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说,华夏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不管你觉得她多好,或者觉得她多坏,都能找到相应的例子。”
江逸说道:“也正因此,晚辈才对话古今,尽量客观的以古今之事,让后世之人心中有一杆明称。”
“你觉得如何?”
墨子拄着拐杖,象征性的敲了敲溪涧下的光滑石头,问道。
他倒也没想真打,但瞅后生这态度倒挺有趣。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这么怕挨先祖揍?
“好!”
这点,江逸从不怀疑:“华夏从始至终,都值得华夏儿女为之骄傲。”
“不好的只是个别人,但好的,是整个民族!”
他毫不犹豫的说道:“华夏民族的主流从来不会恃强凌弱、行不义之争端,也从来博爱于人,愿意力所能及的施爱。”
“比起那些靠争夺他人土地,并将原住民赶尽杀绝之群体,华夏民族从不兴不义之战!”
“何以见得?”墨子问道。
他相信,这也是那些正在看节目的后世的问题。
果断,一听到江逸这话,糙米和夕阳人就像是被按了痛穴似的,立即就开始反驳了。
“fuck!难道你们华夏就没有打过别人,侵占过别人的土地吗?”
“呵呵,又开始往脸上贴金了,华夏历史上不知道打异族打得多欢!”
“就是,你们把匈奴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什么东突厥、西突厥,不都是被你们给灭的吗?”
“你们才是最好战、最不义的民族,却在这说我们!”
“呵呵!臭不要脸!”
糙米和夕阳联合起来口吐芬芳,偏偏这只是个节目,他们还没办法要求华夏台撤掉!
这些争议汇入江逸脑海,江逸懒得理会,只对墨子说道:
“先祖不妨细听,华夏民族历朝历代,对各大外域的宣言!”
江逸神色一凝,起身掷地有声道:
“华夏之秦朝,宣的是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华夏之汉朝,有汉武帝言:‘寇可往,我亦可往!’
有西汉名将陈汤上汉元帝书,曰:
‘宜悬头槀(gǎo)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唐朝,宣的是:‘内外诸夷,凡敢称兵者,皆斩!’”
“宋朝,宣的是吾纵亡国灭种,誓不与贼共立!”
“明朝,宣的是不称臣、不纳贡、不和亲、不割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此时,若是康熙在的话,怕是又想要磨刀了。
因为江逸还是没提清朝。
这倒不是说清朝没有对外态度,譬如乾隆就曾对夕阳派来的使者说:
“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原不藉外来货物以通有无。”
意指大清地大物博,什么都有,可以不和外国互相交往通商,以互补物产不足。
就这样,一场本可以对外开放贸易的绝佳时机,还没萌芽就被掐断。
这话要是被对话过的康熙听到了,只怕会更加恼羞成怒。
除此之外,还有句对外宣言,就是慈禧的《对万国宣战诏书》,试图以晚清之力打十一国,最终的结果就是被敌人拆家。
因此,江逸觉得这些并不需要拿来占用节目时间。
他说完,停顿了会,给墨子一些消化的时间。
观众们也不由思考起来,这些跟华夏文明有什么联系?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这些宣言居然也有值得思考的文明。
难道还有什么共性不成?
这不应该是喊喊觉得牛逼和打了鸡血,然后就一嘴带过的东西吗?
还没等江逸道出这些宣言中的共性,墨子会意一笑:“原来如此。”
“我这还没开始想呢,墨子就想出来了?”
“有谁想到答案了吗,要是想到的话,就说明你的思维能赶得上圣人了!”
“各位,你们仔细想想,难道真就察觉不到一些共性?”
一些猜出来的人故意卖关子道。
江逸一看墨子猜出来了,正色道:“是的,细细对比就不难发现,华夏从古至今的对外宣言中,都蕴含着反侵略思想!”
“或与发难华夏者战、或与犯我华夏者战、或与向我华夏称兵者战、或与要我华夏称臣、纳贡和亲者战!”
“华夏对外的宣言,无不是师出有名,无不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国威和子女,这也是墨家思想中的义战!”
“这更是我们华夏与糙米等国本质的不同,他们是无端挑事的强盗和流氓,而我华夏,从古至今,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汉打匈奴,那是因为匈奴屡次犯我边民!”
“大唐打东、西突厥、征高句丽、百济等等,先后灭的三十多个国家,无不是对我华夏产生过威胁、或仍占着中原故土的、或犯我国威的存在!”
“即便是这样,大唐对臣服于唐的子民依然秉持自信包容的态度,极少对各国普通民众赶尽杀绝,这就是华夏的大国文明!”
“也是我们和西方那些强盗主义本质上的不同,是华夏的第一好!”
此话一出,许多华夏观众顿时恍然大悟!
“妈妈呀,我居然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之前的节目都白看了啊!”
“原来从对外宣言中,也可看尽古今文明!”
“没错没错,我们的文明既有璀璨,亦有自信包容,亦有不容侵犯、以牙还牙,唯独不主侵略,这就是我们的民族大义!”
这一刻,不少华夏观众都挺胸抬头,内心泛起了浓浓的自豪感。
在这样的文明国度中,他们只一出生,便可胸怀坦荡,便拥有了上下五千年铸就的血脉和骄傲。
而这份文明,此刻也已经到了他们手中,并终将在他们和一代又一代后辈手里,传承到六千年、七千年……
生生不息。
“至于那些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