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瞧不清她的脸,但光听着她那窃窃偷笑的声音,就知道她现在有多得瑟、多欠扁。
打不得,骂不得,只能用男人的方式来出这口恶气了。
秦野累得气喘吁吁,两个眼皮跟灌了铅似的,重的不行:
“我困了……”
“宗政辰,我是真困了,好累,我不行了……”
“别急,夜才刚刚开始,今夜,本王带你探索新领域,学习新本领,俗话说得好,技多不压身,野儿多学点。”
“……”
技多不压身是这样用的吗?
滚啊!
一脚踹去。
他准确无误的握住,邪肆一笑:“脚也不是不行。”
“???”
。
夜,又沉又长,安静如水,且微凉。
府中的下人们都睡了,只剩下守夜的侍卫、还在提着高度精神的站岗,寒枫院的闹腾声咿咿呀呀的,时高时低,还在继续。
院外。
逆光处,台阶上,坐着一抹纤瘦单薄的小身影。
是云樱。
她了无睡意的坐在那里,双膝微曲着,手心里捧着一支小竹笛,眼底有着深深的哀思与伤怀。
这是父母留给她的。
如今,阴阳相隔……
大仇未报。
爹,娘,您们放心吧,我跟了辰王妃,现在很安全,我一定会查出东宁城疫病的事,为你们报仇!M..
她攥紧小竹笛,眼中滑过坚定的光。
忽然,意外瞥见一抹黑影,走近寒枫院。
那是……
本以为是刺客,云樱刚打起警惕,又见那黑衣女子推开了门,与王爷低语了句什么,进了屋。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
悄无声息的离开。
来也无声,去也无声。
云樱看在眼里,心中溢出了几分疑惑。
那个黑衣女子看起来是王爷的人。
可,这么晚了,去做什么?
王妃知道吗?
想到这里,又觉得好笑,王妃跟王爷在同一张床榻上睡觉,屋里来了人,王妃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没事瞎操什么心?
难道王爷会害王妃不成?
她好笑的摇了摇头,打散心中的那点多余的疑虑,谨慎的收好小竹笛,准备回去睡觉时,耳尖格外敏锐的察觉到了一抹律动气息。
有人!
她猛然站定双脚,目光警惕的扫向某个位置。
果然!
一个穿着小厮衣服,却横眉冷眼,身上气息极冷的青年男人低着脑袋,走向寒枫院,他的右手收在左手的衣袖里,像是拿着什么东西。
随着他走动的动作,袖中的东西缓缓彰显出轮廓。
长长的……
扁扁的……
那是……
刀子!
云樱脑子一空,见那男人已经走进了寒枫院,赶忙提起手边的红缨枪,疾步冲出:
“站住!”
娇声一喝!
那男人惊了一跳,俨然没看见那黑乎乎的台阶上,还‘藏’着一个人。
见暴露了,不得不拔出袖中的刀子,刺向少女。
嘭!
刀枪相撞,擦出火花,凌厉空气。
云樱握枪的小手一翻,锋利的枪刃冷冷挑去,直击男人的面门!
男人敏锐的仰面避过,运起雄厚的内力,攻向少女的腹部。
侧身!
避过!
进攻!
闪躲!
两人招式飞快,打得不可开交,凌厉的声音更是快速引来了暗卫。
男人见败露了,没有急着逃,而是愤怒的瞪着面前这个碍事的小丫头,手腕一翻,反手抓住刀柄,躲过长枪的攻击,狠狠划过少女腰腹。
“唔!”
云樱吃痛。
一瞬晃神,更是被踹了一脚,飞出数米,长枪飞落,掉在三四米开外。
来不及捡,男人看了眼院外快速赶来的暗卫。
逃不掉,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握紧匕首,径直插向少女的胸口:
“小丫头,长枪可不适合近战!”
手起。
刀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