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什么意思?已经厌烦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旅途,所以在因为别人的加入而开心吗?
面上不显露半分,陆盼神色平静地又问了江稚鱼一遍,“师父,他们是非跟着去不可了吗?”
江稚鱼看到陆盼的表情,以为他是没什么意见了,就自然而然地点头,“对,已经说好了的,我们后天就出发。”
后天……陆盼记得,后天一直跟他强调的那件事,说是要带他去个地方,跟他说一些事,连这个,江稚鱼也忘了吗?
也不怪他多想了,江稚鱼前几天还在一直强调这件事情,如今却是连提也不提了。
“好。”
陆盼完全没理由,也完全没立场来阻止他们一同去。
看江稚鱼的样子也有些不耐烦了,陆盼也不说了。
“师父,我先回去收拾东西。”
看着陆盼离去的背影,江稚鱼居然在他身上看出了一种无助感?
一定是她看错了。
江稚鱼摇摇头,把这种奇怪的感觉从脑海里甩出去。
后天剑也打好了,正好送给陆盼了,他们再一同出发。
…………
江稚鱼曾经跟陆盼说过,这个地方总是有一股妖的味道,不是很重,但是那味道一直存在。
陆盼则说是没有,只是跟曲易之接触得多了,他们便也沾染上了那味道。
其实这地方有个地下组织,他们捉妖,专门弄出妖的内丹,去卖给那些想要增长修为的人,那些人不靠自身修炼,就依靠外界力量来给自己修炼。
其实这样的修炼是无法真正增长修为的,但他们只看到了表面的进步,忽略了内部的空缺。
这使得这样的地下组织越来越多,有越来越多小妖遭受迫害。
这些,都是陆盼从曲易之那里听来的,他们曾经就想捉走曲易之,可惜曲易之修为实在高强,还毁了他们一处组织,他们打不过,只能放弃捉走曲易之的想法。
这种地下组织实在是多,没人知道他们具体的位置在哪里。
陆盼打算今晚出去碰碰运气。
…………
明天就要走了,江稚鱼又去打剑铺看了一圈,确定那把剑明天一定能打好。
她告诉店家她明天一早就会来取剑。
给了店家一些银两,摆脱他今晚再给她加急一下,江稚鱼便回客栈了。
陆盼?他去哪里了?
碰到刚回客栈的陆盼,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想来应该是一夜未睡。
江稚鱼加快步伐追上他,“陆盼,去哪了?现在才回来?”
陆盼身形僵硬了几秒,才慢慢转过身,“师父,是曲易之突然说找我有点事,才一早就出门找他。”
一早出门?江稚鱼不信。
既然陆盼自己都不愿意告诉她,她也不想拆穿陆盼,“知道了,看你这眼下的乌青,一定是没睡好吧,赶紧再回去补补。”
陆盼心下偷偷松了一口气,还好师父没有再追问。
“是,师父。”
陆盼赶紧转身上楼回房间。
江稚鱼则是站在原地,看着陆盼匆忙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据江稚鱼所知,曲易之这几天都在和李紫溪准备出远门要带的东西,根本没有其余的时间来见陆盼。
陆盼说是曲易之一大早有事找他,明显是在说谎。
所以,他到底去了哪里?
…………
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晚上陆盼又出门了,江稚鱼原本以为他只是出去一会,马上就会回来。
可第二天一早,她敲陆盼的门,让他和她一起去取剑,房间里久久都没有动静。..
李紫溪凑到江稚鱼身边,“可能是还没回来,我听曲易之说,好像陆盼找他有什么事,我没细问,昨夜他们应该是在一起。”
江稚鱼皱眉,她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让他们谈一晚上不回来的。
李紫溪倒是阔达,拉过江稚鱼就往楼下走,“哎呀,别想了,你不是还要去取剑吗?我和你去取回来再送给他便是。”
她又转头看了一眼陆盼的房间,心中莫名有些慌乱。
李紫溪又轻轻拉她,“走啦,取回了剑我们也差不多该准备出发了。”
压住心中奇怪的想法,江稚鱼被李紫溪拉着先去取剑了。
取了剑回来已经是一段时间以后了,江稚鱼再去敲陆盼的房门,还是无人应答。
很奇怪,就算一夜未归,现下也应该要回来了吧,毕竟他们再一会,就该出发走了。
看到她还在陆盼房门前皱眉沉思,李紫溪也有点疑惑,“小鱼,陆盼还没有回来吗?”
“是的,敲了门还是没有回应,他应该不在房间里。”
“那应该是和易之在一起吧,你也不要担心了,正好一会易之也该过来了,好好说说他们,去哪了也不说,害得我们白担心一场。”
江稚鱼却觉得这件事没有李紫溪想得这么简单。
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能向李紫溪说的这样,他们两个一同过来。是她白担心了。
可事情好像要更严重些,两人等了许久,曲易之和陆盼的人是一个都没见着。
李紫溪这才有些慌张,“曲易之是最注重时间的人,绝不会这么久还不过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是。”
她忍不住在房间里走起来,她这一走,江稚鱼原本就心慌,现在更慌了。
拉住李紫溪,“溪水别慌,我们现在出门去找他们。”
出门前江稚鱼又到陆盼的房间里看了一眼,确定他真的从昨夜到现在一夜未归,和李紫溪匆匆出门了。
已经不是简单的一夜未归了,江稚鱼猜测他们应当是出了什么事,怕李紫溪担心则乱,一直忍着没有说出来。
她们回了曲易之家中,没人,又去了两人经常去的酒馆饭店,还是没有。
李紫溪急得眼眶微红,声音都有些哽咽了,“一定是出事了,曲易之从来没有过离开我的视线这么久的情况,怕我担心,他都不会离开我太久的,他一定是出事了。”
“怎么办啊小鱼?我们该去哪里找他?还有陆盼,他也不见了,我现在就是很害怕,害怕这件事是陆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