于昏迷中,怎么都醒不过来,萎缩的肌肉和皮肤一时间也很难舒展。

“三爷这是用了禁功,对身体损耗巨大,所以才昏迷不醒的。”

大夫叹了一口气,觉得他真是太拼了,明明不用这样的。

秦坚就在床边看着,呢喃道:“难不成他学了缩骨功?”

说出这句话之后,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陆柏川,摸了摸他的手臂,身上的肉萎缩得硬邦邦的,明显血液不流畅。

他忍不住咬了咬牙,真是恨不得把这人打一顿出气、

得到缩骨功的功法秘籍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当时他就觉得邪门,并且不是很靠谱,说不定是那些赌徒随便弄来骗人的,没想到孙棋这个傻子却当了真,甚至还开始练习。

这年头,做个探子都这么卷了吗?

本来做这个探子,只需要把情报传回去就可以了,结果这人倒是好,前段时间把人家太子杀了,现在又把人家梁王给杀了,这回去还不知道多大的功勋呢!

完了,他这不知不觉中就被人卷了,现在两人是同级,回去之后论功行赏,那就可能成为上下级了呜呜呜……

他好难过,好生气!

但是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身体还被糟蹋成这样的人,他是怎么气不起来。

他心里到底记挂着什么事,让他这么着急的想要回去?

其实想要回去也不一定非要这样的,大不了跟宸王说一声,找个人来替换他们就行,为什么偏要这么极端?

他心里不断的吐槽不断的骂人,但听到大夫说还有治愈可能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反应过来之后,他往自己嘴上打了一巴掌,骂道:“人家都背着你要升官了,你还管他死活干什么?晦气!”

说完,气哄哄的走了。

娄冲和大夫对视一眼,笑得有些无奈。

娄冲问道:“三爷这情况,多久才能痊愈?”

“说不清楚,这禁功用的时间太长了,大大超出正常人能接受的范围,身体里一些筋脉都萎缩了,还得再观察看看。”

说着,老大夫叹了一口气,这三爷不要命起来真是看着都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