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九尾仙狐 再续前缘(上)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天色渐渐已经暗淡了下去,下了半天的雨似乎也累了,也收起了雨具,露出傍晚的余晖,倾泻在这绿树灌木覆盖的苍茫大地,在地面积水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从聊天中季杼得知:“年长的姑娘叫白狐、年幼的叫红狐,与他们提到的纯狐一样,都来自狐族氏族。”

季杼从脑海中思考半天,从父王口中从来没有这个氏族的任何信息,似乎狐族在什么位置?为什么叫狐族他没有任何印象,也许对于他来说,探秘狐族渊源在他心中泛起涟漪。

不远处,无名带着兵士们从帝丘城而来,火把将半边天照亮,四处呼喊着“季杼公子”的名字,喊声划破寂静的天幕。

季杼无法大声回应,让红狐姑娘予以回应,红狐诧异地看着他,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到他的身份,端详了半天,一无所获,这时,白狐姑娘对红狐说道:“还不去回应,到帝丘邑我们就知道公子的身份了。”

只见红狐拿出手绢,向他们呼喊道:“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无名听到回声,立即带着兵士朝这边而来,一见面就围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跟公子在一起?你们对公子做了什么?”

无名一连串的问话,使她们两个顿时呆呆地矗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地上的季杼。

“你这人好无礼,我们姐妹俩把他救了,你却这样对我们。”

红狐突然一个转身,怒怪地看着无名说道。

季杼努力地挣扎着就要站起来。

“相国勿要怪她们,是她们两个救了我,若不是她们两个,估计我早就暴尸荒野了。”

无名上前将季杼轻轻扶起,立即叫来郎中帮他包扎伤口。

“公子,您没事吧!如果您有个什么闪失,我如何向大王交代?”

无名嗔怪地看着他,柔和的眼光里面透露出一丝慈爱的感情。

“相国,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王,这次贸然出击,我损失了3万精锐,我……”

说完,眼泪盈眶,顺着眼睑滚落下来,似乎在他的心里,无限的愧疚涌上心头。

“公子回来就好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相信你父王不会怪罪于你的,你也是报仇心切,这次失利我占主要责任,因为我作为相国没有好好地规劝与你。”

“相国,寒军没有攻打帝丘邑吧。”

“今日雨下的较大,一些迷失方向的寒军被我军抓获,据说他们损失更为严重,是我们的几倍之多,这次战斗我们大伤敌军元气。”

“公子不要说了,赶紧换一身干衣服,避免着凉了。”

无名说完,命令兵士拿一套干衣服过来帮季杼换上,一行人朝帝丘城而去。

第二日帝丘城

集市空地上,人影攒动,一大早已经挤满了人,只见众人一袭白衣,全城恸哭,震彻整个帝丘城。

季杼元帅与无名相国双双走向集市中心,一一向四方人群施以重礼。

“元帅,相国,要为死去的族人们报仇啊!”

“报仇!”

“报仇!”

“报仇!”

众人高声呼喊着。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元帅有话给大家说。”

无名说完,摆动着双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这时季杼走上前来。

“我,季杼,愧对于大家,在此向帝丘城的民众表示深深的歉意。”说完,扑通跪了下来,分别面向东南西北方向进行跪拜。

跪拜完毕,站立起来。

“我带走三万兵士,回来的只有我一个,我是帝丘城的罪人,是大夏国的罪人,今日,我季杼向天发誓,行天道,诛奸邪,兴华夏,共和谐,你们是华夏氏族,一奶同胞,我们应该同呼吸,共命运,撼山动地,开创千年伟业,让我们的子孙后代,不再经历所谓的侵扰,让我们自己主宰我们自己的命运,承上天旨意,共创华夏太平。”

说完,众人群情激昂,纷纷站立起来。

“行天道、诛奸邪、兴华夏、共和谐。”

“消灭寒国,共享太平。”

无名补充道:“今日起,帝丘休战三月,兵士给养、休养生息、开荒拓垦,储备粮草,以备再战。三日后举办治伤大典,全民致哀。”

军营之中,少康了解到帝丘城的情形,按奈不住心中的情绪,立即便装轻骑,向帝丘城飞驰而去。

一到帝丘城,少康王立即到议事堂走去,议事堂内,无名相国、季杼公子和几位将领、高辛氏族的长老们正在商议治丧大典,几人正在争论之际,少康的走了进来,众人纷纷施礼。

“事,孤已知晓,无须回禀,此次西征,季杼过于武断,本该军法处置,念其为高辛氏族报仇为先,暂且记下,关于本次失利,孤也有责任,即日起,关于治丧之事,将做进一步安排,具体安排如下:

一、所有阵亡兵士铸魂帝丘城,守卫先王陵寝。

二、阵亡家属优先享受抚恤,年轻力壮者加入护国卫队,为国效力,进爵一级。

三、全国哀悼三日,所有庆祝节日、活动、国府活动一律取消。

四、民众悼念期间,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挠。

五、哀悼期间,若有寻衅滋事者,从严处置。

六、孤代表姒族家族守灵三日。

以上事项,由相国全权安排,不得有任何疏漏。”

少康说完,众人没有任何异议,各自安排去了。

整个议事厅仅剩下少康、无名和季杼三人。

“你知道为什么没对你进行处罚吗?”

少康若无其事地坐在凳子上,锐利的目光盯着季杼,季杼跪在地上,低着头,似乎在等待着父王的教诲。

“三万兵士,说没就没了,我夏国有多少个三万兵士?有多少家庭失去儿子、丈夫、父亲?你却一个人逃了出来,你让孤如何面对天下的悠悠之口?”

少康静静地说完,看着瑟瑟发抖的季杼,在他眼里,季杼仍然是个孩子,还没有长大,年轻气盛的年纪,如何担当起统率全军的大任,也许这将是对他的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