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不要这样对公子,公子估计有要事在身?无法脱身罢了,况且我们身为寒国逃犯,奸细嫌疑还没有洗清,不要为难公子。”
白狐坐在桌子前,看着红狐拉扯着季杼的衣领,静静地说道。
“姐姐,你就不要为他辩解了,我说吧,他是忘恩负义之人,俗话说救人一命,要有恩报恩,你看他,离开就是十几天,对救命恩人不管不问,这难道就是你要救的白眼狼吗?”
红狐松开季杼的衣领,生气地坐在白狐身侧,倒了一杯水,愤怒地一口喝个干净,喝完后,随手将杯子朝桌子上一扔,似乎对姐姐的不满。
“公子,您请坐,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慢慢细说。”
白狐做了让的动作,示意公子坐下。
季杼走上前去,在两人对面坐下,拿起水壶就要倒水。
“让你喝茶了吗?你当这是自己家啊!”红狐不悦的神情看着季杼,冷冷地说道。
“哦。”季杼放下水壶,用柔和的眼光注视她们两个,只见白狐穿着一袭白色素衣,乌黑的秀发挽起的发髻上,一根狐头的发簪显得尤为瞩目,细柳眉心处,一个狐形红印发出耀眼的光,白皙的脸庞上略施粉黛,细尖的鼻梁把玩着杯子,对季杼紧盯的双眼略显不悦。
“你看够了没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红狐继续娇嗔怒道。
“哦,差点忘了,很抱歉,纯狐姑娘我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不过宫中有人要杀了你们,所以你们暂时躲避在这里,有人问起,就说是高辛氏族的远亲,因家族蒙难,特来投靠来的,你们的事就是我季杼的事,我一定要保你们安全。至于您要找的人,等我查到了,第一时间告诉你们,只要在夏国,我一定能帮你们查到,你们举目无亲,暂时就先住在这里,我再寻找机会将你们从这里带出去。”
“你要带我们去哪?”白狐惊诧地说道。
“你们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为好,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是王室的人,我在想办法,在没有更好办法的时候,你们不要乱跑,也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份,对了,尤其是代表你们狐族的各种物件要么藏起来,要么销毁掉,以免造成不利影响,这个令牌你们留着,以备应急所用。”季杼说完,从腰间取出一个令牌,递给白狐,白狐接过令牌,仔细地端详着,只见令牌上以象形文字篆刻着“杼”形,材质用蓝田玉籽料雕刻而成,从刀工上看,非民间技艺所能及。
“这个令牌何意?有何用途?”
白狐诧异地看着令牌,将眼光移向季杼问道。
“上面字,是我的名字,如果遇到麻烦持此令牌,没有任何人能把你怎么样?你可以让找你麻烦的人持此令牌见我,你是我的?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季杼将此令牌的用途和方式简要的向白狐和红狐说了一遍。
“我是你的什么?”
白狐不悦的看着季杼,不满地说道。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你这人怎么老爱占别人便宜啊!”
白狐嗔怒地怪罪道。
“我如果要娶你做媳妇会怎么样?”
“你想得美,如果要做媳妇,我姐姐早做了寒浞的夫人了,你这个癞蛤蟆想天鹅肉想疯了。”
红狐瞥了一眼季杼,似乎对他冒出这句话极度不满道。
“对了,我怀疑你们的姐姐应该不是在帝丘城,应该在伦邑城,我安排好这里的事,带你们去伦邑城寻找。”
“真的吗?纯狐姐姐真在伦邑城吗?”白狐和红狐都疑惑地看着季杼,似乎要从他脸上找到想要的答案一般。
“你们这两天收拾好东西,这两天就带你们去伦邑。”我有事,就不在这里陪你们了,你们好好休息,这里离伦邑城有近百公里,届时一定会舟车劳顿,恐怕你们吃不消。
“多谢公子挂怀,那就不送公子了。”
待季杼离开,红狐和白狐“噗嗤”相视而笑,似乎已经找到了纯狐姐姐的消息。
两天后,一行三人来到伦邑。
伦邑作为少康起家之地,对于战时后方军事物资、粮食供应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加上之前有扈氏等氏族,戈邑、过城等地的支持,伦邑已逐步形成夏国暂时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三人走在大街上,大街上人流如织,叫卖声,嬉闹声、讨价还价的声音充斥着整个集市,对于三个从外地风赴尘尘人来说,似乎在伦邑习以为常,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季杼向两位介绍着伦邑的街道、风俗习惯,以及城市格局,回忆着自己的童年生活,犹如昨日,滔滔不绝地讲解起来,两人听的如痴如醉,似乎跟亲临一般,不一会儿,三人就到王宫门前,简朴的王宫没有昔日的风采,简洁的没有一丝奢靡气息,就连门卫也只有四人而已,两人在季杼的带领下,简单验证了下身份,就将三人放行而去。
进到王宫,季杼立即安排两人在自己的寝殿住下,自己就朝春苑殿走去,进到殿内,屏退左右,从背后捂住了虞烟王后的眼,虞烟立即笑了起来。
“大王什么时间学坏了?您也好久没有来了。”
“不好玩,不好玩,你除了父王,别忘了还有个儿子的。”季杼不悦地松开手,嗔怒地坐在虞烟的身边。
“我儿回来啦,好久没见你了,来让母后仔细看看,比以前黑瘦了,看来外面的伙食不好,你没吃好,我这就安排庖厨给你做饭。”
“母后,不必了,孩儿这次回来只想看看母后,好久没有见您了,好想回来天天侍候母后。”
“傻孩子,为娘的只想你能过的开心点,然而天不眷顾于你,让你生在帝王之家,注定了你一生背负的责任和使命。对了,还没问你,你这次回来不仅仅是为了要给我说这一些贴己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