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天王殿?这也是红墙和黄墙,并无‘白墙’的说法。”林雨田慢慢地看着空无大师生前所画的图纸,自言自语道,“找不到‘白墙’,那些‘诛心’的字,更不知从何找起?难道是我的方向错了?”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荼毗法会已到尾声,一开始熊熊的烈火也慢慢地熄灭了下来,但颂经的声音倒是越来越大,林雨田听着心中有少许不安,看来今晚的工作怕是完成不了了。
找点别的什么不用脑子的书来看看吧,林雨田心中这样想着,慢慢起了身,用双手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说道:“别把脑子烧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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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在火光下的周正一直在注意着荼毗法会中异常的人,在黑色的天幕之下,许多的人穿着相近的衣服,一样都剃了度,看起来每个人都似乎长得一模一样。
火光一直在周正的眼睛中燃烧着,此时周正慢慢地觉得累了,突然间人群中有一个穿着异样的人在徘徊着,像是在寻找什么……
远远看去,这个人的身影有少许眼熟,半夜了还带个草帽,周正好像发现猎物的猎人一般,兴奋了起来。
他马上拔开人群,左躲右闪,迅速地朝那人靠近,走到跟前之时,却被几个行动迟缓的老年居士挡住了去路……
周正心中一振,马上绕过了那几个居士,却发现那草帽男子,早已不知去向。
周正心中有些失落,正当他想回头时,却发现那戴草帽的男子正在向寺外走去,周正一时来了劲,飞快地跑去,到了门口那棵大树时,那人又消失了。
“是我眼花了么,产生幻觉了么?”周正自言自语说道。确实是这样的,周正的眼睛在火堆旁,足足看了一晚上的火花,此时的眼珠子看什么东西都有一处黑圈,暂时有了视觉障碍。
“长官!长官!!”正当周正傻傻地站立在原地发呆之际,一个声音把他又拉回到了现实中。
那个头戴草帽的男子从大树下走了出来,笑笑道:“长官,是您吗?我找您半天了,一直没见到您。”
周正定神一看,此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山路上那个放牛翁,不难看出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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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您找我?”周正说话间,警惕地往四周望了望,随即将老人牵到大树的黑暗阴影之下。
“长官,您当真是官府里的差人?”放牛翁小心翼翼地问道。
“正是,还能有假,但现在是民国了,不是前清了,”周正一时觉得好笑,说道,“现在叫‘警察’了。”
放牛翁看着周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周正也感觉到了放牛翁的不安。
“喔……”周正突然间想到了一个让放牛翁信任的办法,他用左手拉开外套,右手指了指腰间的手枪,说道:“这是公家发的,真正的警察才有!”
“喔,确实……”放牛翁看了看,更加不信任地说道,“早年间,林间的土匪也有这个!”
“这?”周正被放牛翁这么一说,一时无从下手,他摸了摸衣袋,开心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是我的证件,上面有我相片呢,”周正说道,“你好好看看是不是我?”
“证件,就是原来说的‘腰牌’、‘文牒’!”周正见放牛翁一时没反应,补充说道。
借着淡淡的月光,那放牛翁把眼睛贴着证件看了又看,总算是相信周正一回了,着急地问道:“青天大老爷,那您能为冤死之人伸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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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周正拍拍胸膛说道,“如果不能为民伸冤,那当警察干什么?”
“那可不一定,”放牛翁说道,“自古以来,官府里除了包青天之外,都不见有为民做主的人。”
“现在是民国了,有法制了,”周正解释道,“你说的大清朝,早没了!”
“那可不一定,那大清朝也有王法,就是没人理会,”放牛翁说道,“还是要有包青天稳妥点!凡事都在于人,不是么?”
“我们现在的国家是有法度的国家,不是您印象中的那样,”周正继续解释道,但总感觉越说越苍白,有点说不过这山野间的放牛翁了,“现在有法院,警察局了……”
“那可不一定,现在有什么都不重要,要紧的是没有了包青天,不是么?”
“唉,我说不过您老,总之现在不是从前了!”周正安慰道。
“是不如从前?还是不是从前?”放牛翁固执着自己的话题,继续说道,“现在土匪越来越多了,不是么?”
“总之,我能为你做主,您说吧。”周正见这架势,就是说到不清楚,决定直奔主题。
“现在也没办法,天太黑,什么也看不见,”放牛翁说道,“我时常在山间放牛,终于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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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放牛翁停了停,眼睛里露出了恐惧,吞了吞口水,严肃地说道,“我发现一处……”
“宝藏?”周正这段时间,一直在想着宋宝钦的宝藏,随口就说了出来。
“不是!”放牛翁说道,“是土里面埋了人!”
“还有得救么?”周正吃了一惊,问道。
“不能,死了许久的人,很多年了,”放牛翁继续张望着四周,怕被人听到他的话,把声音压得更低了。
“古墓?”周正问道。
“不是,没石碑的,”放牛翁说道,“就是很多人埋在一起。”
“合葬?”周正问道。
“不是,别骗我不知道,”放牛翁眼见周正一直不能体会他的真意,倒是有些着急了,“合葬是两人,一男一女,才叫‘合葬’!你别乱说!”
话说到此,周正已然心中有了答案,这放牛老翁正如他儿子说的那般,心智有些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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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离我放牛的地方不远,有一棵大树,树上长满藤蔓,”放牛翁还在自言自语道,“小溪也在那里。”
放牛翁一边说,一边向山门方向走去,一脸不满的样子,看来他对周正很是失望……
“那么晚了,我叫人送送你,别走丢了!”周正说道。
“不必,我在山中抓豺狼时,你们还没出生呢!”放牛翁不高兴了,说道,“我说了半天,你一句也没听懂,糊涂官,比大清朝还不如!”
“这……那……这叫什么事?”周正无奈地在原地转了几圈,说道,“糟了!荼毗法会!!”
周正一转身,连忙往荼毗法会赶去,见一人蹲在高处的台阶,静静地看着人群……
“廖大侠!”周正走到那人边上,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刚刚我走神了,还好有你!”
“我看你慌慌张张地跑开了,想必有突发之事,”廖欢说道,“我就替你把事做了。”
“森林里可有动静?”周正问道,“没有,上次交代后,再也没有了……如果有只会是江希阳的sos。”
“太好了,只要他们静默着,就安全了!”周正说道,“荼毗法会散得差不多了,我们去藏经楼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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